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方公子吗?”那两兄妹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外,他们现在的身份只是护卫罢了,那时候的规矩除非贴身护卫,不然一般是不允许进主人房间的。
“是的,娘,”白素秀说道。
“这么年轻?”那中年妇人有些怀疑,方天的面相看上去也就和她女儿差不多大,这样一个年轻小生真能有办法吗?
“夫人,别看方公子年轻,但是他可有本事了,”小云说道。
“也罢,如今老爷已经这样了,不如让方公子试试,”那妇人叹了口气。
方天微微一笑,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沿上,他伸出手放在了那中年人的额头上,然后闭上了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那妇人很是奇怪,那方公子为什么不先把脉,而是摸老爷的额头,但是她也并没有出声,死马当活马医吧,白素秀和小云也都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生怕打扰了方天,整个屋子里一片寂静。
“果然,应该是人为,下手真狠,这样一弄他活不过10天,”方天呢喃道,“不过对我来说,并不难。”
“你们出去一下吧,我先试试,”方天说道。
三人则很是听话地走出了门,将这房间留给了方天。
方天抬抬手,这中年人直接从床上漂浮了起来,然后方天左手一动,他身上的衣物便自动解开脱下,只留下一条遮羞的底裤。
方天看到他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布满了这紫色或者红色的於痕,脚、腿、臀部都十分肿大,这经脉淤塞已经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程度,若是得不到救治,最多两天恐怕就得撒手归西。
接着方天的双手上冒出一道道蒸汽,那白色蒸汽慢慢覆盖在了那中年人的身体上,然后缓缓渗入到他的身体之中,细细密密的汗珠出现在了那中年的脸上还有身体上。
接着一层黑色物质慢慢从他皮肤上冒了出来,那黑色物质发出难闻的恶臭,稀稀拉拉的看上去极其恶心,方天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味道也太大了一点。。。。。。足以见到他经脉淤塞的程度。
不过也顾不了这些了,那黑色物质越冒越多,渐渐把他的身体给沾满了,方天挥了挥手,一道气劲呼啸而出,那中年男子身上的黑色物质全部被从身上分离了下来,抛到了一边,足足堆起小山般高。
这时候方天看见,那中年人身上的於痕全部消失了,下身也不再肿大,而是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变得均匀结实,在经过些许调养,应该很快就能醒来,而且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经过方天这次为他的洗精伐髓,他的身体好了很多,细胞这些也宛若新生,就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活个一百来岁完全没有问题。
方天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方公子,怎么样,”看着方天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看来这位方公子也没有办法了吧,想到这脸色随即一黯。
方天笑了笑,“进去看看吧,你父亲应该没事了,经过这次活个百岁应该没问题。”
“真的吗?”那中年妇人和白素秀同时惊道,然后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但是一推开门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胃里一阵翻滚,这让她们差点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这是你爹体内排出来的杂质,正是这些杂质淤塞了你爹的经脉,现在全都排出来了,也就好了,”方天说道。
“真的吗?”白素秀和那中年妇人异口同声道。
方天耸了耸肩道:“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呗。”
三人忍着恶臭走上前去,中年妇人坐在了床沿,而白素秀和小云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一脸热切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白老爷。
看着白老爷面色红润,再无那紫色於痕,感受着他那均匀的呼吸,显然是睡着了,她们的心都不禁安稳了许多,白夫人站起身来,看着方天,脸上充满了感激。
“方公子,你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说着她竟然跪了下去。
不过方天可能不能就这样看见她向自己下跪,他一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就将白夫人下跪的趋势给制止了,然后将她扶起来,说道:“白夫人不用如此,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您向我下跪岂不是折煞我了。”
“是我唐突了,是我唐突了,想必方公子也累了,秀儿,你带方公子去客房休息吧,然后再让下人准备一些好吃的给方公子送去。”白夫人说道。
“那就麻烦夫人了,”方天礼貌道。
“公子,这边请,”白素秀走在了前方。
这县衙后院各种建筑错落有致,其中还种植着许许多多的花花草草,绿树红花交相辉映,不得不说看上去真的挺有一种优雅与静谧之感。
白素秀注意到方天的目光落在了院中的花木之上,则是微微一笑,向方天介绍道:“这些话都是我种的,我爹知道我喜欢花儿,特地托人从外省给我带的这些花儿。”
“白姑娘真的有一个好父亲。”方天说道。
“好了,方公子到了,就是这间。”白素秀说道。
两人走了大约数百码的距离,来到一座独立的院落前,这座院落仅是看外围的装饰就能看出布置着的独具匠心,不同颜色的花儿互相搭配,显得刚好合适,一点都没有违和感,那伸出的树枝,倒垂在通往门前的石板路上,整个场景看上去就像是一幅画一般。
白素秀推开门,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雅的清香,整个房间虽然不大,但却是整整齐齐,各种家具充满着独特的艺术感,那雕木的床,那镂空的桌椅,无不显示着布置者的品味。
“方公子,房间有些简陋请不要嫌弃,”白素秀说道。
“哪有,挺不错的,”说着方天坐在了凳子上。
白素秀替方天沏上了一壶茶,送到方天面前,说道:“这是我爹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上等碧螺春,请方公子品尝。”
方天接过茶,轻轻酝酿了一番,浅尝了一口,感叹道:“不错,这茶的清香久久在口中回荡。”
白素秀微微一笑,打开柜子,取出了一把古筝,轻声说道:“请允许我为公子弹奏一首,公子可以边品茶,边听。”
“如此甚好,”方天答道。
白素秀取出了一把红木做得古筝,看那精致而又典雅的做工,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那纤纤素手,抚上琴弦,一丝轻灵之音,她轻声吟唱,那声音合着琴音缓缓而来,缓缓入耳,宛若天籁。
繁花散尽,梦嫣然,梦尽焕嫣然,抚琴丝,水烟漫。
一曲成歌,歌声幕晚,江山最。
江山醉,战火引尘乱尘埃,剑如画,马如歌,笑我沙场痴人醉,映江山。
孤星夜,夜流转,风吹凌烈,战如歌!意未减,问流年,流年谁知。
桃花过处却言草青黄尘飞扬,草不生谁怜,血流成河谁明。 七情关,六欲难,谁缠延,谁
思念,望断天涯,谁知。
笑声风中转,永远有多远,谁知。 关山月,叹苍天不蓝,龙叹息,引弓满,只为百战报家国。
残风裂云,天雷阵阵。 幽冥幻,生死判,夺魄散,血泪撒,战为何! 战为何?战为何!
曲罢,唱停,二人沉默,相视一眼。
白素秀羞涩地埋下了头,听着这曲子,方天的脑海中则不断回放着一个画面。
通天的台阶上,他手中横抱着一个人,他一步步登着那台阶,面无表情,不过任谁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怒火,只是他抱着的那个人,却始终看不清长什么样,被一片迷雾所遮挡。
“公子,你怎么了?是小女子弹奏的不好吗?”白素秀道。
“没。。。没有,你弹得很好,是我听得太入神了,”方天连忙解释道,“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曲子。”
方天这话并不是恭维,白素秀弹得曲子,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此曲只应天上有。
“真的吗,多谢公子夸奖,”白素秀一脸羞红。
“既然你弹了一曲,那不如听我给你弹奏一曲?”方天笑着说道。
“真的吗?能听公子弹奏是小女子的荣幸。”白素秀有些开心,她也很想听方天弹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方天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一首曲子,随着琴音轻声哼唱。
曲罢,白素秀的脸羞红,连那脖子根处也红透了,她的头几乎都要埋到了胸口处,顺着那目光看下,胸前那一片惊心的雪白,令人目眩神怡。
白素秀听出了方天所弹唱的曲子中,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是一种暗示嘛?
恍然间,方天看向白素秀的眼神中忽然多出了一丝情愫,两道身影,在此时交错在一起,合二为一再也无法分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