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听皇上今天又去了常子衿的寝宫。零点看书皇上已经许久没有来妹妹这里了,再这样下去,失宠倒是迟早的事儿了。”
“失宠了又如何,你是我的娘家人,是我的表妹,我看谁敢暗地里给你使绊子啊。”皇后娘娘轻抚着指甲,指甲映射出暖黄色的烛光,竟有些冷冽的感觉。
这皇后,也不什么好惹的主儿。
“只是看着常子衿那个丫头受到独宠,妹妹这心了大抵是有些不安的。常子衿心计颇深,不知道会耍出什么幺蛾子。”盛婕妤又恢复成以往唯唯诺诺的样子,脸上盛满柔情似水,让人忍不住去疼惜。
皇后瞥了一眼,这盛婕妤好像就是利用这一张娇俏的脸才得以让皇上记住。
“瞎担心个什么劲呢,在受宠也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大理寺少卿送她进来不过是应付了选秀女的差,断不会给她过多的帮助。凭着她的一己之力,又能在在水深的后宫范琦什么浪来呢。”皇后考虑的深远,身在后位,她考虑的就不能仅仅是宠爱的问题了。
她的首要任务是如何坐稳她的位置,将一切可能会威胁到她的人和事统统消除。毕竟在这深宫,最有实力的还是手里有权的人。
“再者了,我看常御女也是个可人的人儿,你不去招惹她,她也断不会来招惹你。你我若是不挡她的路,她也不会闲来无事过来寻着晦气。”皇后打心底里强不起盛婕妤,总是唯唯诺诺的没有一主见,但凡遇到什么大事接着就会来找自己。懦弱也就罢了,却还总是存着一儿自己的心思,总以为别人看不透,却是清清楚楚的摆在了众人面前。若不是她还听话些,有时候很能帮上忙,皇后娘娘几乎都懒得管她。
盛婕妤看得出皇后娘娘是有些生气了,“姐姐,我也就是跟你才知心的话,你我二人怎会不挡着常子衿的路啊。常子衿想要往上走,看着她现在的位置,挡在她面前的恰恰是你我这两个人啊。”虽这话的牵强,但也确确实实的听进耳朵里。
皇后一∑∑∑∑,m.∨.c±om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逐客,“时辰也不早了,妹妹也早些去安歇吧。熬着这么久,我也是有些头痛的。”皇后用手指虚撑着脑袋,一副疲累的样子。
盛婕妤也是清楚,知道自己的话有了作用,而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也不多留,请了安便也就出来了。
此时,常子衿宫中也是一片静寂。
常子衿倒是也没睡,只是皇上今儿个来了,也不往床上趟,只是坐在桌前,手执旗子非要跟常子衿杀上一局。常子衿就是在困,也不敢撞,只好跟着陪着。
常子衿也是知道,这皇上估计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不然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找她对弈。
“皇上最近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都后宫不得干政,常子衿也没有干政的意愿。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的政治生活的关注倒也是挺上心的。出现这个朝代时,她已经身为妃子,也知道这个朝代的国君是个精明的君主,将整个国家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从那时起,她便开始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还有如此的能耐。她原本以为会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但当看到皇上的模样,常子衿才算是知道什么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了。
皇上抬手落下棋子,颇有些无奈,“还不是你上次给朕出的残局。朕回去之后是日思夜想,也想不明白要怎么走才能破解,朕一遍又一遍的演示啊,却总是个死局,最多也就个平局。”
“平局?”常子衿有些惊讶也有些得意,这可是上下五千年都没人能解出来残局啊,就你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大伙子就算造诣再深,想解出来也难啊,“皇上短短几天内能想出平局之法已经实属不易了,想想有多少人一生都执着于这盘棋但终究无所建树。”
“朕还是想知道,爱妃究竟是从何处得到的这个棋局呢?”皇上抬眼,颇有威严的打量着常子衿的脸。常子衿不是什么絶丽之姿,在这美人如云的后宫也只能是中上等。但是眉眼间的有着一股英气和桀骜,行事也向来干脆利落,从不像其他嫔妃一样低眉顺眼。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身为皇上才会注意到常子衿吧。
“皇上,凡事又何必要追根问底的呢,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倒没有什么趣味了。”常子衿的棋艺当然比不过皇上,那个残局也只是常子衿刚好记得。那日闲来无聊,才出给皇上让他解解闷而来的。“不过皇上既然要问,那臣妾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局只是臣妾年少时从一个孤本上找到了,当时年轻气盛,一心以为自己可以破了此局,所以反反复复练了很多遍,却终究没有结果。这局便就成了臣妾心中的一个结了,想着终有一日可以解出来。皇上天资聪颖,几日间就有了眉目,臣妾心底倒也是高兴的。”
“哈哈,好吧。那朕就不多问了。”皇上佯装生气的将满盘旗子打乱,打趣的望着常子衿,“爱妃心里难道真的只为朕欣喜吗?”
“皇上就不要打趣臣妾了,”常子衿好脾气的将器具收好,“时辰也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呢,还是早些安歇了吧。”
作为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常子衿也不得不压着自己的性子在这皇宫里步步为营,勾心斗角。她知道,在这场争斗中,她只有两个结果,要不母仪天下,要么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常子衿自己来,或死或活没有什么概念,毕竟两辈子下来,人情冷暖倒是体会的淋漓尽致。只是自己还有个姨娘,身为庶出之女,她一直不受待见,回府省亲之时,在府里更是个的丫鬟都可以骑到她的头上,姨娘也是受尽了欺辱。身在皇宫里的常子衿知道自己的机会也就只要皇上了,只有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她和姨娘才有生存的可能。也只要皇上,能让她在陌生的世界里有个依靠,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扬眉吐气。
更何况,现在的她有儿子,有了另一个牵挂。
“早朝?朕可是听过一句话,**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皇上促狭的看着常子衿。
常子衿当然知道,自己曾拿这句话用来挖苦过皇上,“原来皇上还记得这句诗。不过皇上,臣妾眼见着安宁公主的诞辰快要到了,这事儿肯定是要大办一场了吧。”
常子衿将刚漆好的茶摆在桌上,不动声色的问道。
皇上轻抿了一口,“爱妃你这茶沏的越来越好了啊。”
“还不是因为皇上口刁,臣妾可是练了有段功夫了。”见皇上不愿提及此事,常子衿也识相的没再开口。
一夜看似平安无事的过去,常子衿伺候了皇上上早朝之后,就疲惫的睡下了。试想,一晚上都在绷紧了神经应答着看似无意的问话,脑子肯定是已经乱哄哄的一团了。
皇上这边刚下了早朝,皇后娘娘就跟了过来。皇上一夜未眠也甚是疲惫,对于皇后这种行为也是不耐。
“皇上,这可是个大事啊。”皇后娘娘见皇上不想搭理,脸面上挂不住,但还是硬生生的挡住了皇上的去路。
皇上见也是没法了,顺势踏上一条通往花园的路,“那就来这边吧。朕倒是要听听究竟是怎样的要事。”其实皇上心里跟明镜似得,什么都明白。
“皇上,马上就是安宁公主的生辰了。臣妾想着是不是要大办一场,毕竟安宁公主是长公主,若是办的不好,肯定会失了我朝的体面。”皇后娘娘的义正言辞。
皇上心里也是想着这件事儿的,不过他也知道,后宫的这些女人们都像通过这些宴会的排场来彰显自己的地位和受宠程度。这盛婕妤是皇后身边的人,肯定是怠慢不得。而安宁公主虽跋扈了些,但也是自己的子嗣,“这样吧,高公公,吩咐下去,安宁公主诞辰之事全权交给皇后去操办吧。”
罢,便转身离开了。
有了皇上的准予,安宁公主的诞辰宴会就大张旗鼓的操办起来了,还没开始,就闹得后宫里面人尽皆知。
而且由于杏儿那丫头整日在耳边絮叨她打听到的宫里的事儿,常子衿想不知道都难。杏儿虽咋咋呼呼的,但是的手段能耐一儿不少,至少她连卫昭容在寝宫里怎么骂她的都能完全的展现给常子衿。
常子衿也知道这个卫昭容性子泼辣,是虎威将军之女,只能是很有其父之风。
也怪常子衿穿越之前的那位正主,一都不知道收敛,处处结仇,结果招惹了卫昭容这个女子。
卫昭容也是打心底里难受,明明都是同期进宫的女子,为什么这个常子衿自打侍寝以后就处处压自己一头呢。之前是个只知道嚣张的草包还好办,只是之前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内敛了一起来,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受到恩宠,得到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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