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他虫爷的!这粘粘糊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太讨厌了,这味道呛死个虫!”虫虫瞬移回来后,就一直脑电波那晓米,连连抱怨。
“是玻璃胶!”那晓米边走边回复它。
“玻璃胶是什么?怎么会跑到石头里?这很破坏灵气的啊!”虫虫疑惑。
也不怪它疑惑,上次在瑞丽,那晓米碰见那块儿造假料子时,它正醉生梦死着,根本没赶上那次热闹
“是人类用于造假用的化学品。”那晓米慢慢解释。
虫虫常常的哦了一声,脑补了一下秒懂,嘴里却学着老人家的口气感叹道:“真是糟践好东西啊……”
那晓米呵呵了,这不是糟践东西,是利益使然!
不仅被掏走的翡翠能卖个好价钱,就是现在这块儿“完美”的标王,同样会带来一笔横财!
可是,真的有人胆敢这样做吗?造这么一块儿坑死人不偿命的毛料,公然在公盘上大坑特坑?
要知道,就算那晓米再没见识,这能参与标王竞夺的人,背后可都不会简单了!
他就不怕事情败露后,被所有进坑的人追杀个天昏地暗?
或者说,他就是想要坑人?阴谋?有仇?泄愤?还是想要证明他很有才,能坑所有人?
咳咳,那晓米跑的有点儿偏,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不过,她是真的真的对那位据说很神秘的毛料拥有者好奇啦!
不禁揣测着:这位神秘的毛料拥有者,会不会就是那位造假高手?
“小心!”
“啊!!”
明标场入场口有三阶向下的台阶,因为想得太入神,那晓米就没注意脚下,走空了一脚就要向前摔去,幸好被眼疾手快的胥晋阳抱住了,还让英雄救美的某人享受了一把温香满怀!
“真拿你没办法!”这算是胥晋阳第一次冲着她抱怨呢,要是搁在以前,这家伙指定下巴一抬,瞥都不瞥她一下。
那晓米呵呵干笑两声,脸红红的快速挣出胥晋阳的怀抱,看向一旁替她“啊”声尖叫的某个女人。
咳咳,有时候,事实就是这样逗乐,那晓米要摔倒那会儿却还正走着神,哪有那个神经条件反射尖叫啊,可她不叫却有人替她叫了,还是个熟人,林玲。
而那晓米转头看向她时,这位脑残林妹子却满脸愤愤的盯着胥晋阳,好似胥晋阳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胥晋阳蹙眉,“认识?”
问的是那晓米,那晓米点点头,“知道名字,人不熟。”
胥晋阳松了眉头,直接拉住她的手,“进场吧。”
那晓米顺从的跟在后面,没人搭理的林玲瞬间瞪圆了眼睛,似是很不能理解眼前的俩人怎么能就这么视若无人的走掉了,等人都走挺远的了才想起要去追。
“小玲子,回来!”走在后面不远处,看了全程情况的林守仁立马低喝阻止。
“大伯!”林玲不甘心的跺脚。
“林玲,听话!”林守信也赶上来厉声劝阻。
连日来的忙碌让他很是疲惫,更烦躁的是这次公盘流了很多看好的标,标中的反而是一般般的货色,让他愁坏了,要知道,做珠宝的可不能缺了存货,尤其是好料子,想到这些,林守信异常烦躁,根本没有耐心管自家小女儿那些争风吃醋的小事。
泪珠在眼框里不停打转,林玲瘪嘴看着凶她的两个亲人,心中更加讨厌那晓米了,她认定这一切全是因为那晓米,如果她不出现在林家人面前,她还是那个受尽林家宠爱的唯一孙女。
林玲到底是受不住这委屈,一扭身往外跑去。
“小玲子!”林守仁要去追,却被林守信阻止了,眼见这最后一场竞标马上就开始了,可不能再因为小儿女闹脾气之类的闲事耽误了正事。
“甭管她,让她找地清静去,这个不省事的,都说了这边忙的很,没人顾得上她,偏还这么能添乱!真是越大越不省心!咱俩快入场吧。”
林守仁瞅瞅林玲已经跑没影的方向,赶紧给还在大厅看毛料的小儿子林峰拨了过去,叫他找找林玲,这才同自家四弟进了场。
不想,事有凑巧,林玲与那晓米之间的这一幕,正正被后进场的段幽幽看个正着,段幽幽眯了眯眼,和自家小姑招呼了一声就去追林玲了,眼里全是恶毒的算计。
竞标场所并不会封场,来参与竞标的人可以随时进,也可以随时走!
定好的开标时间一到,主持人上台先是吹嘘一下前几天公盘里出了哪几块极品,又标出了怎样的高价,等等等等,再开始进入正题。
那晓米烦躁的翻着手里的小本子,上面还有三条毛料编号后没有划勾,正是今天这场才会放出来的明标,价格也卡好了,如果高出上限就收手,胥晋阳在这事上很听她的。
心许是她翻动的动静太大了,胥晋阳转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那晓米受不了,忙支吾道:“看什么看……”
“其实,你有什么解决不来的事,可以告诉我。”胥晋阳柔和了眼角,轻声道。
说来,自打他和她的关系突然暧昧之后,他已经好久没在她面前昂着头,抬着下巴,用鼻孔瞧人了,那晓米突然贱贱的想,她还挺怀念他那傲娇时的臭屁样的,当然了,一旦对着外人时,他又变回了那不可一世的傲娇男。
那晓米没有吱声,低头掰着手指挨个数个数,数了没两遍又开始烦躁起来,终是抬起头正视了这个,对她从始至终很不一样的男人。
那晓米踌躇着,慢慢组织语言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问你,你对那个标王抱没抱心思?你要是也想竞标的话,我能不能叫你放弃?”
那晓米说的小心翼翼,胥晋阳却沉默了,他越沉默,那晓米就越担心他其实是非常想要竞标的,毕竟那块料子外在表现真是太好了,绕不的人不动心,而胥晋阳还不是个缺钱的主,单凭这两天他任她随意花就可见一般。
那晓米可怕她这一阻止,正好弄个弄巧成拙,要知道,男人有时候就爱别着劲儿办事!
想到这,那晓米的小心肝不禁擂鼓一样咚咚咚的越擂越急,眼睛紧紧追逐着他的眸光,却只见幽深一潭。
“好。”
就在那晓米急的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胥晋阳终于施舍般的吐出一个好字,那晓米瞬间一个放松,顿觉后背一片冰凉。
伸手一摸,天!她竟然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她是真心不希望胥晋阳被坑!
那晓米已经没空想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只是直白的觉得,无论将来两人会发展到哪一步,至少现在,她不希望看到胥晋阳吃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