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不由得低吼一声,整个人就像是真的猎豹一样,猛的窜了出去.
电台旁边不远的地方就是邪逍遥,这如果真的让手雷炸开了,伤到老大,那他自己可真的百死莫赎了!
阿豹的脸色都已经变了,整个人几乎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只是转眼间就追向了勾日德的保镖。
然而就在这时,阿豹的眼角忽然瞥见一个黑色的圆球朝着他的这个方向飞了过来。
又是手雷?
该死!
阿豹的眼角几乎挣裂,心中破口大骂,这哪儿来的这么多手雷?
不过骂归骂,此时的阿豹却不得不站住身形,因为这手雷已经飞到了他面前,如果再照着刚才那个样子继续前进的话,那唯一的结果便是他跟手雷撞到一块儿去!
阿豹两眼紧紧的盯着手雷飞来的方向,感觉眼中的一切都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似的。
近了,更近了!
阿豹也忽然动了。
先是他的腰向后倒去,整个人就像是被蒸熟的大虾似的,而后脚慢慢的抬起,对准了手雷轻轻的踢了过去!
这话说起来自然是慢的,可实际却是阿豹喊出手雷的瞬间,整个人便动了起来。
而后,紧接着在众人的眼中便看见他在高的运动中,身体向后一仰,一脚将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踢了起来。最\\快\\更\\新\\就\\在
阿豹的身形不动,整个人保持着向后摔倒的动作,手却快的掏出了腰的手枪,打开保险,瞄准,整个过程用了竟然不过一秒钟的时间。
手雷快速的向飞起,眼瞅着就到最高点了,阿豹顿时忘却了身边的一切,几乎就连呼吸都要停顿了。
开枪!
阿豹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了三声枪响和一声巨响,手雷在半空中生了剧烈的爆炸!
轰……
一声巨响。
这时候,阿豹等人才听到一声嘶喊,转头一看,只见勾日德的保镖竟然倒飞着朝沼泽地而去,仿佛被打出去的棒球似的。
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阿豹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勾日德的保镖似乎也被这儿突的状况给吓蒙了,等到他的身体快飞到沼泽方的时候,他才想起丢出手里的手雷,竟然是想拼将一死也要完成使命。
眼看着那个圆滚滚的手雷竟然再次朝着自己飞了过来,阿豹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地举起了枪,然后快的扣动了扳机。
不过,阿豹分明感觉到,在他开枪的那一刹那,空气都扭曲了。
“轰!”
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在一声凄惨的叫声中,勾日德的保镖被炸成了一地碎片!
细碎的血肉就那么洋洋洒洒的落到了周围的地方,甚至连阿豹等人前面的帐篷都挂着两块碎肉。
“哇……”
惊恐,在一瞬间爆,无心人凭借着本能的反应,想要离爆炸更远一些。
而有心人则试图让局势更混乱一些,好方便他们浑水摸鱼,逃离此地。
“都安静,安静……”易眺铭爬起身来,紧紧的握着自己手里的枪,声嘶力竭的想要将混乱给遏制在萌芽中,刚刚他被爆炸的气lang给掀翻在了地上。
然而,很可惜的是此时已经没有人在听他们了。
刚刚阿豹用冷酷的霹雳手段在他们心中种的恐惧,在爆炸发生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只想着趁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逃的越远越好。
所以,易眺铭的话根本没有人听。反而因为他离这些越楠鬼子最近,所以有些个别有用心的人甚至还悄悄的朝他们摸了过来。
“都给老子安静!”
这时,一声霹雳巨响忽然响了起来,因为这句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咆哮的机枪声还有一声声的惨呼。
所有的声音一瞬间停了去,枪声响的很快,也停的很快,不过就算是这样儿,依然有五六个人倒在了血泊中。
浓重的血腥气息开始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冯马琅。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易眺铭手里的冲锋枪,而倒的那几个,自然是走在前面的家伙。
“有胆敢再喧哗,闹事者儿,这就是你们的场!”
冯马琅冷冷的扫了越楠鬼子一眼,凡是被他的目光瞅到的人,都不由得低了头,不敢跟他对视。
此时的冯马琅身上带着一种冷峻的气势,这种气势显然不是一个小连长所能拥有的。
“你们手中拿着的,是武器,是枪,不是烧火棍!”
冯马琅将手里的枪丢到易眺铭的手里,冷冷的道。
易眺铭的脸色不由得一红,刚刚那些个没有反应过来的大兵们,也都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家伙,用一种不善的目光盯着对面的越楠鬼子。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再加没有命令,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如果不是冯马琅当即立断的话,只怕越南鬼子会趁机和他们搅和做一团,那时将会造成一场灾难。
可以想象,那些没有在战场生的伤亡将会以杯具的形势势不可挡的降临到他们头上。
而不远处的素心等人,刚刚的注意力被几个朝他们所在的森林跑去的人给吸引了。即便他们能够及时的做出反应的话,双方的人搅和在一起,他们也无能为力。
“好小子,跑,再跑啊?”阿豹眼中透出丝丝的杀气,对着一个越楠鬼子的身子狠狠的踹了两脚。
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在的话,他都想拿枪将这些孙子全都突突了。
手雷,这些孙子的怀里竟然还藏有两枚手雷,这哪儿是投降来了?这分明是他吗的来搞自杀式袭击呢!
“行了阿豹。”邪逍遥的声音响了起来,此时的他面容冷峻,看不出一丝表情。
“老大,我……”
阿豹转过头来,此时的他既有些尴尬,又有些委屈。他哪里能想到,人家是拿着跟他拼命做诱饵,实际是另有阴谋?
多亏了没什么损失儿啊,不然他就算是将这些越楠孙子全杀了,又能有什么用?
“记住教训就好,不是你的事儿,我和你们所有人一样,都有些大意了。”
顿了一会儿,邪逍遥才轻轻的吐了口气道:“猛虎搏兔,也要全力以赴啊,这次算是多亏了泰山才没酿成什么悲剧!”
“泰山?”阿豹转过头来,轻轻的扫了泰山一眼,一脸的诧异。
泰山则是抓抓头,憨厚的一笑。
“刚才如果不是泰山抓住了那家伙,并在最关键的时刻将他丢了出去。恐怕现在这电台,怕是已经变成碎片了。”邪逍遥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赞赏的看着泰山道。
“嘿,要不是大哥你提醒我,让我将人丢出去,我还想不到呢。”泰山难得的脸红,在他那黝黑的脸庞还看不清楚。
阿豹等人闻言不由得汗了一个。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丢了出去,而且足有二三十米远,这得多么大的力气?
难怪勾日德的保镖当时看起来那么惊悚呢!
被人当成垒球似的丢出去,他以前肯定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这么说,他手里的那枚手雷是到时间自己炸了?那另一枚手雷是谁丢的?勾日德?”
阿豹想起了那枚差点要了他命的手雷,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运气够好的话,只怕现在他成为一堆尸骨不说,人家泰山好容易抢来的电台也要变成废铁了。
想到这里,阿豹不善的目光扫过邪逍遥旁边的勾日德。
此刻勾日德已经被众人给制住,脖子有着一道浅尝辄止的伤口。这是雪雕的军刺给划出来的。
如果不是邪逍遥喊的及时的话,只怕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失去热力的尸体了。
不过,现在他的情况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胳膊被邪逍遥给卸了来,正像两根树枝一样轻轻的耷拉着,摆动着。脸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显然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是他。那个人应该是个小头目?”邪逍遥说道。
“是他的保镖。”阿豹回答道。
这时,素心等人也已经赶过来了,五六十个勾日德的手,被黑洞洞的枪口着坐在地一动都不敢动。
“这就难怪了。”
邪逍遥微微一笑,转过头看了勾日德一眼,问道:“他应该是跟手在帕德斯去劝降的时候就商量好了,用手雷炸掉电台。刚刚他的保镖故意装作愤怒的样子,其实是肆机接近电台。而勾日德呢,则是趁我们的注意力分散的刹那,将自己的手雷也丢了出去。”
帕德斯的脸色早就成白色的了。
这个勾日德,这是他吗的临死了还要拉着他啊!
这孙子哪儿是来投降的啊,这不是来要命的吗?
“老老大啊,我可真不知道这孙子会是这样的人啊,我要是早知道,我也不能够将他们带过来啊!”帕德斯哭丧着脸儿解释道。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这点判断力我还是有的,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邪逍遥撇了帕德斯一眼,淡淡道。
“嘿嘿,你这儿可就说错了,这事儿啊还就是我跟帕德斯他们商量好的。”勾日德忽然抬起头,沙哑着声音哈哈大笑道:“帕德斯,你身上不是还有枚手雷吗?拉开啊,你是个男人的,就跟这些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