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到班上,已经是二点四十了。陈诚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他的办公室里的门没锁。
没锁证明进去人了!
陈诚推门进去,他的眼光立即落在了办公桌上。
他愣在当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办公桌上的那本《疑难杂症秘法》不在桌子上!
是谁来他的办公室了呢?
他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他立即稳住自己的心神了,不过是一本书,有什么打紧?被人拿走一定还会送回来的。
“泰山压顶不弯腰,面不改色,心不跳!”陈诚想到。
陈诚决定去大办公室去问问谁借他办公室的钥匙了。刚扭过脸,陈诚发现县委组织部里的崔建宏朝他走来。并且喊他的名字。
“陈诚!”
难道是他拿走了?以前这个组织部的办事员崔建宏经常来陈诚的办公室查过期的文件资料。
“啊,是宏哥,什么事?是还书吗?”陈诚急不可耐的问。
“还书?什么书?不是,组织部任部长找你有事!让你马上去,说是有重要的事!”崔建宏站在陈诚的对面说。
“啊?任部长找我有事?什么事?”陈诚有些纳闷,组织部找他什么事,政府和组织上很少打交道啊。
“不知道,可能是你档案的事,你快去吧。”说罢,崔建宏就走了。
陈诚愣在了当地,他是找书呢?还是去组织部呢?其实组织部就在前面那栋楼上。
陈诚想了想,还是去组织部吧,书一会再找就行。
陈诚敲开组织部副部长虚掩着的门,他看到任长杰副部长正在办公室里坐着看着手里的两张纸。
听到门响,任长杰抬头看了看,门外站着一个男青年。
“您好,任部长,我是陈诚,您找我有事?”陈诚站在门口,问道。
“哦,你就是陈诚啊,你是不是今年刚刚考进来的选调生?邓副县长的秘书?”任长杰手里拿着一张信纸,坐在椅子上扭头问陈诚。
“是啊,是啊,任部长。”陈诚说道,他根本不知道任部长找他到底为什么事。
“你先坐下,小陈,我问你一些基本的情况。”任长杰部长转了转椅子,把脸彻底扭向陈诚。
陈诚走到靠墙的沙发上,然后坐在了上面,只坐了半个屁股,另半个屁股悬在空中。
在官场上,一些细节一定要注意,如果和领导打交道,一定要恭敬,如果一个下级和一个上级坐着谈话,是绝对不能把身子全部埋在沙发里,更不能靠在沙发背上,给领导一种不尊敬的感觉,这就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你是东江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在学校期间表现的怎么样?”任长杰部长问。
“是啊,我是东江大学毕业的啊,我今年刚刚毕业,在大学期间表现应该可以吧,虽然不能说是优秀,但是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也没有违法乱纪的行为。”陈诚眼神真挚的说道。
“哦,很好啊,小陈,你们家庭成员都谁啊?”任部长手里拿着一支笔,问道。
“我的父母,妹妹,其他的都没有了。他们都在董家镇务农,妹妹今年刚刚考上大学。”陈诚实话说道。
“没有其他成员了?”任长杰问。
“没有了,我还没有结婚,我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我出生时,我的爷爷已经去世了,我都没有见过他的模样,任部长,您问我家庭成员是因为……”陈诚忐忑的问道。
“哦,那你爷爷是不是叫陈连全?”任部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抛出来另一个问题。
“是……是啊”陈诚想了想,他爷爷死了那么多年了,他有点不记得他爷爷的名字了。但是,陈诚一头雾水,不明白任部长为什么问他爷爷的情况,陈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哦,是这样”任长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接到市委组织部转来的一封举报信,信上举报你说,你的爷爷是革命时期的国民党员,而且是叛离了*产党,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叛徒,这封信里还有你爷爷的证书,上面明白的写着,喏,你看看,这是复印件。”说着话 ,任长杰就递给了陈诚两张纸。
陈诚脑袋里突然像是被充进了气体,头大。他站起身双手接了过来。
他拿在手里的这封信,真真实实是一封举报信。上面写着举报信三个大字,这三个大字像是三个刺一样刺进了他的眼镜。
尊敬的组织:
我是一名群众,我要举报一名同志,这名同志是今年刚刚参加选调生考试成功的陈诚,现在在临北县政府办公室工作,现在他是在任职考察期间,这期间我发现他的家庭成员有问题,这个家庭成员就是他的爷爷陈连全,他的爷爷……
最后署名是一个群众。
陈诚看到这里,立时感到头昏目眩。他努力使自己稳定下来。但是 ,胸腔里的心脏却一直的跳个不停。
“这封举报信真实性有待考察,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如果确实是这样,我们会按照规章制度来处理,如果不是,是造谣诽谤,我们也不会委屈一个优秀的公务员!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任长杰说罢,看了看陈诚。
“恩,好的,任部长,希望你秉公处理,我爷爷的问题如果确实是问题,我愿意承担。”陈诚忍着巨大的痛苦说道。
“好吧,你先回去,我们正在调查着呢,为了你的知情权,我提前给你说了,明天就会调查清楚,你回去等待结果吧。”说罢,任长杰摆了摆手,让陈诚回去。
“嗯,嗯 ,好吧,任部长,您忙着,那我就回去了!”说罢陈诚站了起来,扭身离开了任部长的办公室。
陈诚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县委大楼。县委大院里,秋风吹乱满地的落叶,院子里的小小池塘里,落满了枫叶,已经衰败的荷叶枯黄,风一吹,哗啦啦的响着。昏黄的太阳挂西边天空上,灰蒙蒙的天,一个麻雀突然飞过落在楼旁的电线上。
现在昏沉的景象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落寞。他实在想不出来是谁在背后捅他刀子,这一刀子确实够致命。原本欣喜的心情完全冰冻了。
陈诚攥了攥拳,心想,这就是命,怪不得别人举报,自己的爷爷是叛徒,这是不可更改的现实。
但是反过来想,这个举报的人到底是什么居心。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我的爷爷是叛徒,并不能代表我是叛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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