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若说从前的灾厄兽在动敢击前总会有些先兆,像是扬声咆哮之类的举动,能够被人类捕捉到的话那么,这个黑色的骑士就绝对是从往昔与十三师成员,特别是左悠心的战斗中学乖了。
那是在真正意义上的无声无息。
纵使姬月华事前已经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冥王身上,他的反应还是比对方的动作慢了不止一
能够预测危险的心眼突然地便敲响了警号,当身体本能地作出反应时,才惊觉冥王的身形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当下,又是一声金属交击的大响
于千钧一之际挥下的刀刃总算是再一次地挡下了对方的突刺。这次,姬月华又后退了一步。
紧握长刀的五指传来了烈火灼烧一般的疼痛感,那是不自量力地跟从各个方面都远胜自己的强敌交锋的后遗症。
此时,没有给姬月华留下喘息的时间,毋庸置疑地占着优势的冥王立马便释放了下一击。
或许是看清了姬月华大概有着什么程度的实力,这一次不再留手,有如暴风雨的攻势落到了姬月华的身上
突刺横劈切割,还有就是踢击。
平心而论,黑甲骑士的攻击方式绝无花巧。牠的动作里头或多或少地能够看到左悠心雪红尘与若溪宛的影子,特别是踢击这一,姬月华在以往跟黑甲骑士的数次见面中从未见过,倒是他的二姐姐很喜欢在剑技里头混杂这一招。
可以看出的是,黑甲骑士好像正尝试着在这些战斗中汲取经验但是,这些动作之中,有大部份仍然是基于野性直觉的本能动作,要找出破绽本身其实并不难。唯一的问题就在于牠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得完全掩盖了破绽的本身
即使是以姬月华这个级数的强者,视界里唯一能捕捉到也只有一连串的残影。
无论是度还是力量上都有着令人绝望的差距。贯穿整条手臂的痛楚在麻痹姬月华的神经,精神上的极度紧张榨压了他最后一丝的思考空间于压倒性的暴力下,能够感觉到的所有一切只有一片空白,就是想施展己身擅长的神喻技能也无能为力之所以没有在第一瞬间就被击倒,那就是因为他的战斗经验仍然在冥王之上
说到底,冥王也只是**强大而已。先天性的强大使牠难以找到能够相提并论的对手,另一方面,灾厄兽并不具备人类的思维能力,因而没有“切磋”的观念也是一个问题。
对于冥王来说,打从出生开始,能够称之为“战斗”的经验就只有四次。与雪红尘月晴缺两人的初战,与左悠心的两次缠斗,还有刚才跟若溪宛的交手。与之相对地,姬月华却无数次地与他的友人前辈师长,乃至灾厄兽的交手,从尸山血海中磨练出自己的实力
纵使“身体”可能跟不上冥王的动作,凭借“战斗本能”与心眼却还是可以预判出敌方的动作。于这样的前提下打个折扣,在心眼的驱使下,姬月华还是勉勉强强挡了四十来招。可是,这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双方的实力差仍然放在这里,那不是区区战斗经验就能解决的事情。
“呜”
只不过是三分钟不到的事情,伴随着“铮”的一声大响,姬月华手上的狱炎已经被冥王击落
赤红的刀刃在脱手之后仍然飞了一会,最终插到了一旁的树上。
本来就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战斗此刻兵刃脱手,就更是连还手的机会都不再存在。
“嘎啊啊”
没有因为打落姬月华兵刃的事情而出现一丝的迟疑,黑甲的骑士嘴里出了确信自己胜利的吼叫,手上的凶器向着姬月华的脑袋出了突刺
在这一瞬间,死亡的阴影笼罩了姬月华的心头。
即使是岛屿攻略的最后一场合战中,他也不曾被迫到这种境地。时隔五年之久,同样是在这个岛上,品尝了这冰凉的气息。
为了躲避冥王的攻击,姬月华下意识地便弯腰闪避。与此同时,作为兵刃被击落后的垂死挣扎,姬月华一记直拳轰向了冥王的胸口,试图将这棘手的强敌迫退。
谁知道,冥王的动作却比起他更快在突刺落空的瞬间,已经抬腿踢出,踹中了姬月华腹部
“咕”
巨大的冲击力贯穿了姬月华的全身,撞翻了他的五脏六腑。
在那一瞬间之中,姬月华甚至出现了时间停顿的错觉。四周的一切都彷佛陷入了静止,就连左手手臂的剧痛也不复存在,唯有踹在他身上那“砰”的一声无比清晰地响起。
下一秒时,世界恢复运作。
没有奇迹,也没有假如,挟带着千钧之力的一击撞飞了姬月华的身躯
“噗啊啊”
他的整个身躯就像炮弹一般倒飞,接二连三地撞断了十来棵树木,甚至越过了倒下的若溪宛,最终落在与她相距约略十步左右的地方。鲜血从他的嘴中喷出,化成雨水洒落,染红了整条直线的道路。
仅此一击,虽然不是被利器割伤,总算是免于中毒,但是也几乎夺去了姬月华所有的战斗能力。
身上的白大褂变得破破烂烂,数之不尽的木刺刺进了他的后背。
也不知道是否内脏破裂的程度太严重,锥心的剧痛折磨着姬月华的神经。不但神智涣散,而且,即使落地了也止不住地狂喷鲜血。
现在想来,以为两人之力或许就能挡下对方简直大错特错。打算站在后方,以科技的力量进行支持为灾厄兽一方带来重创的方针,就更是痴人说梦。
这些年来,他们的实力有所进步的同时,对方的可怕程度亦在不断提升。
当年,身为师长的雪红尘便已经不是牠的对手。现在,若溪宛虽然已经到达师长的级别,终究也只是在这煞星的手底下边打边逃,支撑了一会
爬上了副官的顶层又有什么用处
凭借外物之力的他,打从一开始便没有办法与对方相提并论。五年过去了,在牠的面前还是一败涂地说穿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弱小而且无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