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开饭了!”风在雨和端木水子刚刚进屋,厨房里便传来菲菲的声音。
“在雨哥哥,你吃过晚饭没有?”端木水子转向风在雨,问道。
“还没,在老婆家吃也是一样!”风在雨明白她的意思,“嘿嘿”一笑,应道。
端木水子心中一甜,脸上一羞,“嗯”了一声,来到了餐厅。
风在雨毫不客气地坐上餐桌,口中更不客气地嚷道:“饿死了,饿死了我!做的什么好吃的?”
“小姐,你的朋友吗?”菲菲将晚餐端了上来,瞥了风在雨一眼,她笑着问道。
“他……”端木水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是他男人!”风在雨干干脆脆地说道。
“你再胡说,小心我叫亚星撕烂你的嘴巴!”推门而入的洁娜听到这话,立时发起飙来。
亚星?风在雨骤然醒悟:看到老婆,一时激动,竟然把他给忘了!真是该死!想着,赶忙收起了玩笑之心,望着楼上的房间,风在雨问:“亚星呢?”
“亚星?他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怎么,你找他?”端木水子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说道。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风在雨闻言,不觉一惊,隐隐觉出了事情的蹊跷,他又问道。
“我?我坐车回来的啊!”端木水子更觉惶惑了。
“等等!那你去了哪里?”风在雨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我去了,去了……”端木水子说着,突然低下头去,大有难以启齿的姿态。
“去了哪里?”风在雨急道。
“富行街。我去了富行街。”端木水子轻声答道。
“富行街?你去富行街做什么?”风在雨一怔,脱口问道,刚刚问罢,便即明白,不禁续道,“你去找我爸了?”
端木水子慢慢地点了点头,头却垂的更低了。
原来,好久不曾见到风在雨,端木水子的心中总是惦记着,即便是在修行,也常常会不经意地就想到他。但是,上次在云霄会所中,他的态度和表现让端木水子开始胡思乱想和忐忑不安起来,她不敢去找他,更不敢去问他,只能强自忍受思念和忧虑的煎熬。
直到今天,她终于忍不住了!
于是,她想到了风知古。
不能去找风在雨,但可以偷偷地去问风知古啊!他是在雨哥的爸爸,又会测字,又能想到救他出狱的办法,这么厉害,他一定知道在雨哥很多事情的!这样想着,端木水子来到了富行街。
而结果,他不虚此行。
风知古告诉了他想要的答案,这些答案也让他甜蜜不已,兴奋无比,尤其是最后,风知古说道:“那小子我最清楚不过了,他现在满心满脑的可都是你,指定是离不开你了!所以呢,你也不用对他忒好,争取叫他听你的话!他要是敢欺负你,对你不好,你也只管来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若是风在雨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大呼:我果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那你没有被人绑架了?”风在雨皱紧眉头,厉声问道,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绑架?什么绑架?”端木水子也意识到了什么,瞥了风在雨一眼,他怪道。
风在雨有些恍然地摇了摇头,问道:“那亚星特意出去找你是做什么?”
端木水子越发糊涂了,他转向菲菲,疑道:“亚星出去,是为了找我?”
“是啊!他下午去小姐的房间没有找到小姐,就问洁娜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洁娜说不清楚,他就又来问我。我说,我好像听小姐中午吃饭的时候提起过一句,说是什么在雨哥哥的录取通知书今天应该已经到了吧……他听完这句话,就匆匆出门了。”菲菲解释道。
风在雨了然了。他听到老婆这么说,自然便以为老婆是要来找我了!一方面,他根本就是想要极力拆散我俩,不愿我俩见面;另一方面,他更怕我俩单独见面,我会说出*之事……
可是,谁曾想到,有人巧妙地利用了这样一个时机,布下了一个阴毒诡秘的奇阵!
“算了,他找不到我,自己就会回来的。没关系。”端木水子既然不知他们的遭遇,便也没有什么担心的意思,只说道。
那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莫不是真的发生了不测?那布阵的人到底有多厉害,才能叫他也吃了亏?不会!定然不会!他的实力可是我亲眼见识过的!风在雨默默地想着,他倒不是真的担心亚星出事,他只是担心亚星出事以后,自己所中的*之毒,要如何才能拔去呢?
“怎么了?”端木水子见风在雨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她问道。
算了!自己在这里瞎想也没有用!哪怕再赶回学校,这个时候多半也查不到什么了。自己安心等着也就是了,何必再叫老婆也一起难受呢?想着,风在雨咧嘴一笑,道:“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我今天去拿通知书的时候,遇见了苗越他们几个人。”
“啊?你没有和他们起冲突吧?”端木水子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他有些担心地道。
“起了,而且,我还狠狠地把他们教训了一顿!”风在雨故意装作很是得意地说道。
“你打了他们?”端木水子惊道。
风在雨点了点头,道:“不说这个了。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啊?”端木水子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道谢,微微一怔,望向了他。
风在雨把怀中的录取通知书拿了出来,对着端木水子摆了摆,递了上去,郑重地道:“原本以为我也要去富行街摆摊了,还好,幸而有你。老婆,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要这么说,在雨哥哥!”端木水子听着,心中虽感安慰,但也觉如此客气,倒显得有些生疏了,摇了摇头,她忙道,“我们之间,不用谢谢!”
风在雨点点头,不由得一阵甜蜜,凝视着端木水子,又不由得一阵喜欢。相对沉默片刻,他忽然想道:“那个,你考的怎么样?”
端木水子轻轻摇了摇头。
风在雨眉头一皱,道:“不好吗?”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自己成功去了联大,可是她却落了榜。那样的话,就真是造化弄人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考的怎么样。我只在学校上了三个月的课程,虽然在法国的时候也学过这些知识,但用在国内,我真的不知道对是不对。”端木水子也有些忧虑地解释道。
“老婆最聪明了,一定没有问题!我相信你!”风在雨笑着鼓励道。
“还有两天就知道成绩了,等等看吧!”端木水子淡淡地说着,已经浏览起了风在雨的通知书。
“对了,还没有问你帮我填报的是什么专业呢。”风在雨说道。
“是考古学。”端木水子答道。
“考古?”风在雨愣了愣,有些错愕地重复道。
“怎么了?不喜欢吗?”端木水子忙道。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怎么会选到考古学呢?”风在雨好奇地问道,同时心中也在寻思:乖乖!即便我真的能掐会算,也决计猜不到这个答案啊!考古学,多冷的一门学科啊!
“因为,其他的专业,像是政治、经济之类的,都会有四五个班级。只有考古学招三十个学生,是会被分到同一个班的。我想,如果我考上了的话,也报这个专业,到时候,我们不就可以……”端木水子说到此处,忽见风在雨正对着自己坏笑,脸色一红,她赶忙低下了头,闭起了嘴巴。
风在雨心说,老婆的心思真是既单纯又可爱!不为以后的就业和工作考虑,只一心一意地想着要和自己在一起!这样的情意真是难得啊!“嘿嘿”一笑,他补充道:“到时候,我们不就可以分到同一个班级了吗?”
端木水子不说话,算作默认。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风在雨起身要去,端木水子虽然不舍,但也不好相留,送他到了门外。正在依依惜别之际,一辆车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苗越和杨春媛。
杨春媛站在驾驶座的门外,没有动作。苗越看到两人,虽然很是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手中还拿着一个玻璃瓶。
风在雨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瓶子,是亚星用来收复鬼仔的!怎么会在他的手上?他来做什么?亚星呢?正想着,却听苗越对端木水子开口说道:“那个,端木,端木水子!这个东西是星哥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他有急事,要出国一趟,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说着,他将手中的玻璃瓶递给了端木水子。
“出国?怎么会这么突然?”端木水子接了过来,大感意外地说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好了,我走了!”苗越不愿意多留,说了一声,匆忙便要离开。
“等一下!”风在雨上前一步唤住了他,然后转身对端木水子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你进屋去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端木水子似乎也明白,风在雨是要找苗越有事,唯恐他们再起冲突,她犹豫着,劝道:“在雨哥哥,你不要……”
“安啦,我只是跟他说两句话,不会再打架的!”风在雨也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笑着安抚道。
端木水子略略安心,摆了摆手,缓缓转身,回了园内。
风在雨来到车旁,盯着苗越。
苗越下午才被他教训过,虽然心中愤恨,却也再不敢挑衅和无礼。知道他要问什么,尽管十分懒得理会,但还是应道:“车上说吧。”
风在雨点点头,上了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