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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被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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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我除了把有期拖回有间酒楼,还抱回去了一只猫咪大的黑豹子,取名黑。

我大发动物保护主义心理是不可能的,抓它回来当备用食材是更不可能的,完全是因为我那个拔地而起的藤蔓弄伤了路过的黑。为避免被它爹妈闻到气味追着咬,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将黑带回去养着,等它伤好了能跳了再放归大自然。

回到酒楼,确认有期没有皮外伤,安顿好他后,我第一时间去询问洛元的状况,谁想我直接撞到的是沐浴后只一件单衣的洛元,以及旁边好生照顾她的归雁。我迅速觉得自己成了灯笼,赶紧了情况、告了安退出去,回到自己房间洗洗睡了。

次日我被黑的尖叫吵醒。

因担心它爹妈找上门来,我披上衣服冲出去,发现不过是黑能跳能跑了,还跑得挺快,冲上楼梯,一溜弯躲到我脚后跟,楚楚可怜。

追它的是归雁。黑能从大唐武将手里跑掉也是个豹才。

我还没开口质问,归雁已从祍中摸出一封书信交给我:“今早上的飞鸽传书,找你的。”

一看这洁白无瑕一字没有的信封我就知道是谁的,泪水与万千悲愤齐齐涌上,化作力量将信封撕开。

是他的字,潇洒而刚劲,他原来还想得起我。我以为他去坐镇蜀山、守护苍生,就真的成薄情寡义的神仙了,原来他还知道……要给我写信。

“余忆汝二人欲死,茶饭无味,停杯投箸不能食,而不知归期何计,长相思,摧心肝,拔剑四顾心茫然,呜呼哀哉!

是以余聊以佳肴寄情,附于信中,中藏红豆,只愿汝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许是归雁瞧着我脸色变了,心翼翼地问:“晗幽上仙的?”

我答:“嗯。”

她怀着无限景仰又问:“写了什么?”

我摸下巴酝酿了一会,答:“师父觉得蜀山太仙了,伙食不好,希望我或有期给他寄饭菜过去。”

也不晓得能寄饭菜和“佳肴”的飞鸽有多大,不定是仙鹤来着。见归雁露出三观尽毁的表情,我只得耸肩:“那个,我师父寄来的佳肴在不在?”

她很积极地回应我:“在楼下呢,我正准备用来喂黑,黑不仅不吃,还跑。”着一副珍惜粮食痛惜扼腕的模样。

还好没用来喂人,黑跑这么快也是情有可原。我舒了口气,蹲身安抚备受惊吓的黑,漫不经心地问:“我师父这次做了什么?黑它碰都不碰。”

她严肃思考了片刻:“……不知道,看不出来。”

我:“……”

于是看不出来的东西被倒进了护城河里,里面的红豆被掏出来塞回信封。

我犹觉不够,回信写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其体肤,愿君再接再厉。”看到门口果然立了只仙鹤,我郑重地为它绑上信封,再摆上一副明珠半垂、悲**死的模样。仙鹤十分受惊,神速展翅而去,送信如此急切,这足以证明师徒虐恋在仙门很有市场。

事情圆满结束,唯一遗憾的是有期还没醒,到底是他救了我,我自该照顾他,便端了药在他床头等着,心想他不过就是那么轻轻地、地摔了一摔,应该很快能醒……然而我还是太高估他的身体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傍晚。

看脸是看不出醒没醒的。彼时我昏昏欲睡,朦胧中发觉视线里的东西有所变化,兀地清醒:“哎,你醒啦。”

他咬牙切齿地揉揉后脑勺:“痛痛……”

我生怕他脑袋给摔坏了,忙不迭将他按下去躺着:“虽你睡了一整天……不过你还得睡会,我把药给你热热。”

待他乖乖地一咕噜将药汁喝完后,我观天色已晚,正还想把他按回去躺着,他却颇为意味深长地凝望着我,开口便问:“师姐,你一直……在照顾我?”

我的脸登时涨得烫:“谁想照顾你呀?要不是看在你保护了我的分上……你看看,房子是归雁的,药是大夫抓的,人是树叶拖回来的,什么叫我照顾你,明明有那么多人照顾你……”然而我完全不知自己在语无伦次地什么,最终一句总结,“总之、总之你没事就好!”

兴许是我太过蹦哒神似回光返照,有期异常担忧:“师姐,你没受伤吧?”

“我命大,哪可能有事。”我趴在他床沿,“有期,我觉得你好呆啊。既然没那个抱人的力气就别随便救我,我有藤蔓接着,又不会摔死。你看你,身子本就那么差,现在还摔床上起不来了吧。”

他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失策了。”

道歉的是我才对。万一他真摔死了,师父还得打死我给他陪葬,要置两副棺材,那也就太浪费。

我猛地想起什么:“我记得你掉下去的时候,好像想什么?”

他也恍然,却连连摇头:“师姐听错了。”

“那你把我抱着是想干什么?”

“……我、我当时害怕。”

“那你来救我是……?”

“我担心你一个人出事,并无什么别的意图。”

他回答得很顺溜,顺得我怀疑这是他早就组织好的答案。不过我无意追根溯源,却发觉他又在悄悄抚摸腰间的那块我送的白玉,和上次的专注动作一模一样。

我出心中疑惑:“这块玉不好吗?上次你也在摸,要不我给你重新买一个?”

“玉重情义,还是不要换了吧。”

“玉重情义?”我皱皱眉,“什么情义?”

他满腹经纶有了用武之地,连腰板都挺得直了些,出口涛涛:“师姐有所不知,不同的人赠玉有不同的意蕴,就比如长孙兄赠玉给我,取‘君子比德于玉’之意,是二人友情的见证。而女子赠玉给男子——”

一席长篇大论戛然而止,我不禁催促:“怎么了,别卖关子!”

他又习惯性地挠挠头发。

“我……我忘了。”

他居然他忘了!?

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阴谋,我蹭地站起来:“快!你少跟我来这套!”

他委屈:“……我是真的忘了啊。”

“你你你!——”又是只一半!他绕起文字游戏、背起诗句来一套一套的,怎么会忘了呢?

我正气愤地准备兴师问罪,外面突然传来粗犷的喊声,喊得丝毫没有美感。继而便是楼下脚步哒哒一片混乱,也不晓得是遭了贼还是怎的,不定是黑咬人?或者黑它爹妈找上门来了?

有客人的尖叫:“官兵,好多官兵!”

楼下的脚步更乱,不过人们似乎在尽力逃跑,整座酒楼渐趋安静。我跑到窗前引颈一看,顿觉头晕目眩。我了个天,黑云压楼楼欲催,甲光向日金鳞开,看那服饰,居然是长安大军倾巢而出,这是个什么节奏?

不过,瞧着压楼大军最前方那个将军模样的男子,以及手持长枪与之死死对峙、面露憎恶的归雁,还有默立一旁维持鬼状的洛元,我想我明白是什么节奏了。

这个节奏很奇妙,本应该一开始就找上门来,但一直没找上门来,在我们没防备的时候又突然找上门来,正所谓峰回路转、落井下石。确是爹妈的人找上门来了,不过不是黑的,是归雁的。

我吓得心惊肉跳,这楼里除了我,三个都和皇室扯不清关系,因此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蜢,我忙喊道:“有期,你能走么?能走的话,我们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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