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恋爱了,自从花燕芳投怀送抱一般把自己献给了我,我便越发觉得自己对她的爱已一发不可收拾。她那雪白的肌肤每一寸都让我爱不释手,那张粉嫩的脸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风韵,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两颗绚丽的明珠。
**一刻真是千金难换,我已不记得我们**了多久,只晓得最后是意犹未尽相拥而眠。
第二天上午,强烈的太阳光终于掰开了我的眼睛,我扶着又晕又疼的脑袋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瞅身旁,花燕芳并不在身旁。她早就起来了,现在已经打好了一盆热水,轻声对我道:“殿下,芳儿给您洗脸吧。”
“哦——”我的脑袋还在肿胀,花燕芳上前心翼翼地将我扶了起来,她早已准备好了毛巾,反倒是我一丝不挂地让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给自己擦身子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看着花燕芳勤劳地服侍着我洗盥穿衣,犹如一个甜美的娇妻,我的心里也顿时舒畅许多,看来我是真的爱上了她;在我眼里她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女孩,年轻、美貌、聪颖、贤惠,同时又十分活泼带有些脾气,对外界有着无比的好奇。我抚摸着她的头,心想一定要把她娶进门来。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少女的脸上终究藏不住秘密,瞬间变得羞红如火。
半个时辰后我与她相携而出,仆人和侍从们纷纷向我们行礼示意,其中不少人都已跟随我多年,和我关系紧密经常开玩笑,他们见到我身旁的花燕芳便直呼“夫人”,花燕芳满面娇羞,不敢应答。
“殿下,弟等您很久了,您怎么才起来啊?”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刘继盛的声音。
我转身一瞧,见他手握文书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低声对花燕芳道:“芳儿,我有公务要处理……”
花燕芳识趣地松开了我的手臂,低声在我耳边道:“殿下您忙吧,妾身回屋了,您可别忘了再来找妾身啊。”我朝她微笑着了头。
我和刘继盛步入了大堂,刘继盛这才开口道:“殿下,不是弟我打搅您和花姑娘鱼水之欢,只是眼下是不是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心应了古语红颜祸水啊。”
刘继盛一上来就给我泼了盆冷水让我十分不爽,我盯着他道:“我刘宰辅,没那么严重吧,本王……算了,懒得和你争辩,有什么事就快吧!”
“殿下,南边的战事有了新进展,刘将军的‘铭军’已经拿下了郴州和桂阳两座府城,谭将军的‘新四军’也顺利占领永州。”刘继盛手握情报汇报道。
我连连头,笑道:“不错,战事进展很顺利嘛!”
“可是殿下,”刘继盛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从身上又掏出两封短报,道,“谭刘二位都来报称在夺取府城之后遇到了陈开的人马!”
“什么?”我顿时大惊,气愤地道,“妈的,陈开那厮不在两广做他的土皇帝,跑到湘南来干什么,莫非要跟本王争地盘?”
刘继盛拿着情报道:“看起来不像,情报显示出现在永州和桂阳境内的陈开部署只有两支,他们打着‘助城殿定湘’的旗号在两地城外徘徊但并没有靠近我军;据悉他们分属南兴王陈金釭和平东王梁培友。此二人分据粤北连州和桂东平乐,是陈开‘大成国’中离我们最近的两个势力。”
“我看也不像,”一旁坐着的周竹岐忽然开口道,“陈开应该还不敢公然与我们对抗,所以我分析他出兵入湘境无非两个目的,一来试探殿下您对他们的态度,再者防范您继续南下入驻两广抢了他们的利益。”
我头,周竹岐分析得很有道理,仔细想了一想,由于我在两湖战事中打垮了曾国藩的湘军,产生的连锁反应就是陈开和他的“大成国”势力迅速膨胀和崛起。
简单的资料表明,陈开,广东佛山人,出身广东天地会,早年率领会党在老家起义,号为“红巾军”。后来遭到了当地清军的镇压,遭遇失败后辗转进入广西重新坐大,他给我和石达开同时上表称臣,又在广西浔州自建政权称“大成国”,自创年号“洪德”,行为颇有不臣之心,只是暂时还看不出来他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作为两广地区重要的反清力量,我还是要全力争取他的,现在还不是和他火并的时候。
“传令给二位将军,犒劳一下城王的大成义军,同时和他们的人明清楚,本王这次分兵南下志在夺取湖南全境和消灭湘军残余,无意插足两广。”我开口吩咐道。
周竹岐皱着眉头道:“殿下,我们至于这样吗?区区陈开还要如此谨慎?曾妖头的湘军都被咱们消灭了,我军携大胜之势一举南下荡平两广都不是问题,一个陈开何惧之有?”
我瞪了周竹岐一眼,道:“何惧之有?你是本王怕他?笑话!本王的意思是当下保持我们各路义军之间的团结很重要,我们要是为了眼前的利益先打起来了那反清大业岂不是功亏一篑了?这种事儿历史上也没少发生。”
刘继盛和周竹岐都头表示赞同,我忽然又开口道:“对了刘宰辅,翼王在四川有消息吗?”
“有!”刘继盛翻着情报道,“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翼殿大军应了殿下您的预言,他们在夺取涪陵后强渡大渡河奇袭成都;一举攻克四川省城成都,清妖伪四川总督骆秉章、伪重庆镇总兵唐友耕等投降;目前翼王殿下已在成都扎根,并派两路天军开始分兵而进,进取四川全境!”
哈哈,好一个石达开,这一次终于没有被泛滥的河水打败,实现了他长久以来入主天府之国的梦想。而颇具讽刺的是历史上大渡河畔的胜利者唐友耕还有成都城内的骆秉章现在居然抱头投降,真是令人咋舌。
“刘宰辅,”我对刘继盛道,“你马上派‘中军统’的弟兄给本王来个详细调查,务必把西南地区的情况给本王做个详细的汇总,包括翼王殿下还有陈开在内的各部情况本王都要一概掌握。你明白吗?”
刘继盛头,道:“属下这就加派细作。”
冥冥之中我预感到不久的将来要和石达开、陈开他们再次打交道,所以在现在西南局势还十分复杂的情况下我必须提前搜集情报以便到时候能从容应对。
安排完了这些事宜后我立即起身奔向了花燕芳那边,此时她正坐在后花园的湖心亭里写着毛笔字。
“殿下您来了?”花燕芳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依旧专心致志地写着字。
“哈哈,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笑着对她道,“还有,不要总叫殿下殿下的,不是和你了叫我瑞城哥吗?”
花燕芳抬起头,一个甜蜜的微笑后,端起刚刚写好的一副对子,道:“瑞城哥,你看芳儿这字写得怎么样?”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我端起来读道,“好字,好句。尤其是‘花’和‘燕’相对仗,妙不可言啊。对了芳儿,你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吧?”
被我这么一夸花燕芳的脸上露出了娇羞之色,轻轻地了头道:“妾身自是孤儿,后被贵人收养,这句话是那贵人送给我的,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希望我能像花草飞燕一样无忧无虑,不被生活所困吧。”
我头,笑着对她道:“芳儿,我想和你个事儿,希望你能同意。”
“哦?瑞城哥有求于芳儿吗?芳儿一定尽力。”花燕芳道。
我伸手拉住花燕芳那双纤细的嫩手,道:“芳儿,我想好了,我要娶你做王娘。”
花燕芳大惊失色,迅速挣脱了我的手,只见她浑身颤抖,不安地道:“殿下您什么呢?女子出身卑微,怎有这个福分高攀殿下您呢?这可千万使不得啊!”
“这又算什么?”我开口道,“难道你忘了自己对彭玉麟过的话了?还是你并非真正喜欢我?”
“不……不是,”花燕芳忽然跪倒在地,呜咽着道:“女子确实爱上了殿下,但是女子毕竟是青楼出身,您和我在一起已是露水姻缘,我怎好再连累您被人三道四;女子愿终身侍奉殿下,心甘情愿做个侍婢,不敢多求。”
我上前想将她拉起,可她就是不肯起来,我只好无奈地劝道:“我芳儿你这是怎么了?赶紧起来吧,这件事以后再吧。”
花燕芳这才站起身来,我拉着她的手道:“芳儿,我是真的爱你,不过嫁娶这事儿确实有些突兀,来日方长,咱们以后再吧,我一定会给你名分的。”
“嗯,”花燕芳头,钻进我的怀里,娇滴滴地道,“殿下,您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尊重芳儿的人,自到大只有您对我是平等地爱护而非玩弄之心,如果您愿意,芳儿愿意一辈子服侍您不求回报。”
这一晚又是在花燕芳的屋里度过的,我们相视而卧,我轻轻地抚揉着她如雪般的肌肤,心里想着这个花燕芳居然放着王娘不做反而要做侍婢,也不知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想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花燕芳顺势把头埋到我的怀里,纤纤素手搂住我的后背。我们俩沉默地相拥,彼此都没有开口话,似乎各有心事。
忽然一股强烈的意愿升上心头:不行,我要把她带走,呆在衡阳花燕芳可能有些放不开,我要带她回长沙,然后再回武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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