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封为“城王”的感觉还蛮不错,很快一旁的周竹岐提议道:“殿下,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城王府随时可以开工?”“城王府?不是吧,昨天才受封,今天就建王府,这规格变得也太快了吧?”一听要建王府我顿时十分诧异。
刘继盛瞅了我一眼,道:“殿下应该早做筹划,依属下们的看法,在这安庆建王府是眼下您最好的选择。”听了这话我瞬间明白了,联想到历史上著名的李世贤金华王府我立即就明白了,我在安庆建立自己的王府等于是正式宣告以安庆城为中心是我的明确势力范围,在这里建王府就宣告了我对这座城市的绝对掌握。这样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这里都是我强有力的大本营。就目前形势来看安庆城是我控制属地内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于是在与幕僚们商量一下之后我决定把闲置许久的原安徽布政使司衙门进行改造,白了就是再装修一下,然后挂上我“城王府”的牌匾。而现在的巡抚衙门依旧做日常办公的地方;我再三叮嘱负责此事的人稍微装饰一下能住就行,可别整的劳民伤财耗时费力。但他们还是整来了大队工匠日夜忙碌,看得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多次来向这些为我修建王府的民工们表示慰问,还不时托人给他们买水果。工人们叫我这么一弄更有干劲了,加班加的干……
在此期间我仍不时注意着各方情报,基本是江西稳定、湖北玩完、安徽中间稳、江苏中间危,虽如此,在扬州重新建立的江北大营依然还是能够威胁到天京,但由于扬州已是空城一座,周边的镇江又在李秀成部将的稳稳掌控之中,所以东线的形势暂且不必过分担心。况且那是李秀成的势力范围,即便我有意插手恐怕也并不一定管得了。算了,不管了,还是继续研究我的强军计划吧。
我试探性地询问我的谋士刘继盛和周竹岐他们对西方文化是否了解,周竹岐不假思索道:“殿下何须对西洋人感兴趣?他们除了上帝教外对我们再无益处,凭借那些奇技淫巧能够打败清妖一次已是侥幸。”周竹岐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基本持否定态度。
刘继盛也道:“属下也很赞同周兄的看法,我天军纵横天下横扫妖魔要依靠‘大义’,洋人的那些玩意真不适合我天国王朝。”我顿时十分失望,看来我的智囊团的视野真是太受限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跟他们走。
“不过殿下要是对此真有兴趣,卑职在天京任职时倒是认识一位有这方面经历的人士。”刘继盛道。真是出乎意料我赶忙请他明。
刘继盛道:“卑职在天京时认识一位名叫刘肇均的冬宫检管,他早年出海经商认识不少洋兄弟和外邦华人,也许他能够帮助殿下。”我对此还有忧虑刘继盛又道:“殿下可以放心,那位刘肇均他早年在上海经商时认识不少洋人,其中不乏达官显贵,如果您真要接触西洋他绝对能帮助殿下。”虽然刘继盛并不赞同我仿习西方的想法,但还是把刘肇均介绍给我,据了解这个刘肇均如今还在天京,只不过他现在已隶属李秀成部,不过这并不重要,我当即让刘继盛修书一封寄过去,意思是新任城王希望学习了解西方文化,研究西方技术,请刘肇均推荐一下这方面的人才。
书信发出我却并不太抱希望,毕竟这个刘肇均我之前根本就没听过,通过他能联系上我需要的人我真是不抱希望。所以我打算对外再发个大榜招募洋务人才发起我自己的“洋务运动”,但考虑到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声张我只得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之后又传来了两条好消息,我几个月前委派手下人从香港设法购置的批先进火炮已经到货,物流速度虽然远远赶不上今天但能够突破清军封锁运到已令我十分满意,这批火炮将用于武装胡鼎文组建的新式水军,到时候我也能拥有一支威震长江的水师。
另一个消息就是我的“城王府”即将完工,工匠们巧妙地利用了空余的空间把我的王府装修的比之前的布政使司衙门更加宽敞,尽管是速成品,但也是十分气派。只是我自己一个人住进这么大的王府还真有些不适应。还好幕僚们考虑到我的“生活能力”提前雇佣了一批佣人,让我不至于独守空房。
我将过上白天去府衙上班,晚上回王府睡觉的生活,工作生活分开来,倒也不错。
好事成双来,就在我的新王府完工的同时,我的同僚们也开始做出表示,池州的杨辅清派人送来了几车的好酒,一定要我本人品尝,并要与我约定将来有机会一起畅饮;李世贤刚刚在芜湖站稳脚跟,也派人送来了当地特产干丝和蜂蜜;在皖中的陈玉成则送来了一套制作精细的刀具;但最令我惊讶的是李秀成,他送来了十位美女。
这个李秀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过这对我来倒也不错。想到历史上的李秀成曾送过洪秀全美女,现在对我这么做倒也可以解释。
于是我入主城王府的当天便大摆筵席,请来了安庆城内所有的重要人物,这其中包括重要仕绅、文武将官还有我的幕僚们,美酒美食加上中间的美人伴舞,宴会上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而此时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些李秀成送来的女孩们夺走了,她们果然个个能歌善舞,其中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孩看上去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她们中间最引人夺目的是最中央那位一袭红衣,挥舞彩带的女子。只见她的长发飘舞,面貌柔美,肌肤也是白皙无比,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拿到今天那绝对是女神级的。
但是她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眼神游离,甚至不曾往台下看一眼,与其他的女孩明显不同,气质上也是天壤之别。
她们的舞步停止后,女孩们纷纷迎上来为客人们敬酒,但是那位“女神”却用手扶好秀发如仙女般飘然径直回房去了。但这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这个女子真是不一般,我的兴趣大增,起身径直朝她的房间走去。
来到她的屋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把门轻轻推开了,一股香烟伴着香草的气味扑面而来,只见那位艳丽女子正坐在她的绣床头吸着一支水烟管,若是穿上旗袍俨然一副旧上海歌妓的样子。我注意到她的眼睛依然是那般没有光亮。
“别的女孩都在外面迎接客人,为什么只有你在里面?”我倚着门问道。
她瞧了我一眼,移开烟管轻吐了一口烟,道:“没听过草主动寻找羊吧?”
“那你一定是那最美味的草了?”我笑着问道。
“大人,您就不怕我是一株有毒的草吗?”
“你这么莫非李秀成那家伙想害我?”
那女子摇摇头道:“没那意思,只是臣妾最近实在是累得狠,恐怕不能满足一只饥饿的羊。”她淡淡地道。
就在这时我一不顾她的话语,径直上前,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她的身子真是柔弱,在我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她也索性放弃了反抗;见此情景,我轻柔地将她的衣衫轻轻地剥下,抚摸那光滑的肌肤,伴着她轻柔的呻吟,这么长时间积攒的情与欲得到了尽情释放……
没过多久她便将那纤细白嫩的手伸到我面前示意我停止,我只好把她松开,她爬到床边披上一件外衣,捋着散乱的秀发,道:“大人,您真是个怪人。您与我以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我甚至不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生机……”
“哦?”我好奇地问道:“你原来是富贵人家的大姐?”
“大人您笑了,臣妾只是做过扬州宜春楼的头牌而已……”她笑着道。
原来是名妓,怪不得能歌善舞处处显得妩媚动人;“你叫…蓉惠是吗?”我注意到她衣裙旁刻有名字的玉牌,她头。
“好吧蓉惠,你是被卖到那里的吗?”
她又起一支水烟袋,道:“算是吧,其实家父和兄长都是读书人,没有出路,却欠了很多债务,在他们看来我只是赚钱还债的工具罢了……”
“那你再没和家人们联系过?”
“差不多吧,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绝对不会造反的,不过现在看来反不反还是那样儿……”她抽了一口道:“城破的时候估计他们都死了。”太平天国的诸多领袖都是读书人,她这话里不无讽刺。
我扶着她的秀美的身躯,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其实我们都一样,过去了就当它过去吧。”
“不,殿下,我看得出来您不是一般人,从您眼睛里我能看到那些凡夫俗子那儿看不到的东西,我甚至有一种感觉,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的话让我一惊,赶忙道:“大概是我一直有一些远大的抱负吧,确实一直有很多人不能理解我。”
她笑了一笑,突然连咳了好几下。我赶忙来扶她,“你没事吧?”
“殿下,我没事,就是自幼身体虚弱,最近长途跋涉太过劳累了……”我注意到她的话语里已经开始对我转变称呼,大概是开始接受我不把我当外人了。
我慢慢把她放躺在床上,一把拿过烟袋,道:“少抽,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吧,蓉惠,我明天找郎中给你看看……”罢我为她盖好被子转身欲走。
“等一下…”
“怎么了蓉惠?”我赶忙回身问道。
“之前我自以为彻底看透了这个我始终敷衍的世界,直到今天遇到殿下您……”
我朝她浅浅一笑。
“还有,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她道。
“好好睡吧,蓉惠,我会再来看你的。”
出了她的房间我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刚才的场景久久不能平息,今天见到的这个女子真是与众不同,看来有些时候时代赋予了人们太多东西,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我终究在某些地方会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经历了这么多的蓉惠大概有这样的能力看出些许破绽吧!我喃喃着来到大堂,时间已经不早了,众宾已经开始纷纷起身作别。
这是我在城王府的第一个晚上,送走了宾客后我感到浑身疲惫不堪。
“殿下,用不用安排几个女孩来服侍您?”一旁的侍从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道:“算了吧,今天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了。”
不得不承认,这一晚我的心属于那个叫蓉惠的女子。
本部来自看书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