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进门不要紧,老太太傻眼了,只见左织那屋的门还关着呢,而且里面好像还传来一阵阵身体慌乱间与床单摩擦的声音。
这事儿闹的。
老太太赶紧提着菜篮子去了厨房。
严格意义上来讲,裴风是在左织家第一次正式吃饭,上一次因为庆祝老太太能下床,一家人去了饭店,裴风偶尔在左家垫吧的那两顿,也都是左织做出来的家常菜,虽然很好吃,但绝对没有今天左母做出来的这顿饭菜让裴风惊艳。
正宗的杭帮菜,老太太精心准备了个把小时,菜品精致,味道鲜美,甚至让裴风产生了一种错觉,这顿饭不是在J市的工人家庭吃的饭,而是在苏杭的书香门第之家吃的一顿饭。
自从老太太生了病,就再也没有下过厨,尤其没有精力侍弄过这么一桌地道的杭帮菜,这让左织很开心,也可以说非常开心,她还特意把左莹从学校给接了回来。
左织去接左莹的时候,裴风没有跟着去,就在家里帮老太太打打下手什么的,剥葱剥蒜都有他的事儿。在切姜丝儿的时候,他还被老太太另眼相看了一下,老太太还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没想到他连切姜丝儿都这么在行,看那熟练的样子,分明足够在平时做一顿让他自己不凑合的美味佳肴。
老太太现在怎么着也算是裴风的半个丈母娘,打下手间,两人不聊点什么,好像也过意不去,就随便聊了点家常。
裴风打定主意要和左织长处,所以也问了问老太太对这个事情的意见,而老太太的回答也挺让他感到满意和欣慰了,老太太说她虽然不算是多么豁达的人,但也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不会插手年轻人之间的感情事。
除此之外,老太太还提及了很多关于左织小时候的事情,说左织小时候很喜欢读书,学习成绩一点儿也不比左莹差,长大后,她还考上了J市大学的文学系。提及此事,老太太满脸上都是慈祥的笑容,可偶尔之间,也会流露出点愧疚之意,应该是觉得这个家庭拖累了左织太多,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是过意不去。
而实际上,老太太也最清楚左织当时为什么一定要留在J市大学,而不是去一所像京城大学那样的名牌大学。要知道,就左织当时的成绩而言,已经好到轻而易举就能进入国内任意一所重点大学了。
午饭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左莹就去上学了,而午饭过后,裴风也没有离开左家去学校,因为到现在老太太也不知道他其实和左莹是同班同学的关系。
来到小区外,裴风和左织在人行道上并肩而行,裴风对她说了一些关于饭前老太太对自己说的话。
听后,左织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笑着说道:“我妈总是对这些事情耿耿于怀,觉得这个家庭拖累了我的前程什么的,其实我并不在乎那些,现在跑出租过活,不也挺好的吗?”
裴风看了左织一眼,漫不经心的笑道:“怎么,你难道还打算一直跑出租?”
左织也看了裴风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向前走着,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裴风的女朋友了,妈妈的病情也逐渐变好,自己一直跑出租,的确也不是个事儿。
裴风怕左织认为自己看不上她一直跑出租,就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想了想,说道:“阿姨做的杭帮菜地道,看阿姨卧室里年轻时在西湖畔的一张留影,阿姨其实是苏杭那边的人吧?”
左织笑了笑,说道:“苏州人,我外公家其实是知识分子家庭,但早些年你也知道,不少知识分子都被打成了右派,我外公家也没能幸免,不然的话,我妈也不会刚成年,就嫁到这边来,成了一个工人的媳妇儿。”
裴风点了点头,知道那个时代很多人的命运大致如此,不能说是悲剧吧,但也的确发生了许多悲剧。
至少,左织的妈妈就是其中之一,听说她的丈夫生前经常酗酒,甚至家暴。
左织说道:“我小时候家里条件其实也不错,算是普通吧,妈妈当时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就算我爸对她不好,她也会让她的女儿受到比较好的教育,比如古筝,围棋,书法,国画,我都会一点,也都是那个时候打下的根基,我妈妈……”
说到这儿,左织没再说下去,她望着天空,竭力不让自己噙在眼眶里的眼泪流下来,但那眼泪最终还是顺着眼角流下来了。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明珠小区附近。
裴风本想把左织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她一番,但顿了顿,还是忍住了,只是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了她,然后走到路边,给裴若曦打了个电话。
“喂,小东家。”让裴风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是胡燕,听电话里传来的车笛声,两人好像还在外面。
“你和若曦在外面呢?”说话间,裴风扭头看了看左织,见她在擦眼泪,缓和心情。
“恩,小东家之前不是说过么,让我常带若曦出来转转,我们现在在公园呢,若曦正在松林里练拳,您要不要和她说话?”胡燕说道。
“电话给她吧。”裴风回道。
不一会儿,裴若曦的声音响在耳畔,“哥,你昨天又没打电话,你昨天一天到底干嘛去了?”
“办了件大事儿,小孩子别多问。”裴风笑道:“吃饭了吗?”
“切,你能有什么大事儿?”裴若曦不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没吃饭,你就不能问点有用的?”
“小兔崽子!”裴风笑骂了一声,说道:“身体没什么不舒适吧?”
“没有,好着呢,刚打完一趟拳。”裴若曦没心没肺道。
“那就好,没事儿了,挂了啊。”裴风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闲的跟裴若曦打一通电话。
“这就挂啦?不再聊会儿?”裴若曦不想挂电话,还大惊小怪的说道。
“聊什么聊,挂了啊,好好练拳。”
裴风见左织走了过来,督促了裴若曦一句,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对着左织嘿嘿笑了笑,“心情好了?不哭了?”
左织一下把手帕丢在了裴风的怀里,红着眼睛道:“有你这么当男朋友的吗!把哭了的女朋友放一边,自己去打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
裴风也不气,说道:“事情过去了,提了也不要伤春悲秋,干嘛呀,你都没人家老太太豁达!”
左织来劲了,生气道:“谁伤春悲秋了,我心疼我妈不行啊!”
裴风笑道:“谁也没说不行啊,老太太心疼你,你心疼老太太,心疼来心疼去,时间久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大意义。你要是真心疼老太太,就别去开出租了,J市的出租车这么多,多你一辆不多,少你一辆也不少,你不如重新拾起你感兴趣的,也是老太太希望你做出成绩的。”
这话一落,左织安静了,原来裴风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上去坐坐?家里没人。”裴风望了望小区内的楼层,对左织提议道。
“今天我又得赔二百块钱。”左织有些不情愿。今天没跑成车,她确实得赔二百,谁让她那出租车也是租来的呢。
“我是兜里没钱啊,不然我真想把一沓钱摔你脸上!”裴风顶瞧不惯左织现在这样儿,一点知识分子后代的气节都没有,还,还今天我又得赔二百块钱,你丫怎么不说你今天被男朋友送了一枚钻戒,十几万块钱呢?
“摔呗,钱越多我越开心!”左织变得有点不要脸了,和她中午特地换的一套要多清纯有多清纯的衣服一点儿也不搭。
“妈的,上楼咱们再说!”裴风看了看大街上这些人,决定给左织留点面子。
上了楼,回到家,裴风立刻变成土匪了。
反正家里没人,而且又是他自己的家,对地形极其熟悉,刚进门,这牲口就拉着见势不妙想往客厅里跑的左织去了卧室,然后反锁了卧室门,一下又把左织推到了床上,然后就跟土匪对待刚抢回山寨的良家妇女似的,那叫一个粗鲁啊,三下五除二就把左织扒了个精光,过程中,搞的这小娘子都有点惊慌过头的意思了,可床上这牲口压根不管,脱了裤子就开干,直到把这小娘子弄的几近癫狂的高了好几次潮,才算结束了这场战斗。
临了,这牲口还不顾小娘子的反抗,强行让她用嘴巴给自己清理了一遍。
事情过后,这牲口心满意足的用胳膊肘撑着脑袋,侧躺在自家床上,另一只手摸着身边这具羊脂暖玉的身子,真白,真嫩,真软。
尤其是真白,看的牲口的心肝都是飘起来的,怪不得有些人讲从某个角度来说,白,是代表了贵族血统,摸着有贵族血统女人的白溜身子,真是整个人的身心,都是极为舒爽的。
身边这小绵羊似的小娘子已经被牲口折腾累了,也折腾舒服了,连续好几次gao潮啊,而且这回可没枕头让她盖着脸,叫出来的声音当时倒没觉得怎么样,但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呀。
看了看墙壁,房门,小娘子知道这房子的隔音效果肯定极强,心里的那份羞臊也就减轻了许多,但却还是不敢撒娇似的再捏身边这牲口一下,或者几下,生怕这牲口再兽性大发,继续整治自己一回,或者几回。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娘子就有种感觉,这牲口午饭前那天大的好事被老太太打扰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哪成想鬼使神差的来到他家以后,竟然是这般的大暴风大暴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是遭到强bao了,差点把她的心肝吓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