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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石头都冲我來吧。不要在砸玻璃了,砸碎了还要我们出钱去装呢。”李漠反正已挨了一石头了,也豁出去了,于是郁闷的、但却又不失正气凛然的说道。
当他把这句话说完后,全场一下子静了下來,并且扔石头的学生,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所有的学生都睁大着眼睛望着他,似乎很吃惊的样子。
嗯。看样子效果不错,原來在我沒有功夫的情况,也能镇住这么多学生。
李漠看到学生们都停止了动作和吵闹,不由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漠子,你的头…血…血…。”正在李漠有点飘飘然的时候,却见张亚飞从旁边着急的跑了过,悟住李漠的头,带着哭腔、语无论次的说道。
李漠看到张亚飞这副模样,还真给愣住了,等再看到张亚飞因捂自己的头而满手的鲜血,然后再看到自己身上那件满是鲜血的白色羽绒服时,神情稍稍一滞,等反应过是怎么回事时,竟然两眼一翻,头一歪,跌在了张亚飞的怀里,晕了过去。
我们的李漠同学,虽然杀过人,也废过人,可他就是怕自己见血。
像那次恐怖袭击中受伤,就是看到自己流血了,就一下子晕了过去。
而此时,也是看到了自己流血,于是也就晕了过去。
当然,最主要还是伤到了脑袋,并不是他真的怕见自己流血。
而刚才,全场学生望着他,并不是因为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和他舌灿莲花的口才被震住,而是被他满脸满身的鲜血给吓住了。
“小漠。小漠。”随着两声凄厉的叫声,两道倩影朝倒在张亚飞怀里的李漠扑去,两人正是林慧和梅雪。
其实李漠恐怖的身手梅雪可是见过的,她本來并不怎么担心李漠会被砸到。
可当李漠只是躲避不还手时,梅雪以为李漠出手怕伤到同学,心中不由对李漠有品格更加的敬佩了。
而此时看到李漠受伤晕了过去,忽然感觉到心中很痛,似乎受伤的是自己一般。
聂栋却有些心虚和妒意的望了倒在张亚飞怀里的李漠和扑了上去的梅雪一眼,脸色很是阴沉。
学生看到李漠流血及晕了过去,心里面都有些打鼓,反而冷静了许多。
于是很多人都围了上去,看李漠有沒有事,到令很多的学生,为李漠担心着。
张亚飞抱着李漠一个劲的喊着李漠的名字,不时的还骂一句:“是那个驴日的打了我兄弟。等我把你揪出來,看不把你的驴腿给打断。”
看來,张亚飞和李漠短短几个月的同桌,已真把李漠当兄弟了。
而林慧和梅雪,看到满头满脸满身鲜血的李漠,两人都是泪水涟涟,样子既害怕又伤心。
叫骂声、哭泣声、喊话声,吵杂着整个校园。
不过,校长室的老师们,并沒有一个走出校长室,也许他们已被刚才那砸琉璃的一砖头和那么多砸李漠的石头,给吓怕了吧。
而就在这时,近十辆车无声无息的停在了云崖中学的门口,从前面的几辆警车里,下來了二十几名民警,手里并沒有拿什么东西,他们下车后,迅速的跑进了云崖中学。
紧随着,后面几辆车的人也走了出來,也是快步的朝云崖中学走去。
显然,走在最前面的是县委书记兼县长印海啸,紧随其后的当然是副县长田国庆,公安局长刘启武等人了,基本上,县政府的班子,又到齐了。
印海啸走进校门,就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而且还能听到叫骂声和哭泣声,于是心中就是一紧。
此时学生们也看到了前來的民警和印海啸等人,毕竟年龄还小,对于穿警服的警察叔叔,还是有一种惧怕心里的。
于是,他们自动的给印海啸等人让出了一条路呢。
印海啸一路走來,很是奇怪云崖中学的老师都跑到那里去了,但他已沒有心情去问原因了,因为他明显的看到了有人躺在那里,满身是血,而旁边有几个女孩子在哭。
印海啸的心不由抽搐了起來,如果真的闹出人命來,那可将是轰动全省的大事了,想到这儿,心里不由骂道:“小漠这小子,不知道怎么给我看的。哼。如果真出了事,我就扒了他的皮。”
印海啸心里这么想,但脚下却并沒有停,反而加快了些许。
当他走到前面,看到一个少年满脸满身鲜血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时,心中大惊。
但再当看清少年的模样时,他更是失去了以往的气度,紧跑两步,竟然不顾身份的单膝跪在了李漠面前,一把从张亚飞的怀里,抱过了李漠,然后急切的喊着李漠的名字。
张亚飞看有人抢自己的兄弟,本应该要破口大骂呢。但侧头一看,是印海啸,也就沒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李漠。
“刘政扬。刘政扬。你死到那里去了。快点救人。”印海啸的确被李漠的样子吓着了,只见李漠满脸满身的鲜血,而且头上还在不停的往外冒,全身也软软的,就跟死人沒什么区别了。
印海啸忽然感觉到心痛,而且非常非常的痛,就算上次他知道女儿差点让车给撞上,当时只是后怕,但却并沒有心痛。
而此时,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感到心痛,就像自己要失去一个好战友、一位好兄弟的那种痛。
印海啸同时也知道,肯定是李漠听了他的叮嘱,然后想阻止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才可能被学生打成这样的。
他当然知道李漠是不能在高的高手,可他同样知道,李漠肯定不会对自己的同学还手的,如果还手的话,此时躺在地上的,可能是这一群学生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许这件事情就真的沒法收场了。
因此,在印海啸的想像中,为了使事情能得以控制,而是李漠甘愿自己受伤的,这样一想,使他的心里更加的难受,更加的感觉有愧于李漠。
可印海啸怎么可能知道,其实此时的李漠,除了反应灵敏外,根本就沒有一丝的功夫。
唉。坑爹的黑面人,他只考虑到李漠救人会死,却沒有考虑到不救人时,李漠有可能也会被人打死。
此时印海啸平时当书记的气度全沒了,紧张而又大声的喊着“邺城县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刘政扬。
一般性,处理意外事件,都会带上一个医疗队的,也是怕类似此时这样的事情出现。
当然了,今天也不例外。
刘政扬瘦小的身材,带领着几名医生,抬着单架,从后面跑了前來,手脚麻利的把李漠放在了单架上,然后朝门外的救护车里跑去了,那里有应急设备,方便于救治。
印海啸把刘政扬叫住,叮嘱了几句,让救醒李漠后,第一时间通知他。
印海啸站起身來,满是担忧的看了单架上的李漠一眼,然后转过了身子。
印海啸这一转身,那一身王八之气,又回到了身上,令全场的所有人,在此时,感到了一丝压抑。
这时,校长温旭峰及那二十多名教师,看到印海啸带领着众多领导和民警前來,一下子感觉有了主心骨,于是也就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都面带奉迎的笑容,走了出來,点头哈腰的朝印海啸打招呼。
“你们躲在里面不出來也就罢了,可此时都快闹出人命了,竟然还能笑的出來。我是说你们冷血呢。还是说你们无耻呢。”印海啸因为李漠的生死未知,本來就心情很坏,此时看到校长温旭峰等人从校长室里走了出來,再看校园的各个角落,零零散散走出了二十多名老师模样的人时,印海啸也就明白,为什么刚才一路上沒有碰到教师们的原因了,原來他们都躲了起來。
看到这儿,印海啸也不管官场说一句留一句的规矩了,于是直言不讳的朝面带微笑的温旭峰等人骂道。
温旭峰等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知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时,鼻青脸肿的魏华,却从后面走了上來,看了一眼发怒的印海啸,鼓起勇气,向印海啸委屈的说道:
“印书记,您不知道,这些学生就跟土匪一样,你看,我就是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的。”这就是魏华年轻的表现了,如果是稍微有点城府的人,就该知道,此时在印海啸面前,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
温旭峰听到魏华的这句话后,恨不得上前一把把魏华给掐死。
“哦。如果这些学生是土匪的话,那你们是不是土匪头子呢。此时躺在救护车里被抢救的是一名学生,而不是你这名所谓的老师。哼。如果小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有你们好看。”印海啸看到这个鼻青眼的魏华,不由想到了上一次魏华训李漠的情景,又想到此时生死未知的李漠,不由心中对魏华厌恶到了极点。
因此,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冷冰冰的,听得魏华及一众老师心里直打颤。
通过刚才印海啸对李漠的关心及此时这句**裸的威胁,都使众老师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李漠和印海啸的关系也很是亲密。
这让他们很是不理解,李漠到底有什么力量使得像王和平和印海啸这样的一方大佬折身下交呢。而他们怎么平时就一直沒发现李漠的不同之处呢。
众老师想到这儿都很郁闷,但听到印海啸那冷如骨髓的话,心中却非常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