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十一发炮弹,想必给你一枚两枚,你也毫无用处,单只试炮都不够,还不如这掷弹筒来的实在!**式掷弹筒,最大射程可达六百米,足够你拿去守山门了,而且我再给你五十颗**式手雷,外加两挺歪把子,每条给你配备二百发子弹,您自己算算这账?”
赵卫国的一席话,说得那十全老人心情大好,感觉自己强要两门迫击炮,那就是摆设,即便他赵卫国当真给自己两枚炮弹,但那有什么用呢?一门迫击炮一发炮弹,果然连试炮都不够。ran?. r?a?n?w?e n `
更何况他赵卫国竟然送给自己五十发小鬼子的**式手雷,再加上那六百米的射程,以及两挺歪把子,想必也足够自己守山了。
“恩!就卖你小子一个面子吧!不过咱可说好了,下一次一定要给老夫弄一门大炮来,……”
十全老人应了一声,这就算是同意了,拉着他的东西,趁着夜色,便折返了他的老人山。
他才不在赵卫国这住呢!那破房子都被鬼子炸了,倘若住这他还要帮忙收拾,所以这老头那是一点都不傻。他拍拍屁股走人了。
“卫国,咱是不是给得多了点?你不总说,这十全老人好算计,不那么靠得住吗?”
十全老人刚走,石营长便来了这么一句。而赵卫国呢?则深深的叹息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倘若你这一次不把好处给足了,下一次你再找他帮忙,他或许就不那么痛快了。而到头来损失得还是咱抗联!现在咱抗联人少,敌不住鬼子,也只能投机取巧罢了!这倘若鬼子统帅大兵前来围剿,咱这还真是一个事!”
赵卫国着实是感到了危机,因为鬼子接连的失败,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要会大兵压境了。而到了那个时候,或许自己便不会如此的从容了。
当然了那都是后话,因为他赵卫国知道,此时的鬼子一方面在华南作战,而另外一方面,却在围剿抗联第一军与第三军,所以无暇顾忌到这小小的大北山,否则他们还能在此如此的闹腾下去?
倘若说他赵卫国面对敌人的一个大队,还可以从中周旋的话,那么两个大队呢?三个大队呢?一个联队呢?而如此多的鬼子,即便他赵卫国生上三头六臂又将如何?
所以说道此处,发展才是硬道理,他要扩大自己的队伍,至少要将现在的一个营的兵力补充满了,然后才是一个团,一个旅,甚至是一个师,一个军!只有大军在握,他才有足够与鬼子决一死战的本钱!
“营长,多派几个战士跟我走一趟,……”
“你要去哪?”
赵卫国说要走,而石营长追问。而就在这时,他赵卫国眯着眼睛,却笑容猥琐的道:“去搬东西!那可是三十几发炮弹啊!还有二百多颗**式手雷,还有一箱箱的子弹,我不搬回来,简直就是寝室难安啊!哈哈哈!……”
“卧槽!……”
石营长此刻的表情就跟这一句‘卧槽’相仿,完全不明白赵卫国在哪里搞来这么多东西。
“得给冷氏姐妹记功了啊!这都是她们两个搞到的,……行了不说了,赶紧给我派人,……”
赵卫国说着,这便也着急忙慌的走了,而且在两个小时之后,那是满载而归,他竟然找了几辆独轮车,推着这些东西,那就回来了。
那弹药啥的,是一样没落下,还有哪些鬼子的罐头什么,他也带回来能有一半,而剩下的,那就明天早上再说吧!
虽然那石营长说怕夜长梦多,但赵卫国却拦他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可是打了一天的仗了,大概从昨天夜里就开始奔波,你就说战士们能不累吗?
所以此时这些战士是急待休整,而这些弹药那是十准没有办法了,这东西简直太重要了,他赵卫国不得不带着人去搬这一趟。而既然最重要的东西拿回来了,而剩下点吃的,那丢了也就丢了。
于是就这么着,赵卫国踏着月色回来了,将物资都归拢在了一块,然后这便招呼战士们休息!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却又出大问题了,竟然是一个吴能童子跑了过来。
“赵先生,您去劝劝我家先生吧!他站在茅庐,是一动不动,都好长时间了!”
“啧?这吴能又闹啥脾气?”
赵卫国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得看看啊!这要不是吴能掐算到鬼子回来围剿,自己这一场仗,或许就要打得被动了。所以这会,可不能冷落了这位大功臣!
于是这听闻消息,赵卫国一个,石营长一个,便随同那童子一同赶往了村北。
而到了村北,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吴能的茅庐,被鬼子的一颗炮弹给炸塌了,而那吴能呢?就站在自己茅庐的院子里,瞅着那坍塌的茅庐运气!
要么说,这读书人就是这样,他喜欢什么,你绝对不要去碰,否则都有跟你绝交的危险。
就好比这茅庐,不就是一间茅草房吗?这塌了就再盖,这不就完了?但人家读书人不这么看!
他会想:这是我的房子,我非常的喜欢,因为这是我住的地方,而且充满了我最为美好的回忆!但是,他现在塌了!而且是被人残忍的炸塌的!
我的仿佛在哭泣,我的桌椅板凳,在向我诉说着,那最为悲惨的一幕,那是血与泪的控诉,它们再向我控诉敌人的恶行!它们折断了脊梁,它们痛苦的呻吟,它们发出这世间,最为凄凉的悲歌!
所以此时,吴能满脑子里面想得都是这个,他在与他那被埋在坟墓里的床榻做最为深情的告别!
这事整得很大,但却充满了人家吴能的情怀。用用情至深来形容,那也一点不足为过。
而赵卫国来的时候呢?这吴能正在那念祭文呢!而且异常的苍凉!
“呜呼!汝病吾不知时,汝殁吾不知日,生不能相养于共居,殁不得抚汝以尽哀,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吾行负神明,而使汝夭;不孝不慈,而不能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彼苍者天,曷其有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