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八大天王?
林星偏着脑袋,皱着眉毛,斜着一只眼盯着门口的几人看了一会儿,“老叉,你特么真以为老子念的书少好骗是不是?”
“怎么啦?”叉烧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八大天王……可他们只有七个人,金刚葫芦娃还差不多!”
来人确有七个,平均身高不超过一米六五,却个个都显得彪悍壮实。
单单根据外表,着实无法判断出这七人的年龄。
因为……他们都化了妆。
林星只能用化妆来形容七人,而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们是易容,那一张张小白脸,抹的跟鬼一样,七个人脸上的粉刮下来,都特么够刷一面墙了。
李九妹这是先回家给秦不灭做饭去了,要是她在这儿,看见这七位‘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九成九会暴跳如雷,这特奶奶的绝对是对易容的侮辱!
当然,如果是这样,她的身份也就暴露无遗了。
叉烧包仔细一数门外的白脸骚年们,嘿得一声:“贱人啊,没想到你一个教语文的,数学居然还不错。但他们确实是八大天王啊!”
“我靠,七个人叫八大天王,看来天道中人都很有性格啊。”林星一头黑线。
叉烧包道:“不是啊,张明远的资料有了,这小子本名张七界,是八大天王里的老七,之所以由他来做卧底,是因为他是八大天王里长相最嫩的一个!”
“嗖嘎!”林星微微点了点头。
七个白脸手里各自拿着一把黑色长伞,面色阴冷一言不发的杵在门口。
教室里的同学被七人身上散发出的肃杀气势所慑,顿时鸦雀无声。
林星看了他们一眼,就把头转回来看着讲台下的同学。
其实叉烧包的存在还有个很奇妙的作用,那就是,林星本人的视线和叉烧包是可以不重合的。他直视前方,叉烧包可以看着后面的黑板,或者就像现在一样,替他盯着门口的七位骚年,随时向他汇报情况。
这就等同是开了天眼
叉烧包,是林星的第三只眼!
林星没有特意去看张明远,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淡淡的瞄着他。
张明远见七个白脸站在门口拉了半天架势,却一言不发,林星也对他们不理不睬,忍不住有些焦躁,暗中向七人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这当然逃不过林星的法眼,呵呵,敢情这老七还是他们的主心骨呢。
收到暗示,为首的一个白脸清了清嗓子,“咳咳,听说,你们高二二班有八个人,叫什么……八大天王,很嚣张嘛。他们在不在?让他们出来,老夫……老子要抻量抻量他们的底子。”
话一出口,学生们的表情由刚才的迷茫变成了震惊!
林星恨不得要拿头撞黑板。
这……这人说话的声音低沉嘶哑,不急不缓,活脱脱就是一个老头子。
他话里的意思林星倒是听明白了,就是来找事儿的。
说要抻量二班八大天王。
好吧,这个挑事的由头勉强过得去,可……拜托,葫芦兄弟们,就算是演戏咱能不能下点本钱?
一张嘴就听出你们是老家伙了,那还搞个毛啊?
原本在最后一排围成两桌打扑克的李浩等人一起站了起来,目光全都落在了林星脸上,只能林老大一声令下,就和七个莫名来挑事的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林星也不喝令他们坐,转过头对门口的白脸们冷冷的说了五个字:“有种去操场!”
七个白脸同时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屋里的张明远。
很显然,这七个粉墨登场的老家伙对于‘有种操场见’这类专业约架的术语不怎么了解。
只是一愣神的空,包子已经捏着拳头开口了:“对,有种去操场,没种就特么滚蛋!”
张明远原本死鱼般的眼睛此刻分外灵动,居然能通过眼神下达简单的指令。
只见他眼珠一斜,刚才说话的老白脸就又清了清嗓子:“咳咳,去就去!”
“去就去!不敢去就是我孙子!”小白猪白塔叫嚣道。
话一出口,七个白脸同时怒形于色,以他们的年纪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指着鼻子说这样的话,那实在是莫大的侮辱。
“好!老……我就去操场等你们几个小子!”白脸头子转身就走。
林星哼道:“靠,你见过哪个男人干架还打伞的?这么娇生惯养还学人家打个毛的架啊!”
“哈哈哈……也是,还真没见过学生打架一人撑把伞的,还是黑伞,我刚才还以为是港片儿里的古惑仔跑出来给人送殡呢!”钱静咯咯笑道,鼻头旁的雀斑麻子全都挤成了一团,表情分外……惨不忍睹。
听她说的有趣,学生们顿时轰然大笑。
七白脸恼羞成怒,为首的白脸狠狠瞪了她一眼,把手中的雨伞竖在门口,背着手大步离去。
其余六人有样学样,全都放下伞,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操场。
林星走到门口,大喊:“有胆子约架就要硬气到底,操场上、死约会,不见不散,谁跑谁是王八蛋!”
此刻张明远的脸简直比锅底还黑,他已经预料到事情不妙了。
李浩等八人互相看了一眼,迈步就要往前走。
“你们干嘛?”林星回过头看着他们。
八人同时一愣,李浩道:“他们摆明是来找我们茬的,我们去教训他们啊!”
高猛跑到角落里拿起一根扫把和一个簸箕,张牙舞爪道:“对啊,老子去干死他们!”
白塔看了看林星,扭头回了座位。
“老白,你什么意思?”李浩皱眉看着他。
白塔把头偏到一边,拿起桌上的扑克洗起了牌。
林星斜倚着门框,把头仰起45度角,看着暴雨似瀑布般从天而降,不缓不慢的说:“雨这么大,傻子才去操场呢!”
李浩等人连同其余学生同时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谁都听出他是在学刚才那个白脸老大的腔调,而且学的惟妙惟肖,还特别在‘傻子’二字后面拉了长音。
李浩等人哭笑不得,“这……咱要是不去,那不就等于是认怂了吗?我可不给人当孙子。”
白塔嘿嘿笑道:“不敢去的是孙子,去淋雨的傻比,我不是不敢去,就是不想当傻比。李浩,你是想当孙子,还是想做傻比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