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出去。”言简意赅的表达了主人的心意。
千樽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夜南回来了。看来他心情真的不太友善,未免殃及无辜,千樽月认为她的赶紧闪。
小指一勾,她差点吐出血来。
这么大一副那啥香艳的画,就这样*的呈现早她面前,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但是,某人的在场显然是老人不宜。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衣服哪去了?
小指再一勾,差点没把千樽月砸死。
金刚椅。
千樽月不死心地再勾,桌子。
顿时她的额头就出现三条黑线。
这不是上演湿了的衣服,飞了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千樽月霎时就羞愧了,肯定被偷看了,衣服都被偷了。
但同时她也想到来了一个比较风流的故事,这个故事写在了人间的话本上,说的是一对互相爱慕的男女。一次,女子正在沐浴,偶尔听见树影摇晃,好似有谁躲在远处遥望,转身一看,不见了她的衣裳,戏子便唱到:“我知道是你啊牛郎,为何把我困在水中央。”
当然,这一切肯定她是没法亲自体验的,是追梦告诉她的,讲的是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千樽月当时听完就觉得,原来那老实巴交的牛郎在追逐爱情的道路上,也曾这么流氓过。
“该死的王八蛋。”千樽月的灵光一现,立刻明白只有追梦会干这么无聊的事了,他肯定还在记恨她咬了他。
“你这是在骂我吗?”被忽略已久的人发问了,声音有点低沉,但还是如往昔般,那么富有魅力。
千樽月抬头欲解释,这一抬可不得了,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那长身玉立的身影,直似神明。
不,它本就是神明。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的美丽。
可藏在那眉目间的憔悴,千樽月还是没有忽略。那微微泛黑的眼角,他该是有多少天没休息了呢?
千樽月心中一阵心疼。
她就这样一直看看这他,想靠近,又不敢。
好一会儿,夜南问道:“你还不打算起来?”千樽月这才重新认识到事情的严重。她没有衣服,怎么起来?
可她能跟他说吗?不能。
她没回答他,又泡了半天,身体委实不怎么舒服。可是某人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纹丝不动。
千樽月这才发现夜南今天的不对头。以前夜南可不会这么有耐心的看她洗澡。虽然她的身体都在水中,而且全部都被花瓣遮着的。
他今天是怎么了?
夜南却似笑非笑道:“还不打算如实相告?”
呃,被看穿了?那她还是主动承认吧。“其实,就、就是,不知,不知,哦,是忘了,我忘了我把衣服放哪了?”
“哦,是这样啊。”他挑眉微笑,怎么看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千樽月点头如捣蒜。
场面陷入僵持。
她发誓,下面说的这句话真的是她随口说说的,绝对没有想到它会美话成真。
“夜,要不你帮下我?”千樽月询问着夜南的态度。
夜南很狐疑,“怎么?”
“劳你贵手给我找件衣服,要不您亲自抱我回去,我还是……”后面的“不介意”还没说出口,她便感觉身体被横空带起,本能的反应,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那宽大的衣袖完整的包裹了她娇小的身体,什么也没表达,夜南就抱着她往房间走。
她傻傻的楞了半天,硬是没想明白夜南今天的举动。不过,她心里那个欢呼雀跃,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他不仅把她抱到了床边,还亲自帮她擦去身上的水渍,然后在给她穿了件衣服。整个过程千樽月就像个布娃娃,任他宰割。
可是,她很享受这个过程。
在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中,千樽月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求神告佛的希望自己的鼻血不要那么对不起她,无情的留下。
奈何,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她的鼻血,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明明是你勾引我,要流也应该是我流呢。”夜南调戏道。没错,就是调戏。
哎哟,她的小心肝真的快要受不住了。
千樽月花了半天的时间镇定下来。“我勾引你,为什么你没把我扑倒了?”她很郁闷,她都露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自持力还这么好呢?
千樽月不禁感叹,她到底是多没魅力?
夜南不疾不徐答道:“如果你多吃点番木瓜,我可以考虑的。”话罢,还别有深意的瞧了她那一眼。
她气结,辩解道:“我以后还会发育的。”又嫌小。
夜南淡淡咳了两声,千樽月直接白了他一眼。
有占了别人便宜还这样理直气壮的吗?真是的!她都露道这份上了,他怎么还无动于衷啊!
咳咳咳,夜南又接二连三的咳了几次。这难道是和她打哑谜?
见他满脸袖色,千樽月心下好奇,伸手一摸,好烫呀,又摸摸右边,还是好烫。
逮着机会她也不示弱,调戏了回去,“夜,你不用这么害羞的。”
夜南拿下她的手,撅着嘴,晶亮的眸子注视着她,委屈道:“我生病了。”
千樽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先不说他会不会生病,光是这生病了还说与她听,千樽月就觉得匪夷所思。
当下只有一个念头,他在撒娇。
握着她的那只手加紧了力道,夜南躺在床上,双眸微闭,千樽月有点动摇,伸出另外一只手摇摇他,呀,衣服怎么这么湿了?穿了多久了?怎么点都不知道爱护自己呢?
不过,他刚才还那么玉树临风的站在那,衣服是怎么湿的啊?
“衣服湿了。”没人回答她。
“夜。”
“夜南。”
“师父。”
千樽月摇了一下夜南,还是没反应。
原来是睡着了啊。
那她就帮他脱吧,正好,先前他帮她穿衣,这下她帮他脱,他们也算是扯平了。
千樽月飞快的脱掉夜南的衣服,那她垂涎已久的白花花的胸膛就这样暴露在她眼前,她一时有点不适应,盯着,死死的盯着,千樽月告诉自己多看几眼就好。可她那狗爪最后真的没有忍住,就迫不及待的摸了下去。
鼻血,这次你要配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一辈子兴许就只有这么一次了。千樽月祈祷着。
手感真好,如凝脂,如她喝过的牛脂,全身丝滑的感觉。
宽阔的胸膛,健硕的肌肉。“你摸够了没?”头顶传来一阵霹雳,被抓个正着的千樽月挠挠头,期期艾艾了半天,灵台一亮,“你的衣服湿了,我帮你把它脱了,在顺带帮你擦擦身上的水。”
“那你怎么不用帕子呢?”这个疑问一针见血。
她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才能避开她吃了他豆腐,但是不管怎么说都还是自己理亏。
何况以夜南的聪明才智,定是早就知晓她的企图,她记得上次他说过,不能随便垂涎他的美色,她也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
可是,该怎么说呢?
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既然这样,在权衡之后,千樽月选择了诚实。
以前,她在背后骂了夜南,夜南就说过,说不定他会看在她勇敢可嘉的份上,会对她稍微好点。
在说了,女子敢作敢当。
千樽月一抬头,一副雄赳赳气昂昂上战场英勇就义的气势,久久地憋了一句,“实不相瞒,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话毕,便低着头,宛若做错事的孩子般,不安的绞着手指头,等待着他批评。
该不是又要把她踢出雪晗宫吧?她都还没给夜南表白,她的伤也才将将好,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啊!
那她到底是闪还是不闪,这真是个值得纠结的问题。
一方面,要是她自己闪了,以后要再进夜南的房间可就难了,要是不闪,她又要遍体鳞伤。
闪,不闪。千樽月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一字一词。
久久未见动静,怎么这次动作迟缓了这么多,不像夜南平时的风格,未待她抬起头,夜南的身躯便直直的压向她。
诶诶,这什么情况?幸福来得太快,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好久好久,一直保持着他上她下的暧昧姿势。直到千樽月听见那粗重的呼吸变得均匀,才轻轻推开了夜南。
这几天他到底是有多累,都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
伸手,轻轻的抚平了紧皱的眉头,还是那张颠倒纵生的脸,只是,苍白的脸怎么也掩饰不了憔悴。
这晚,千樽月没有变回原形,她很贪婪的想要这样和他在一起。迷糊中,她又听见了夜南在叫那模糊的声音。
天色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千樽月强迫自己在睡梦中醒来,看了眼身边之人,还好,没醒。她的赶紧化为原形,如果夜南知道她以人身与他睡在一起,指不定她的下场会怎么样。
怎么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