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晓米其实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熏醒的,睡梦中就觉得自己的鼻子遭受到了严重的摧残,结果眼睛还没睁开就连打了N个大喷嚏。
这是哪里来的酒味儿?这么呛人!
待她满眼疑惑的循着酒味儿看去,登时瞪大了双眼,只见屋内的茶几上,虫虫正满脸兴奋的在一只盛满了无色液体的盘子里……扑腾,那样子好不快活的说。
酒味儿就是从这盘子里飘出来的,不用想,那盘子里的全是酒!
那晓米这个吃惊啊,虫虫昨晚就偷喝了一口结果就醉了一天一宿,连上午卖掉的那颗玻璃种里的灵气都没来得及吸收,她还替它可惜错过了这么好的口粮呢,哪想这小家伙一醒来不思悔改,反而直接泡浸了酒盘子里,这简直是找揍呢!
虽说虫虫有很多神奇之力,但是难保它就不会整出个酒精中毒啥的,它也不怕自己直接醉死在里面。
那晓米不敢托大,当即大吼一声就蹬蹬蹬的跑下床,一把从盘子里捏起已经八条腿不分左右的虫虫。
哼!看它这样就知道是又要醉了,整个一只贪嘴的小酒虫。
“虫虫,这酒你是从哪弄的?快说,不说看我不打你屁股!”
“别打,我屁股小!”
“……”那晓米瞬间无语,颠着手里的虫虫坏心眼儿的上下抛了抛,这才咬牙切齿恐吓道:“不打屁股就把你煎炒烹炸做成勐卯宴!”
虫虫哆嗦了下,想起餐桌上那一盘盘的“老乡”,瞬间觉得主人好残忍,赶紧老实交代:“酒是昨晚赌石城里的,走的时候我见还有半瓶怕浪费了就顺手收了。”
连吃带拿!虫虫你果然很会过日子,那晓米捂脸的都不想和虫虫说话,不过,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没被别人看见吧?”
虫虫八爪齐挥傲气的叫嚣道:“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我是谁啊!”
你就是只贪嘴的小酒虫!
那晓米内心里鄙视不已,不过,见虫虫这会儿脑子倒是清醒的很,至少不像昨晚似的都结巴了,这才稍稍放了点儿心,却又马上想起昨晚虫虫爆出说有“大秘密”瞒着她,立马心急火燎起来。
“虫虫,你没喝醉?”那晓米笑眯眯的轻问。
“报告主人,保证没醉!”虫虫拍着小胸脯保证到。
“哦,那我考考你看你还清醒不?”继续诱惑。
“行,主人你考吧。”虫虫干脆应战。
“你叫什么?”
“虫虫!”
“多大了?”
“半岁不到。”
“性别?”
“不知道。”
虫虫很光棍的说出了它一直隐瞒的性别问题,那晓米嘴角抽了抽,暂且放过这不靠谱的回答继续问道:“你最爱吃什么?”
“当然是灵气!”顺便丢给那晓米一个你好蠢的白眼儿。
那晓米决定这白眼的账一会儿一起算,“除了灵气呢?”
“那可老多了,瓜子、干果、还有美酒……”
虫虫满脸贱笑,嘴角更是流出了可疑的水渍,完全一副沉浸在各种美食的回忆中,也就没注意到那晓米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大秘密是什么?”
“大秘密就是我私吞了……”了之后就没了,因为虫虫已经瞬间反应过来那晓米问的是什么了,八只爪子马骝的齐齐捂住虫嘴,瞪大了一双芝麻眼吃惊的看向那晓米,那意思就在说,你怎么知道有大秘密的?
“怎么,虫虫你还不想说大秘密是什么吗?别忘了勐!卯!宴!”那晓米呲牙咧嘴的继续威胁。
虫虫抖了抖,一看那晓米这架势就知道今儿个是躲不过了,不过还是不死心的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有大秘密的?”
“哦,还能怎么知道,就是某只小酒鬼喝多后,酒后吐了真言呗……”那晓米轻飘飘的继续打击某只幼小的虫心。
嘤嘤嘤……果然作古了的人不骗虫,酒大误事啊,只可怜了它虫虫的一世英名!
最后,虫虫纠结了又纠结,踌躇了又踌躇,才痛定思痛的交代了所谓的大秘密是什么。
那晓米听后除了一点点心酸外,全是惊喜!
虫虫说她的透视能力也叫灵气之眼,在灵气之眼下她可以通过感知不同方位灵气的多寡与气性,用气雕雕琢之法唤醒它们内藏的气运,有炼灵之质。
所谓气雕并不是指具体雕刻手法,气雕是无形的,是一种气的补与辅,疏与导,解与原变与不变的雕气之道,反正就是复杂的不能言说,用那晓米自己的理解就是拆东墙补西墙,这边灵气多了就抽走,放到灵气少的地方去而已。
至于炼灵,就拿当初虫虫雕出的那个盘龙石盘来说,一经雕琢出世就赋予了它身带邪气,石头里的灵识也被唤醒,它会自主的吸收宇宙灵气升华这种独具的气运,等吸纳到一定极限,石头是可以成精的……
“这么邪乎啊?”那晓米有点不相信似的感叹。
虫虫反问:“邪乎吗?你们华夏人不是有很多风水之说,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破的门道,不过那却真是一种对气运的调控,那些厉害的风水阵眼所用之物绝对都是灵物,就算灵识一时还没被唤醒,长久阵于风水之中也终会有醒的那一天,只要一醒来就了不得!”
“怎么个了不得?”那晓米追问。
“哼!能怎么个了得,人家都醒了有自己的意识,你说人家还愿不愿意任人摆布,就拿你们古代那些王侯将相墓葬之类的,是不是从古至今流传了很多离奇故事?还有某某深山老林里总是怪事连连?越是这种地方越有它们的存在,它们可是没少作怪!要知道气这东西也是相互的,环境在改造它们的时候,它们也会影响环境。”
“啊……”这么一听那晓米只觉得头更大了一圈,因为这会儿听到的东西真真不是她这个脑子不好使的人一时能消化的了的,太玄幻了有木有。
“扯得有点远,让我消化消化先,那这么说当初那个盘龙石盘将来会很邪气,还能影响周身的人或环境?”
虫虫傲娇道:“当然了,我一出手必是精品,那盘龙石盘原身气的走向就很适合炼邪佞,阵凶煞,我就赋予它一合适的介质助它早日开灵识,将来必是大风水宝物,如果与拥有它的人气运相和就会大大助涨这人的气运、气数,当然,要是彼此气运不相合那就惨了,招灾招祸、厄运连连还是小的,最严重的可能会威胁小命。”
“这么强悍?还有生命之险?我说你当初怎么阻止我要回来呢,那时你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来着。”
那晓米不禁惴惴的问道:“虫虫,当初那盘龙石盘被胥晋阳拿走了,不会把他弄死吧?”
好歹她可是收了人家的钱的,可别整出人命。
虫虫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我不是说过那雄性运道可是和盘龙石盘十分相和,不仅不会损他运道,还能帮他趋吉避凶,死里逃生,保证他活到寿终正寝滋润的很。”
腾冲胥家祖宅里正悠哉养伤的胥晋阳大大打了个喷嚏后,直觉浑身通泰。
那晓米一听说那家伙不仅没事还会活的更滋润,登时又满心的不是滋味起来,她可真心不想那个臭屁的人活的滋润了,心里狂揍了一顿叫胥晋阳的小人,继续缠着虫虫问问题。
“虫虫,那你为什么要瞒着不告诉我呢?”
虫虫登时没好气的回道:“还能为什么啊,一个是你本身承受灵气的限制,你这躯壳还没被灵气养透,根本就承受不了长时间用灵气,就像你早先用灵气透视是不是时间一长眼睛就酸涩难耐,还头晕目眩?”
见那晓米狂点头,虫虫接着道:“而你现在却很少有那种感觉了,就是因为已经被灵气孕养一阵已经适应了,但是如果你再次超限的话还会出现那些不适,而且长时间处于过度的状态是会留暗伤的,那可不是件好事,会影响将来成长高度的,我就怕早先的你不相信我说的这些急功近利,最后害的还不是你自己。”
那晓米听后若有所思。
虫虫又悻悻的嘀咕道:“再一个也消费不起啊,那灵气之眼用的时候老费灵气了,就咱俩现在的那点儿存货,用一用毛都没的剩!我还吃什么喝什么?可不就得先瞒着你我好多吃点。”
“多吃点……原来这才是真相!”
那晓米直觉的虫虫太逗乐,事情搞的那么神秘,说了那么一大桶子的话,结果一切的最终却是为了口吃的,她又不是周扒皮,哪能真剥削它那点儿口粮啊。
不过,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那晓米自打听了这气雕牛哄哄的气运之说后,这心里就像装进了一只猴子似的,蹬叭乱蹦的着不了地,遂满脸谄媚的跟虫虫商量道:“虫虫啊,你看光听你说我什么也理解不了,要不你先教教我这灵气之眼和气雕的运用之法,我亲自上手试一试咋样?”
见虫虫想反对,那晓米赶紧保证“你放心,就算我学会了,在我没达到那个高度的时候绝对不乱用,我就是想找找感觉,近距离感受一次,而且我保证从今以后好好赌石,让你口粮足足的,吃不了兜着走,吃一份扔一份!”
“……”虫虫无语,只能鄙视的看了那晓米一眼,“可以啊,但是主人你现在会雕什么啊?”
“……”那晓米登时被噎住了,这是赤’裸裸的揭短啊,最近因为事情连串的发生,她的雕工仍旧停留在打磨珠子这一步,好丢人的说……
最后没办法,在那晓米软磨硬泡之下,虫虫指点着那晓米在灵气之眼的辅助下气雕打磨了一颗血色……圆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