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顺风,行了将近四个钟头就进了腾冲地界,阿亮说已经提前安排好一处休息的地方,那晓米也不矫情,直接点头说去,车子就没有进市区,直接拐上绕城路。
临近住处才看清这里全貌,环山绕水的金瓦蓝墙别墅区,扑面而来的清新别致,那晓米在迈下车门的瞬间稍稍有点儿迟疑,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冒出来一个成语来。
金屋藏娇。
咳咳,好在在进屋见到一张热情的熟脸后,这念头扔的要多远有多远。
“秦姨!”那晓米高兴的上前打招呼,不管怎么说,秦姨对她一直都不错。
“哎呦,可是想死你这个丫头了,快过来让我看看瘦了没?”
秦姨同样一脸高兴的拉过那晓米,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最后点点头道:“嗯,显见这在外面不如在家舒服,看看到底是瘦了,也黑了,当初听说你出了事我这心可就一直悬着,这会儿见你安全回来了可算能放下了,快,知道你今天要来我特意准备了好些你爱吃的菜,糖醋排骨更是大份的哦……”
那晓米心情好了很多,笑眯眯的听着秦姨不断的唠唠叨叨感觉很是亲切,但是,在转过拐角看见端坐在餐椅上的某人时,好心情顿时全无。
昨晚的那一幕幕到底还是留下了阴影。
那晓米僵了僵,机械般的被秦姨拉到餐椅前坐下,之后就陷入了诡异的进餐中。
那晓米吃的这个胃疼啊,一边是热情的秦姨,一边是冷飕飕的胥晋阳,亲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终归是越吃越没食欲,这一餐结束的很快,就连她最爱的糖醋排骨也只动了两三块。
胥晋阳一直阴沉着脸子,见那晓米放了筷子才说道:“跟我去聊聊。”
那晓米还没吱声,秦姨倒是一拍巴掌道:“聊聊好啊,你们年轻人就该好好聊聊,快去吧。”说着还冲俩人直挥手。
都这样说了,那晓米只得跟着胥晋阳往二楼走去,最后进了最东头一间向阳的屋子。
一进屋,那晓米视线立马粘在了右侧靠墙的博古架上,盘龙石盘、雪海听松、蓝水珠串、油青的小把件,等等等等,这可都是她的啊!咳咳,是部分曾经是她的,部分现在是她的,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她眼皮子底下,这叫什么?这叫挑衅有木有!
那晓米火气噌噌噌的往上窜,一个箭步冲到架子前伸手就去抓,结果,只抓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靠!外面居然安了一层钢化玻璃,还擦的倍儿干净跟没有似的,着急的她根本没看到,还整出这么个动静,好丢人的啊!
那晓米僵着手爪扭头去看,果然,刚刚还一直阴沉着脸的胥晋阳此刻正高昂着下巴嘲笑着她,那晓米登时没好气的叫道:“笑什么笑,这些都是我的。”
胥晋阳直接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我怎么记得某人好像收了我不少钱呢!”
那晓米被鄙视的梗了梗,但立马又想到她是得了钱,可装钱的卡却是落在京都别墅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要回来,万一要不回来能要回点东西也好哇,总不能钱物两失吧,遂非常光棍的回道:“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钱,我怎么不记得啊?”
胥晋阳听了直接不可思议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却突然变脸,一脸冷漠的反问道:“这些东西是你的吗?我怎么也不记得了?”
那晓米登时被某人无耻住了。
仿佛是嫌刺激她刺激的还不够,胥晋阳慢悠悠的走到某杂物柜子中,慢悠悠的拿出一女士双肩背包,再慢悠悠的翻弄起背包里的东西来。
眼熟的手机,眼熟的钱包,眼熟的老旧刻刀,眼熟的女士用品……这些都是她的!眼睛更是直直的盯着钱包看,那里可是有她的几千万那……
那晓米当下作出决断,呵呵的冲某人干笑起来:“那些东西都卖给你了,肯定不是我的,不过,你手里这些肯定不是你的,你拿去也用不上是不?”眼睛特意瞟着包里没被翻出来的某某品牌“女士面包”示意给某男人看。
胥晋阳翻弄的手僵了僵,哗啦一下子把东西又都扫回背包里,头也不抬的直接扔向了那晓米方向,那晓米激动的双手抱住,这可都是她的“老公本”啊。
但还没等她激动够就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直射过来,那晓米激灵了一下扭头回视,就见胥晋阳稳稳地坐在老板椅上正盯视着她,足足盯了一分钟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既然回来了,这段时间就先住在这里,想出去直接找阿亮要车,他以后负责保护你。”
说着,身体后仰轻飘飘道:“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妄想一个人私自行动!”
那晓米怎么肯?什么保护,监视还差不多!当即叫到:“凭什么?!”
“凭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胥晋阳反问。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晓米开始焦躁起来,心中直后悔早上就不该上那辆贼车,不过,手里抱着包的却紧了紧,还好有个不算后悔的聊表安慰下。
哪想她刚反问完,胥晋阳就断喝一声:“对,就是因为你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那晓米被喝的脸唰的一下惨白,心里直叫屈,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到现在,那要是知道了是不是马上就活不成?
想到这,那晓米激动的梗着脖子冲胥晋阳大叫:“有本事你就叫我知道知道,我知道什么就活不成了?”
胥晋阳一见这死女人这么不知好歹,脸唰的一下阴沉下来,抿紧了嘴不再说话,就那么冷飕飕的看着那晓米。
那晓米也同样梗着脖子回瞪过去,而且由于她站着,胥晋阳坐着,高低有了一丁丁落差,那晓米终于觉得她可以让人仰视一把了。
不过,终究瞪视功夫不到家,没多会儿软妹子那晓米就败下阵来,不自在的动了动快要伸僵了的脖子,胥晋阳同时移开了视线,留给那晓米一个俊逸的侧脸轻飘飘的问道:“你很想知道?”
当然想了,做梦都想!
由于昨晚回忆的冲击,那晓米就觉得自己好似身处一个事件的旋涡中,迷一样的不知东西,还挣扎不开,这种窒息的缠绕压得她神经都快断了,但她根本无从下手弄懂这是为什么,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牵扯上她。
而她其实最想问的就是,石头钥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说石头钥匙在她这?胥晋阳或者胥家养没养石蚕幼虫,上辈子为什么要把她喂了虫子……
那晓米使劲儿压了压即将冲口而出的冲动,又背着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让脑子清醒了些,石蚕幼虫的事她是绝对不能提的,她有直觉,她要是提了这事肯定会死的比上辈子还难看。
至于石头钥匙……
“为什么你们要找上我,石头钥匙到底是什么?”声音暗哑,那晓米到底还是问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