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说完,闻人胤突然一把挥开她的手,在她头上拍了拍,“若是让我爹看见你这个德行,还真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夸你贤良淑德端庄大方了!”
初晓摇头晃脑,“彩虹妹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进闻人府了,你不开心?”
闻人胤冷哼一声,“我娶的妻妾,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了,只是没住在正闻人府而已!”
“可是,全家聚在一起的开心,总比分开来,让父母牵挂的好啊!而且,彩虹妹妹个个乖巧出色,又懂得分寸,肯定很得家里人喜欢。真不知道,你怎么得到这七个绝色天香的,真是便宜你了!”
“你想知道?”闻人胤突然凑近,神秘兮兮的。
初晓猛点头,闻人胤突然抱住她,暖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有那么片刻的停留,在初晓正要挣扎的时候,突然放开了。
“最后一次,嫂子!”款款深情,消失在最后的一片戏谑中,闻人胤撩开车帘,飞驰而去,马车没有因他而停,空空的车厢里面,似乎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初晓呆呆的抹了抹额头,似乎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最后放松一笑,臭小子!
“王妃,到了!”有随从恭敬的提醒。
暖玉等在门口,牵她下车,锦铭跟在她身边,现在一个是贴身丫鬟一个是贴身侍卫,两个人都可以形影不离了,真是幸福!
“小姐,里面乱了!”在她身边轻轻汇报着里面的情况,初晓突然笑了,冲锦铭勾了勾手指,“你去把西霜带来,就说是我的要求!”
锦铭点头离去,初晓带着暖玉,趾高气扬地走进王府,她现在可是王府的女主人!
“都怎么了?”初晓故意压低嗓子,想要自己的声音更有威严一些,可惜啊,学不会宫斗剧里的气场。
“姐姐……”站在角落里,静雅突然走上前来,手里端着一个食盒,“姐姐舟车劳顿,妹妹特意熬了燕窝粥给姐姐。”
初晓想虚与委蛇的笑,却笑不出来,脸色有点僵,静雅似乎有所察觉,惊讶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有点累了!”初晓突然按住暖玉的手,她的手都快变成爪子了,似乎恨不得去抓破年静雅那张虚伪的脸。
初晓突然好想笑,自己当初是有多蠢啊,年静雅的笑这么不自然,她的眼神这么刻意讨好,根本就不可能是真心对她的,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年初晓,听说你要让王爷休了我们是吗?”一个大胆的夫人,突然冲出来,“你可知道我家是谁?可是你说休就休的?”
“是啊!”瞬间,所有的夫人,都反抗起来。
因为,被休是耻辱,会毁掉她们的人生,初晓心知肚明,所以没有办法跟她们争执,没有办法去说服自己这样做,她闭上眼睛,任由她们责难。
终于,有人对她的态度忍无可忍了,竟然有些抢过年静雅手里的燕窝就对着初晓的脸砸过去,暖玉尖叫,正要挡在她面前,却被初晓一拉,退到身后。
突然,破空之声,一个簪子将迎面而来的碗刺破,轻而易举。
所有人惊愕,望向门边,西霜一脸平静地收回手,在王府她很少露面很少说话,都知道她是皇上赐给王爷的妾侍,大家不敢为难。
“这王府可是要反了么?”西霜冷冷地问,她的气势比初晓足,“王妃,也容得你们下手?”
一声吼,所有人被吓住,她平时唯唯诺诺的,今天怎么突然会武功了,怎么又突然这么厉害了?
“王妃,对于这些欺弱怕强的人,您得拿出气势来,西霜在宫里见惯了那些娘娘的争斗,学会几招,愿意贡献给娘娘!”西霜弯身,非常十分的卑微。
初晓感激一笑,扶起她,“我无意与他们争斗!”西霜这一来,已经给她树立了威信,两人自凶手露出,便不再敌对,初晓知道她不易,处处关照,她自然回报。
“小姐,你看……”暖玉一声惊恐的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初晓回头一看,一身冷汗,连西霜面色都沉了沉。
刚才,西霜击破碗,散落的燕窝到处都是,落在厅堂中的鲜花上,有不少。可,那些沾上了燕窝粥的花,全都莫名枯萎了。
“怎么可能?”那些夫人,全都吓住,有聪明的人,立刻指向静雅,“你下了毒?”
此话一出,如惊雷一现,初晓缓缓笑了一下,或许这就是命,她刻意不去计较了,她却偏偏惹上来,是可热孰不可忍!
她故作惊讶回头,“静雅,怎么回事?”
静雅显然也被吓住了,一着急之下,落下泪来,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还挺像,难怪她被骗。
初晓突然觉得好头痛,她不想处理这件事,怎么办?
她只想她消失一会,再回来,这事情已经处理得妥妥当当了。
西霜已经让人找来大夫,经大夫检验,这是一种能让人便痴傻的毒药。
“冤枉啊!我视姐姐如亲生姐妹,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姐姐下毒呢?我真的冤枉啊!”静雅吓得跪在地上,不断地朝初晓靠近,初晓无力再装了。
一把退开,“年静雅,我好累啊,不要装了!你给我下孔雀胆,已经证据确凿了。而且,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你给我的燕窝有毒,你又怎么解释?”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啊?”年静雅楚楚可怜,咬着唇齿,身子都在发抖,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无处发泄。
初晓叹了口气,“我不想多说了!我累了,想休息!”说罢,要暖玉扶着她进屋,暖玉知道王爷说过,不要操之过急地处理年静雅,因为年府那里还要保他们平安的。
“你累了,便本王亲自来处理吧!”
明则睿如天神般降临,却无法拯救罪恶的女人,很意外年静雅在看到明则睿的时候,立马收敛了楚楚可怜的样子,全身抖得更加厉害而已。
明则睿经过她身边,只是非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本王早就说过,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人,早在你假怀孕的时候,本王就说过了,你可记得本王的原话?”
年静雅狠狠一个寒颤,她软倒在地,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爬到初晓脚下,仰着头求她,“救我,初晓你救救我!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害你的!你看在自己没事的份上,救救我!”
“别求她,求她也没用!”明则睿突然一脚将她踢开,如同一个臭皮球一样,他的目光就如那日一样,跟毒蛇一般在她心头上爬,吐着丝丝蛇信子。
“我说过,那日我容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你若收手,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变本加厉,非杀你不可!”
“不!”静雅突然发起狂来,“我是年家的嫡女,唯一的嫡女,你若杀了我,你拿什么来拉拢年假,你凭什么要年家帮你?她一个庶女,一个肮脏妓、女生下的杂、种,凭什么骑在我的头上?”
“年静雅,你终于暴露你的本来面目了吗?”初晓突然笑了,“你比你娘更可耻,你娘恨我娘,恨我娘夺走我爹的宠爱,她起码明目张胆,而你呢?”初晓叱了一声,根本不屑去数她的罪责。
如果,之前她对年静雅还存着一丝的饶恕之心,而此时看见变本加厉的她,初晓实在找不到要自己饶恕她的理由。
桑平匆匆的进来,跪地禀报,“爷,属下已经将所有证人带来,期间属下还发现一个惊天秘密,当年害死年初雪的,是年静雅,她的亲妹妹!”
“啊!”众人惊呼,那些夫人吓得连忙回避,仿佛年静雅是个洪水猛兽。
暖玉一下子失了理智,抓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狠狠朝年静雅砸去,那股狠劲硬是连锦铭都没有拦住,她指着年静雅,露出生平最凶狠的模样,“贱、人!你丧心病狂!”
泪水,一下子冲刷出来,“想当年,初雪小姐是怎样的待你好,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害死,你究竟是不是人啊?”
“我是不是人?初雪那贱、丫头也对我好吗?她是我亲姐姐吗?我怎么觉得她是年初晓的亲姐姐啊?”年静雅彻底撕毁自己的真面目,“从小,她对年初晓就比对我好,什么都要我让着她,可大家明明都骂年初晓是贱、人是扫把星,她凭什么要我让着她啊?”
“我喜欢的东西,她会拿出一半给这个贱、人,她跟这个贱、人在一起的时候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多,我看着她们一起玩,一起笑得多开心啊,我就想问我娘,究竟她是谁的亲姐姐?不但如此,她还处处比过我,书法比我好,跳舞比我好,就连相貌也比我好看!凭什么她可以让天下闻名,而我只能是深闺里的二小姐,她却是风风光光的大小姐,凭什么啊?”
年静雅发狠地望着初晓,“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夺走了我姐姐,还跟我抢男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你,年初雪她应该带着我来皇城的,她却偏偏带了你来!”
“可是啊,她死了,我成了唯一的嫡女,只有我才有资格嫁入皇家,享受荣华富贵,而你这个贱、人,势必要死于非命!哈哈哈!”年静雅发疯的笑,“我的亲姐姐,到死了,都还在天上保佑你呢!让你躲过那么多暗杀。”
“年静雅,你当真疯了!”初晓忍无可忍,她捂住耳朵,不去听她丧心病狂的话。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我告诉你,年初雪虽然是我下的毒,可是你害死的,是你活生生害死她的!是你!”年静雅近乎狰狞的叫喊。
初晓疲惫不堪,为什么都是这样狗血的场景,她真的好累,好想逃脱这一切,重新去开辟一片新的天地。
“把她带下去!”明则睿挥手,“按王妃的安排,给她休书,然后押送她回江城,让年有余处置她!”
“不!”年静雅突然疯狂的挣扎,“你不能休了我,你休了我,回去那些姨娘,那些贱、人会笑话我的,我已经被她们笑话好久了,好不容易成了侧王妃,我要当王妃,我要当王妃!”
见她已经接近疯狂,护卫们不敢怠慢,赶紧上去拿她,在混乱之际,突听初晓一声尖叫,西霜在她面前悄无声息地落下。
有眼力的人看见了,年静雅的袖中,瞬间射出数十只银针,武功高强的人看见了,却在这样快速的暗器下,无力挽救,明则睿只是飞到一半,却见西霜已经中针。
“西霜?西霜?”初晓接住她,焦急地唤她,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哈哈哈哈!”年静雅,大哭,她的手已经被桑平折断,手里握着一个木盒子,所有的银针都是从那个木盒子里发出,而这种武器太过快速,正常人都无法阻挡。
西霜,只是因为就站在初晓前方,所以只要轻轻一动,她便挡下了所有的针,她笑着冲初晓说,“我不欠你了!”
“你本来就没有欠我,你不要死啊,你还没有见过你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他呢!你不能这样!”初晓极力挽留她的生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