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就把章德唬住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接着指使下人干活。杨愫带着苏姐进了门,因为人人都知道石贝和杨愫的关系,所以都把她当半个女主人,也就没有人敢拦着,杨愫吩咐苏姐把大门关上了。不仅关了大门,还将大门闩插上了。
章德和几个正在打扫的下人吓坏了,章德就问:“杨姑娘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啊?”
苏姐就说:“问叫你家主子去,如何招惹我家小姐了。”
章德觉得自己无缘无故的被关在大门外了,就吩咐这几个下人留下继续干活,自己马上去石珍的王府求见石贝。
石贝也将公务汇报完毕,正在回家的路上。石贝摇着扇子,两个侍卫在后面跟着,走在大街上。章德跑得一脸的汗,远远看看见石贝之后又是小跑到石贝的面前,把情况告诉了石贝。石贝也是一头雾水,就马上赶回去看情况。
果然自己的家门管得紧紧的,石贝上去敲门,苏姐问是谁,石贝报上姓名,苏姐就说:“就是你这个负心汉,你还好意思回来。告诉你,这地方已经姓杨了,什么时候我家小姐原谅你了,你在进来吧。”石贝在向说什么,就没有人回话了。
石贝在门口又是敲门,又是喊话,好话说尽,也没有人开门。几次听见有人挪动门闩的声音,但是都没有开门。终于杨愫打开了门,石贝正打算上前的时候,杨愫将一只就被摔在地上,杯子落在石贝的脚边,石贝连忙跳开一步,而杯子被摔的粉碎。杨愫狠狠的丢下一句话,“负心汉。”然后杨愫重重的关上大门,插上了门闩。石贝是不知所措,“什么……这是怎么了。”问章德,也问不出事情的原因。
眼看着天也黑了,石贝,章德,侍卫,下人的肚子咕咕的叫。
有看热闹的都被侍卫轰走了。也没有人挂灯笼,门前是一片漆黑,石贝是又累又饿,扇子也不扇了,嗓子也哑了。这时石柯带着几个人,提着灯笼来了。
石贝坐在台阶上,像斗败的公鸡,“三弟。”
石柯看见这情景,忍不住想笑,就皮笑肉不笑的:“二哥,春宵苦短啊。”石贝说:“信不信我这就点兵拆了你的府邸。”石柯收起笑容,坐在石贝身边,说:“我都听说了,一定是你得罪了杨姑娘,这女人啊就这样。我在家乡的时候什么没见过。我看这样吧,你先去我那里忍一夜,明天再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啊。”
石贝还能说什么,点头同意了,问石柯要笔墨。石柯说没有。因为这里过去是后门,所以米面煤炭都从这里进府,所以石贝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碳,在自己的门上写了一首诗:
寒羚虎
昨日游绿苑,途径长庭园。遥见一威虎,盘卧在石洲。
白毫黑斑虎,蓝睛玉爪灵。悠然独自处,不视阁中吾。
取蜜涂炙肉,遥投喂此虎。不想触其怒,狂声震天谷。
连忙隔水拜,方才免受苦。远远遥相望,此乃寒羚虎。
皮毛流似水,迎风自飘飞。坚骨尾摇动,一身霸气摧。
拒人千里外,自然在天维。寒虎,寒虎,本欲诚心向,却触寒虎怒。潺流何处去,扶风独自处。
第二天,石贝像病了一场似的。听说了这件事的石珍就问刘氏,“这是怎么一回事。”刘氏却心知肚明,“一定是杨愫关心和郭布联姻结盟的事,误以为二弟要娶郭布的女儿,所以才闹了这么一会出。她既不走,也不哭,反而是占了二弟的家门,不让二弟回家,就可以得知她是反对这门亲事的。只要我们立刻安排三弟和郭平娥的亲事,二弟又能哄杨姑娘开心自然就没有事了。”
于是石珍就让刘氏去开解石贝。
刘氏赶到石柯的府邸时,石柯正和石贝商量着关于训练新军的事。刘氏本以为石贝会愁容满面,谁想石贝却精神抖擞的和石柯向她问安。刘氏就问:“怎么,二弟不担心杨姑娘了吗?”
石贝摇着扇子,说:“担心?当然不会了,只要仔细想一想就知道,她不过是想逼我向她妥协,拒绝这门婚事而已。其实我已经和大哥商量过了,这门婚事唯一的新郎人选就是三弟。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那就作罢。反正我是非愫儿不娶的。知道这点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等婚礼那天一切就明了了。到时候她自然就会开门了。”
石柯听石贝说自己是新郎时脸上红扑扑的。
刘氏问:“那这段时间你就不想和杨姑娘解释吗?”石贝说:“当然了,就让她担心去吧,算是鸠占鹊巢的惩罚。嫂子,这件事就不需要你来过问了,请您到东厢品茶,我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
说着两个侍女迎上来,请刘氏移步。刘氏没想到这石贝如此处理这件事,自己完全说不上一句话,而且不容半点质疑。二弟看上去是个书生,可事实上确实如此威严的人,果然除了夫君之外,没有什么人可以令其低头啊。
虽然令人不舒服,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刘氏只好移步东厢了。
送走了刘氏之后,石柯的脸色才恢复过来,“二哥,那我们就继续刚才商量这件事。我觉得现在的新军已经足够了,真的有必要如此严酷的训练他们吗?”
石贝摇着头,“当然不够。我们如果能建立一只强大的新军,以后我们在战场上就会有更多的优势。更何况你也知道,李从兵多将广,将来无论我们和他有没有过节,都会发生冲突的。我们既然在兵力上不占优势,就只能在精锐程度上下功夫了。”
石柯点头,“没错,就算不会和他有冲突,他也会命令我们出兵去攻打别人,白白消耗我们的军力,还会得罪其他诸侯。唯有我们的军力提升才能抵御李从的威胁和无礼要求。那么二哥,你就得我们如何训练这新军呢?”
石贝说:“骑兵作战剑不如刀,但是刀的打造是需要更多时间,而且刀刃在经过多次作战后就会卷曲破损,所以我们的新军骑兵是不需要刀剑的,而是使用钢鞭之类的武器,钢鞭长度要有八尺,重量要超过三十斤才行。这样才能在骑兵交锋时毫无顾忌的拼杀,也更具冲击力。至于弓箭方面,必须要精通弓弩,为了提升臂力和腕力,每天都要将超过二十斤的重物坠在手臂上,进行训练。”
石柯苦笑道:“二哥真是不饶人啊。”
石贝说:“不只如此。骑兵每天都要在马背上驰骋四个时辰,用钢鞭打破一百个沙袋,少一个沙袋或是少了半个时辰,重责二十鞭;弓箭手每天要拉弓一百次以上,射出三百只羽箭,弓弩手每天要驾驭各种轻重弩机一百次以上,射出弩箭三百支以上,少一次或是少一支箭,重责二十鞭。”
石柯听的脊背发凉,“还真是严酷的训练啊,恐怕能熬过来的全是精英中的精英吧。我看不管如何征召,这支新军的人数应当都不超过五千人吧。”
石贝将扇子收拢起来,“对,征召兵员的时候也要更加严格才行。只有这一步做到严格,接下来才能做到顺利,人数也会逐步增加。好的,我们两个一同联名上奏如何?”
石柯看石贝已经决定了,再联想刚刚连嫂子的面子都不给,就知道自己只有同意的份。“好吧,我们联名上奏。估计大哥会马上核准的。这样军务就可以暂告段落了,不知道是我的婚事在先呢,还是二哥的在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