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note
骨小七从来都在想他什么时候也会有这一天,而现在无疑那期待成了现实。
“爷爷,你说……你能让我出去……”骨小七一脸震惊,祖祖辈辈流传的诅咒,爷爷怎么可能破解,又何必等到现在。
骨族的糟老头没有多言,“你管那么多干嘛!这种事只对你有效,呐,爷爷让你出去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从此,你,骨小七!”
骨小七闻言挺直有些瘦弱的身板,爷爷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就担起了整个骨族生死存亡的重重任!”
“是,族长!”骨小七像个临上战场的战士那样,可随即他有变回那孩子心性,“可到底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能出去?难道出去的路你们都不能走?”
族长老头哈哈一笑,“傻孩子,哪有路?只有一命换一命的生与死啊!”
没听明白的骨小七想说话,可却没听到自己的身音,他发不出声音了,那拥有着数代遗痕的老头嘴里念念有词,一秒一秒,骨小七的眼皮越来越重,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有着爸妈陪伴的时候,自己的表情也很简单,要么大笑,要么大哭,真好。
孩子,小七,小七……
爸爸,妈妈,我是小七啊!
小孩子,你迷路了吗?阿姨带你回家好不好?你告诉阿姨你家在那个村子?
妈妈,我是小七,我没迷路。
我可不是你的妈妈呦,你也叫小七吗?真是巧啊!我的孩子也叫小七,只不过才七岁,比你低了好多,不过,小七长大后一定会长的高高的!
可是,我就是小七!我真的是小七!
你们不要走!别走啊!
“别走!别走!!”大叫一声,醒来的骨小七还沉浸在梦境的真实中,四周寂静的可怕,好大一会,骨小七才从梦里缓了过来,他模糊记得好像爷爷慢慢的化成碎片消失不见了。
“哪有路?只有一命换一命的生与死啊!”他也明白了这句话,徒然,他的眼泪不听使唤,爷爷,爷爷,他紧咬着嘴唇,好让自己不哭出声来,人哭的时候心里面停留的地方是最容易激起委屈与难过,所以有时泪水一直不停,只是你压抑了太久。
骨小七心里念的都是爷爷的好,可现在,自己又失去了最最重要的亲人,当一定的怨念积攒到一定程度,他才会明白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毫无疑问,海神!
就在这天,乌云密布,却迟迟没有落下雨来,现在高达百米的悬崖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骨小七依稀能看到,那个困了自己十七年的族落,可爸妈不见了,爷爷也不在了,那这族落对自己还有什么意义,是的,人都会变,我也不再是那个拿着废铜烂铁去整天考虑着拯救整个族落的笨蛋了,我学会了自私,爷爷,看着吧,我会让那个所谓的海神永远在忏悔中后悔他的所作所为!
“海神!!!”
骨小七呐喊,无论说给谁听,“给我听着!很快,很快,我会让你一样——一样体会到这噬心的痛苦!”
骨小七最后看一眼那族落,离去。
他也一样,沿着这条河一直走着,一直走出这片森林,他首先要做的,便是强大自己!
什么也没带的骨小七只能靠野果山泉,还好这一路也没遇见什么野兽,夕阳西下,骨小七的脸庞也浮上夕阳的颜色,眺望那隐约的一座城市。
现实世界,此刻将近凌晨,老陈的家里,沙发上,嬴子遥呼呼大睡,只不过喝了几杯罢了,却晕的那么厉害,看来千杯不醉也许不太可能,但一杯就倒大有人在。
老陈还没有睡,一直坐在阳台上,吹着风抽着烟,地下慢慢堆积的烟头表明他这个姿势很久了。
人死不能复生。老陈觉得自己应该也算有资格去说去相信这句话吧,可总有那么几个时刻,他给自己的感觉,分明就是那位。
可这有是不可能的。难道是说这个人和他是亲兄弟?但话说回来,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这位在医院里说的那些事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不是老陈怀疑嬴子遥,也对,嬴子遥根本没有方面让老陈怀疑,老陈只是想把这件事弄明白,他一直没对嬴子遥说,其实在他们出院之后的第二天,一个不速电话打了进来,老陈接通后知道了是那医院的。
医生表明还请老陈单独去一趟,不明所以的老陈就过去了,到那之后,还是那个医生,倘若换了其他医生,必然没有现在的这一幕。
可没办法,谁让这位医生关于人脑部的记忆工作规律有非常大的兴趣呢?摆在老陈面前的就是,嬴子遥自己醒了在病房里自言自语的那一段视频。
看不出个所以然的老陈不明白,把自己叫来就为了这个?
那医生反问,“据我了解,好像您之前并不和这位病人认识对吧?”
“有什么问题么?”老陈有些反感,话说这医生脑子进水了吧,没事调查这些干嘛。
“哦,是这样的,”医生没有卖关子,“其实这对病人的病情很重要,如果你之前和病人不太熟悉,所以我就无法了解到他之前的事情,如果之前有什么病史的话,知道和不知道才能对症下药。”
医生这次开开了音响再次放了一遍那视频,然后问听完的老陈有什么看法,后者显然听到了嬴子遥的自言自语,不确定的说道,“难道他在和自己说话?”
“对,从事实上看确实如此。”李文白继续说道,“在医学上,这叫做双重人格。”
“与其说他在与自己说话,不如说他在与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人对话。”
“这……”老陈还是第一次听说,“医生这样下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
“当然,我可没说病人患了所谓双重人格这种罕见的精神分裂症。”李文白摊了摊手,“说不定,只是他醒来之前梦了个特别的梦,才会让他有了其上的举动。”
“……那今天?”老陈又不明白了,怎么一会是一会不是的?那你今天把我叫来干嘛,给我说顺口溜的么?
“你也知道,人是最擅长演技的动物,所以有时医学反而帮助其蒙蔽人的双眼,我今天叫你来没什么太大的事,单单对于病人,其脑海中的记忆区域确受到了创伤,只不过现在的医学条件还看不出那是可不可恢复的创伤,所以也不必太过在意,毕竟脑部这个神奇的地方,有些时候是毫无规律可言的。”李文白站起身来,给老陈换了杯水,坐下,“你能多给我讲讲关于病人的事么?”
人对于医者潜意识中便有中认同感,所以医生问的问题,患者或者同伴当然会尽可能的说的详细些。
老陈也是如此,他简单的就把在码头遇到嬴子遥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医生继续问到当时老陈为什么要去伸出援手时,老陈没有说任何关于之前那个嬴子遥的事情,他一笔带过,反问乐于助人是我们华夏子孙的传统美德不是?
李文白最后客气的说了句谢谢您的配合,于是,此次谈话结束,感觉有些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的老陈回了家。
而那李文白此刻在自己的家中,悠闲的在洒满玫瑰花的浴缸里躺着,左手旁醒过的红酒被一口口流淌入喉。
不一会,李文白穿着浴袍来到自家的书房,倘若有外人在这里,也定会在心里油然生出一种对这书房的主人赞叹。
因为近二十米见方的空间里,摆着三排书架,第一排全是随意摆放似乎好久都没有动过的各类证书,有硕士、研究生以及博士等等其他,大学实在华夏最高学府,硕士英国剑桥,研究生美国马工,博士牛津。
李文白直接坐在灯前,看着那还未看着的书,他觉得这本书很有意思,作者亲身讲述自己同一位患有双重人格精神分裂症的人共度的一个月时光,之所以仅短短一个月,是因为作者到最后发现,好像这种病人更容易让人觉察不到他患有这种疾病,因为他所做的事,就像是两个人考虑只过的,而不是单纯从字面上理解的那样,或痴呆或自言自语。而一个月间,作者惊奇的发现,其对世界对他人的贡献竟然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的平均水平,真是不可思议的结论。
李文白合上书,他可不是那种书里面写什么他就信什么的人,因为无论什么事物,都有偶然性,也许作者便是偶然遇到的一个伪患者。
其实关于精神类的方面,全世界根本就没有像感冒发烧那些有些特定的词而限定,拿着博士学位的李文白当然很清楚,那所谓精神病院关着的都是些最低级的一些患者,这些患者都已经丧失了正常人的基本特征,与其说他们病的很厉害,不如说他们病的不够级别。
其实李文白之所以致力于这个方面,因为他有个心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