“我们走。”肖雄也不磨蹭,拉起封若南便朝着门外走去,只是在转身的时候还幽幽道:“只是可怜了孩子。”
秘书扑哧一笑:“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显然,她已经把肖雄当作了胡言乱语的神经病。
肖雄也不介意,而是停下脚步说道:“你怀孕已经一个多月了,对吗?”
秘书微微一怔。
最近,她却是会不时的想吐,而且喜欢吃酸的东西。为了确定是不是怀孕了,她还特意去医院看了看,结果已经怀孕的时间和肖雄说的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她才怀孕才一个月,根本就不会显肚子,更加别说通过其他途径判断出来。一时间,秘书感觉肖雄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您是?”这回,秘书加上了尊称。
“我是一名医生,也是医学院的教授。”肖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上下打量了一下肖雄,凭借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秘书觉得肖雄身上确实有一些医生的气质。顿时,她对肖雄刚才的话重视了起来。
说完,肖雄已经是转身要带着封若南离开了,秘书赶紧两步追了上去:“先生,您说可怜我孩子了,这是什么意思。”
封若南瞪了一眼肖雄。就算他能从面相观察出秘书怀孕,也不可能不通过任何仪器设备来看出她腹中的孩子有病。
“小姐不好意思,他这是在胡言乱语而已。”在封若南看来,肖雄完全就是信口开河。如果一下子说错了,想必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为封氏争取到机会了。
肖雄也不反驳,跟着封若南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但是出于母亲的天性,秘书越想越害怕。她非常担心腹中的宝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当妈的也不好受。都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秘书决定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即便是脚上穿着细高跟鞋,她还是一路小跑,赶在了两人上电梯之前拦住了肖雄。
“先生,您真的是专家?”秘书献媚的问道。
肖雄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那么,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秘书热切的看着肖雄。
肖雄打量了秘书一眼,然后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医馆,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过来看看。”
“我现在就有时间。”秘书急忙道。好不容易才拦下肖雄,为的就是能第一时间获取答案。
肖雄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封若南:“不过她很忙。恐怕你要等等了。”
秘书有点为难,她用请求的语气询问封若南:“封总能不能留步一下,贵宾室里面有咖啡和红茶。”
封若南感到一阵好笑,既然这样,刚才为什么不主动拿出来。但她同时也认为,肖雄不能误导秘书。
“他就是随便说说,你还是抽个时间到医院检查一下吧,不要自己吓自己,”说完,封若南又转向肖雄:“你别瞎闹,吓到人家了。”
肖雄耸了耸肩膀:“我可是认真的。”
秘书已经彻底被肖雄的话给迷住了:“要不,二位到我办公室里面也行,那里更舒服。”
既然对方再三请求,肖雄也不摆架子了,和封若南一同来到了秘书的办公室。
相比于阮兴田的办公室,秘书的办公室就要质朴上许多。不过空间依然不小,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肖雄和封若南坐在沙发上,秘书热情的给两人泡了两杯茶,然后递了过去。
茶不算很好,但也不坏。肖雄喝了一口,然后问道:“怀孕的事情,你知道吧?”
秘书点了点头,她察觉到之后就去医院检查过了,但是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却不是很确定。
“检查孩子的时候,有顺便做了个全身体检吗?”肖雄又问道。
秘书摇了摇头,每天的事情都那么忙,几乎所有东西,阮兴田都推给了她,还哪有什么时间去做全身体检。幸好阮兴田这人虽然色,开出来的工资却不赖,秘书才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做下去。
“你有癌症。”肖雄盯着秘书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这句话就像是惊雷一样,让秘书大吃一惊。是个人都知道癌症是很可怕的东西,听到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秘书一时间有点六神无主。
看到秘书脸色苍白的样子,肖雄微微一笑:“不用怕,现在还是良性的。但是如果得不到及时的诊疗,很快就会变成恶性。”
“肖雄,你有把握吗?”封若南皱了皱眉头。癌症是疑难杂症,就算是医院里面有经验的医生,在经过仪器的全方位检测之前都不敢擅自下结论。肖雄仅仅是看看就可以断定一个人身患癌症,竟然还嫩判断出良性还是恶性,这不是太扯了吗?
肖雄郑重的说道:“我是海城最好的医生,同时也是海城医学院的教授。”
封若南暗骂了一声不要脸,秘书却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见到了救生圈一样,对肖雄的话深信不疑。
“医生,我要怎么办?”秘书急迫的问道。
“不用紧张,到我的医馆里面去,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肖雄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像是对方只不过是感冒而已。
秘书刚想谢谢肖雄,肖雄却是又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秘书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们医馆里面,也就我一个人可以动这个手术,不过最近我比较忙。”肖雄幽幽的说道。
秘书的心咯噔一下。肖雄的话就像是一桶水,把她的希望都给浇灭了。即便是个门外汉,秘书也知道癌症拖不得。拖得越久,情况就有可能越是危急,她不得不放下所有面子,请求肖雄能不能先给她做手术。
“医生,您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秘书小心翼翼地说道。
肖雄不动声色的指了指封若南,秘书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关于封氏的事情。但是秘书不由得有些为难了。
只要阮行长同意接待封若南,受理封氏的事情,那么自己的病就有着落了。但是问题是,自己刚刚才拒绝过封若南。如果这会又让两人进去的话,岂不是自打嘴巴,同时还给肖雄留下了一个坏印象?
一时间,秘书有点为难了,究竟要怎样做才是一个完全的做法。不过她跟着阮兴田做了这么久,也算是一个人精了。思索片刻之后,秘书开口说道:“其实阮行长在办公室里面,我刚才是看他在休息,不想打扰他。”
肖雄并没有追究秘书的谎言,毕竟他的目的便是让封若南见到阮兴田。连人都见不到的话,就更加别说拯救封氏了。
“我们走。”肖雄主动挽起封若南的手,封若南为之一愣,脸红到了脖子根。但是看看肖雄的表情,这分明就是他的无意之举,又不由得一阵失望。
然而秘书却是横在了两人的面前。她总不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让两人进去。这样的话,行长非得宰了自己不成。
犹豫片刻,秘书还是决定先进去通报一声。至于行不行,那就是后话了。
“请你们稍等片刻,我去把阮行长叫醒。”
“好的。”肖雄一改刚才的淡漠,礼貌的说道。
等到秘书离开之后,封若南用古怪的目光看着肖雄:“你还真能忽悠啊。”
肖雄两手一摊:“她的身体确实是有问题,身为医生,我不能坐视不理。
封若南不禁暗暗赞叹肖雄的人格和医术。他本可以当作看不见,反正这也不是在医院,他没有义务接诊外面遇到的每一个病人。然而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肖雄还是不胜其烦的坚持自己的原则。
不过如果秘书坚持不接见两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肖雄行医也是有原则的。不是好人不医治,反正社会少一个败类是一个。至于好人应该如何定义,那就看肖雄的心情了。
反正人不欠我,我不欠人。这就是肖雄的原则。
约莫是过了十几分钟,秘书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和刚才不同,这回她的眸子里面满是失落。见到了肖雄,秘书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是不是阮行长不愿意接见。”肖雄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秘书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不是你的错,你赶紧去医院吧,今天下午有个不错的主任没有预约。”肖雄打量着诚惶诚恐的秘书说道。
秘书一脸疑惑:“可是你不是说……”
“放心吧,那个主任的水平不在我之下,他也可以胜任的。”肖雄笑着说道。
“谢谢……”秘书一边说着,脸上却是有点为难:“那个,能不能帮我演一场戏?”
肖雄马上就明白了。秘书也不想丢掉工作。毕竟银行系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虽然累是累了一点,待遇可不差。在当今社会下,已经算是一份不错的职业了。
于是,秘书在前,肖雄在后,一行人径直走进了行长办公室。
三人进门的时候,阮兴田手中还拿着一只高脚杯,杯中盛满了上好的加拿大冰酒。见到肖雄和封若南,阮兴田手一抖,杯中酒差点洒了出来。
秘书像是竭尽全力的阻挡肖雄,却被肖雄一手轻轻推开。
“行长……”秘书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出去吧。”阮兴田脸色阴沉道。肖雄怎么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硬闯办公室。
得到了行长的应许,秘书一下子就闪的没影了。而肖雄和封若南则是径直坐在了办公室里面宽大的沙发上,说道:“阮行长,看来休息得挺好嘛。”
阴沉着脸,阮兴田说道:“你想干什么?”
肖雄哑然失笑,看来阮兴田是真的怕了自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