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点起了篝火,把中午剩下的山猪头烤着吃了,就歇下了。
也没有神仙醉,仙家好像精神状态差点儿,没精打采的,我们也就没敢多问什么。
下午虽然也跑了不少路,看我们的精神都很好,身体也没觉得有多累。
所以就靠在一块儿大石头上聊天。
腊八哥还是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憧憬,尤其听我把医大的那些遇到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之后。简直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城里去,去体验一下哪里的现代化,去体验一下想张广强那样惊险刺激的生活。
“南子,你说,你以后在市里工作了,是不是就不准备回来了?那老钟叔咋办?”
“爷爷啊,自然是跟着我,我伺候他老人家啊,都替儿孙忙活一辈子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我说着说着不由得想起了我爷爷,不知道爷爷的伤怎么样了,不知道他适应不适应医院的伙食。不过好歹有刘警官在,他知道我爷爷也算是刑警的家属,总会有所照顾的。
田景山已经死了,他的儿子田俊也被公安局逮捕了,等待他的将是严肃而公正的审判。
我的那几位哥们儿,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猴子还在找自己的另一半吗?张昭和文卓妮,两人也该确定关系了吧?刘慧斌应该在家里伺候生病的母亲,应该还是那么清汤寡水、冷冷清清的样子。
还有秦老师,他和何大师应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看眼神就知道俩人肯定有戏。
还有,我的那个她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正在远方思念着对方。
我想着想着就有点儿犯迷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知道有人推我,我才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腊八哥满脸通红的看着我,眼睛里慢慢的焦急之色。
“腊八哥,怎么了?我睡着了。”我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我,我刚才去厕所,就树林那边了。”腊八哥说话结结巴巴的,说不利落。
“嗯,那然后呢?你去个厕所也跟我汇报一下?”我笑着说着,又坐回了原地。
“不是,我不是去厕所了吗,可,可看见了许桂华。”
“那有什么,躲开就是了,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一路的啊。”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我,我看见她洗澡了。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不小心看见了。”他憋得脸通红,说了半天才把话说完整。
“看了多少?”
“看了不少?”
“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我绷着脸逗他。
腊八哥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睡吧!”我又靠在了石头上,准备再睡觉。
腊八哥一把就拉住了我,“南子,你先别忙睡,咱们说会儿话,啊!”
“不就看了一眼吗,能有什么啊,人家都不知道,你这么兴奋干嘛?”我有点奇怪,怎么腊八哥这么投入啊?
“不是,赖我,我这就跟她认个错去。”说着就要走。
“哎,哎,你傻不傻,人家都不知道,你过去干嘛,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何况了,小子她又不是许桂华,他那性子,说不定把你活吞了也不一定啊,你要不怕死,你就去。”
我说完就真的躺倒就睡了,只是迷迷糊糊听见腊八哥辗转反侧,然后声声叹息,折腾了好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起来的时候,仙家已经找了一块儿大石头坐了上去,对着晨雾吞吐着,好像在练着什么功。
见我们起来了,就招呼我们赶紧吃了早饭,准备今天上午就把事情解决了。
这两天,我们处得熟了,我也敢跟他说话了。
我问仙家:“仙家,你叫外卖帮你报仇,到底是要报什么仇,咱的敌人是谁,你总得早点告诉我们,好叫我们提前有点准备吧?”
“是该告诉你们了,我走了这段日子,有一帮孙子过来捣乱,差点儿就把我那帮子子孙孙就给祸害了。它们这是欺负我不在,我既然回来了,哪能就这么容易了了,我不把它们杀光剐尽,我就被叫了这个名号了。”说着还不停的咬牙切齿。
我和腊八哥一听,说他走了以后,有一帮东西过来祸害他的子孙。都不禁对视了一眼,心里想到,莫不是我们那天正好瞧见的那一幕。
那可不就是一帮捣乱鬼,要不是最大的那条蛇伤了那只白毛的黄鼠狼,那个蛇坑里的蛇,恐怕一条也剩不下,都会被那一大群的黄鼠狼咬死,然后吃掉。
“仙家,你是说那帮黄鼠狼,还有白毛的那只?”我随口就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仙家问我。
“啊,前几天追我的仇人到了这个地方,就看见了这一幕,当时的情况凶险,要是那条大蛇不出来,恐怕就真着了那群黄鼠狼的道了。不过那群黄鼠狼也没讨了好去,那只白毛的最大的黄鼠狼被那条大黑蛇喷出的毒液把眼睛给弄瞎了,其他也死伤了不少。”我把过程大概跟仙家说了一遍。
他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只白毛的黄鼠狼也是修行了百年的道行,开始心术不正,被天雷劈过一次,所以修行就落在了我的后面,他想趁我不在,进我的府库里谋夺我的宝贝,所以才处心积虑的弄了这么一场。让我损失了不少子孙,所以我要回来报仇,仇报完了,我就放你们回去,还有这丫头。”蛇仙说完就从大石头上下来。
“它们在哪儿?”我问仙家。
“就在这座山后,我们中午赶到就行,到地方不许生活,不能乱动,不要打草惊蛇,坏了我的大事,听见没有。”他话说的严厉,我和腊八哥都点头答应,表示肯定遵守。
腊八哥还罕见的法律声:“仙家,你就放心吧,我是老猎户了,这些事情我懂。”
仙家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才说道:“切,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见个光屁股娘们儿,都能给折腾的一晚上睡不着,还懂,你懂个毛啊?”
说完就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把我笑得,已经抱着肚子窝在那儿了。
腊八哥直接就是一个大红脸,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他还在这儿替人家保密呢。
上午的路程不远,主要是要保密,所以我们一路走来都极为小心,真得是走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到了山包的顶上。
山顶上都是高大的各种树木,正好把我们隐蔽起来,我们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干粮和水,坐在一小片空地上吃喝了,然后开始制定计划。
我和腊八哥先后伸出头瞅了瞅地形,回来后,腊八哥闷着头不说话,我也没大在意。
仙家告诉我们下面那一片谷底上,最大的那颗老槐树就是那帮黄鼠狼是老窝,老槐树是入口。
现在需要的,就是把那群黄鼠狼从地底下引出来,然后再一下干掉。
我正准备说话,腊八哥忽然开口了,“我想起来了,我来过这儿!”
“你啥时候进过深山老林啊,不是说没来过吗?”我有点奇怪,就问他,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忽然想起来腊八哥遇见鬼打墙的那件事,那次是他唯一的一次进入深山老林。
“我来过,我就是在那棵老槐树跟前儿眯怔了的,一整晚,知道大早起的撒了老大一泡尿才出来。”
“啊,这就是那个让你碰着鬼打墙的地方,仙家,你说他是不是就让让黄鼠狼给弄迷糊的。”我问仙家。
“很有可能,这帮子家伙藏在深山里,就不见人,也就不怕人了,偶尔见了,迷糊住了,也能吸点儿生气啊。”
“生气,你是说阳气吧?吸阳气?”腊八哥问仙家。
“也可以这么说,他们本来就有那种功法。”仙家席坐于地,慢慢解答着我们的疑问。
“仙家,那我们怎么办?”我问道。
“怎么办,你们自己想啊,反正我是想不出来。”他倒还撂了挑子了。
没办法,只能我和腊八哥,自己想办法,走又走不了,没看见仙家就在旁边呢,一跑准的被逮住。
我不甘心,有问仙家,“那总得知道一个打哪个吧?”
“当然是擒贼擒王。”
仙家的意思显而易见,要打自然就得逮那只白毛黄鼠狼打。
“打死?”
仙家点点头。
“那您呢?你不参与一下?”我又问他。
“我们之间互斗是不合法度的。”
“你们之间互斗都不合法度,那你让我们打,还打死?”我一听脸色就变了,这是成了精的黄鼠狼啊,打不死还不得给跟上,那还有完?
“人打黄鼠狼,天经地义。”结果人家一句话又给我堵回来了。
“得,那就劳驾再告我一句,要是我下去走到槐树跟前儿,会不会被迷糊住?那东西要迷糊人,得离人有多远,一般的黄鼠狼就能把这事办了呢?还是必须得那只白毛的黄鼠狼才行?”
我话一问完,仙家大概就猜出了我想干什么。
他看着我说道,你们俩先帮着我把那只白毛的收拾了,其他的那些小东西,我自有办法,保证不留后患。至于那只老白毛,他就是道行再高也不会离你一丈之外,离远了,他的法子就不灵了。
“你们俩说啥呢,说明白点儿,我没听懂。”腊八哥急了。
“我下去当饵,把那玩意儿引出来,你拿枪远远的结果它,成不成?”
我对腊八哥说道。
“那哪行,那也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当饵,你在后面。”
“你当饵,我开枪?你放心啊?”我对他说。
腊八哥想了想,那比这个还危险呢,所以只得作罢。
于是我在地上找了一块儿尖锐的东西就攥在了手里,关键的时候我一攥手,割疼了手,应该就不会被迷惑住了。
仙家看着我问道:“你干嘛?”
“我怕它把我迷糊住了,所以手里那块儿东西,关键的时候拉破手,一疼也就清醒了,醒了才能逃跑啊!”
“看不出,你小子对自己还挺狠的,得,我也不白用你,别到时候传扬出去,坏了我的名声。”说着叫我过来,啊了一声,示意我张嘴,然后从空中抓了一把,就塞进我嘴里。
我都没来得及想就被他弄住嘴咽了,就算来的及想也没用,打又打不过人家,跑又跑不了,可不是就得听人家的。
话说,这东西进了我嘴里,可以说是入口二话,我脑子顿时就是一阵清明,感觉看东西都清楚了不少,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仙家见我还在揣摩,就照着我脖子甩了一把,“臭小子,讨了便宜,你还卖乖呢,赶紧给老子办事去。”
我赶紧跟腊八哥说,一会儿,那东西出来后,我就往咱这边跑,你要看着他跟着我,就放枪。必须一枪致命,否则再找就不好找了。
腊八哥点头答应,要我千万保重,就趴在了一个他选定的伏击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