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盗天说话间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眼神中竟满是兴奋,林星陡地心里一动,双手捂住耳朵起身就走。
“咦?你干什么去?”盗天一窒。
“我突然想起来,凌秘书通知我今天下午公司有个会要开。”林星远远的抛下一句话就跑了。
盗天在沙发里呆了好一会儿,转眼看见莫莉还在,微微一挑嘴角,柔声道:“莫莉,想知道什么是三界之劫吗?”
莫莉摇摇头,不答反问:“亲,知道安利吗?”
盗天:“……”
……
“我靠,差点中了小矮子的圈套。去他娘地三界之劫吧,老子又不是奥特曼,没义务打小怪兽。”
想想之前被石疯子搞得焦头烂额,看着一家人终日提心吊胆,那时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女人早点结束担惊受怕的日子嘛。
现在好了,刚安生不到二十四小时,又搞什么三界劫难……
一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板儿砖乍一抽掉,林星心情大好,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满大街看美女。见到特别出色的,就摇下车窗冲人挤眉弄眼的吹口哨,结果美女们一看他那辆撑死不到十万块的猎豹黑金刚,无不露出鄙视的眼神。
甚至有一个刚从四星级酒店出来的女人直接冲他竖起了中指:“穷比,开个国产车装什么大头蒜,有空去火车站多拉几趟活吧!”
得,被当成开黑车的了。
待林星顶着满额头黑线开出老远,中指女的伙伴,另一个衣着清凉的6E女郎猛地捂住嘴,像是木头人般定在了原地。
中指女:“愣什么愣啊?赶紧去星巴克吃早点……不,吃午饭去!”
6E僵硬的扭过头看着她:“你……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那个痞子有点面熟?”
“面熟?”中指女露出鄙夷的冷笑:“我熟特么个噢噢叉叉啊,不就是个痞……”
话说一半,她发现6E换了个姿势,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前方。
中指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不远处有个书报亭,在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排杂志,杂志封面上的那个人竟和刚才开国产车的那个痞子有七分、八分……
“妈呀!”中指女捶胸顿足,肠子都悔青了,“我放跑了人生当中最大的凯子……大咪,你还记不记得他的车牌号?”
“记你妹啊。”
……
妈地,难道无名门派还有预言的超能力?
说开会只是想敷衍小矮子,没想到白千青真的亲自打来电话,说是有事要和他商量,让他下午赶去公司一趟。
这头刚挂了白千青的电话,凌静琪又打来了:“林总,我拜托你来之前能收拾收拾吗?”
林星很不以为然:“我又不是鸭子,干嘛打扮那么漂亮?”他的穿衣风格一贯是舒服就好。
“鸭子……”凌静琪语窒了一阵,扶着额头道:“老大,没让你穿的大红大绿,可你好歹换套正装再来公司嘛,你现在代表着公司形象懂不懂?我就知道白总肯定没跟你说清楚,今天下午有个日本财团的主席来公司洽谈业务,你要是和上次一样穿一身乞丐装来,那……那怎么跟人谈买卖?”
“和小日本谈买卖?那主席是男的女的?”
凌静琪沉默了片刻才道:“林总,您关注的重点好像有问题。”
“额……好吧,我去买衣服。”
林星挂了线,把车开上一家百货大楼的顶楼停车场,摇晃着脑袋走进了商场。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美艳的导购小姐笑脸相迎。
“正装。”
“好的,您这边请。”导购小姐把他带到了男装区,口若悬河的介绍了一大堆高级品牌的西装。
林星瘪着嘴道:“为什么西装都是黑色?穿在身上再加一副墨镜,要么像保镖,要么像是去吊孝。”
导购小姐无语。
说实话,林星之前倒是真没自己买过西服之类的。
貌似他的第一套正装是在冒充海棠男朋友去见海东升的时候,海棠帮他买的,可当天晚上在高架上跟屠彬干仗就给撑烂了。
之后那套银灰色西装是从关笙身上扒下来的,再之后……反正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对了。
在自我包装方面,林星充分发挥了一个痞子和半文盲的想象力,既然不愿意穿的像送殡,那就找个‘参照物’好了。
记起凌静琪说下午是和小日本谈买卖,于是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立花正仁。
“那套怎么样?”他指着角落里一个模特身上穿的西装征求导购小姐的意见。
导购小姐面容僵硬,嘴角抽搐了半天才嗫喏道:“好……还不错吧。”
“嗯,就它了!”林星当场去试衣间换了自己选的西服套装,出来之后对着穿衣镜左照右照,“总觉的还差点什么。”
导购小姐呆呆的看了他一阵,竖起一根纤细洁白的手指翻着眼睛说:“楼上,楼上是金行和珠宝公司。”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林星一拍巴掌,从怀里掏出一沓美金塞进她手里,“多谢。”
直到他大摇大摆的上了自动扶梯,导购小姐才大梦初醒般将目光从手里的那叠美子上移开,四下找寻那位‘眼光独到’的豪客,口中喃喃道:“先生,你这样让我很有负罪感……”
……
上次来鸿儒分部是被凌静琪阴来的,她并没有把林星这位执行总裁正式介绍给全体员工。
这次不同,林总正式入驻,必须夹道欢迎。
下午两点,公司的主要骨干,甚至连白千青都亲自来到一楼大厅迎接。
可当自动玻璃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凌静琪和白千青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扯根面条上吊……再不然自己把自己掐死也行。
身材高大的林星穿着一套米黄色、后摆开叉、不知道几十年代才流行的西装,敞着怀,露出里面黑底蓝花的花衬衫。没系领带,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手指般粗细的大金链子。
他头发蓬松暴乱,戴着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茶色眼镜,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雪茄,迈着大方步走进自动门,脖子里的金链子一抛一抛的,像极了被踩着壳子的老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