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常子衿的猜想,嘉宝林是知晓皇帝陛下会随时观察着宫中的动向,所以才在自己面前”真情流露“,若是普通的古代女子早就羞红了脸,不出话,奈何常子衿是个活脱脱的现代芯,再肉麻的情话都听过过,因此立即来了个反击,倒是叫嘉宝林不知所措了。
有时候感情是不需要出来的,要让人琢磨,让人去思索,所以常子衿狠狠的一掐大腿,顿时眼泪汪汪,却伸出手去,把嘉宝林的眼泪抹干净,用一种琼瑶女惯有的哀伤声音道:”高处不胜寒,能为陛下披件衣服也是好的。把自己的情绪都收敛起来,在你眼里是爱,也许在别人那就是负担。所以,默默的放在心里就好。“
罢,叫莲香扶着扬长而去。
常子衿不知道那番话有没有传进陛下耳中,反正她是过了一段消停的日子,还被赏赐了一个封号,惠。
作为后宫中大部分人,乃至卫昭容都没有封号之际,这个封号寓意很深,深到即便是她面临着失宠的地界,可没人敢怠慢,殿中省送来的东西都媲美美人级别的了。
如此冬天就快来临,闲暇时她练练字迹,总想着能有些什么一技之长,倒也安稳。
聂采女时常会来坐坐,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客人。
常子衿不知她揣着的是什么心思,也不想知道,不过眼见着这人总是来寻自己,也不好没什么表示,况且她也已经很久没侍寝了,盛宠不可,失宠也不行。
今日人又来了,常子衿微笑道:”听聂妹妹绣技过人,不知可否给我瞧瞧帕子?“
聂采女柔柔一笑,乖顺的拿了出来,”不过就是闲时大发时间,姐姐若是喜欢,我回头绣一条就是了。“
“哪里能劳烦妹妹?”常子衿巧笑嫣然,不动声色把梨花膏抹上去一丝,交还了回去,两人笑笑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第二天便传出来,皇上昨日去看望清河公主,晚上却是聂采女的牌子。
这仅仅她第二次承宠,但酸言酸语还是免不了的,尤其是盛婕妤,一双眼睛好似刀子,不断的在聂采女采女身上游走,后者面对那么嫉妒干脆的低头不语,任由别人随意什么,忍功了得。
如此一连三天,盛婕妤都收敛了不少,宁昭仪却是沉了脸子,以往侍寝,向来是她和卫昭容平分秋色,可新人一入宫,老人侍寝的时间大大的减少了。
作为第一宠妃,又有子嗣,她自然是极有底气,刻薄的目光在聂采女身上转了又转,这才鄙夷一笑:“皇上这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想来些清粥菜了,只是着实寡淡了些。”
常子衿知道她不痛快,所以不声不响,谁曾想战火还是蔓延到了她这,宁昭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听闻聂御女常常初入清凉阁,与常才人端的是姐妹情深,也果然是姐妹情深,一得宠,一失宠,一样一样,调和极了。”
完就径直地笑,弄得聂御女好生尴尬,一个劲的往常子衿那边瞧。
“照着宁昭仪这么,那你又是与谁姐妹情深了?”同样不痛快的还有卫昭容,一见宁昭仪开口,立刻不客气的定了回去。
宁昭仪眼神一冷,她得宠惯了,叫新人分去本就难看,偏偏还被卫昭容出来,而真起来,卫昭容的地位并不比她低,只得凉凉一笑:“我自是没有姐妹,卫昭容不也没有么?”
这话直指两人都无宠,宁昭仪完之后,目光扫过常子衿,烟视媚行:“常才人呢?”
常子衿起身,不卑不亢道:“入了宫,自然是有了六宫姐妹,皇后娘娘常常教导我们团结友爱,臣妾谨遵教诲,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如此不软不硬的钉子扎了回去,宁昭仪哼笑,还欲,却被皇后咳嗽声打断,恢复了良久,这才道:“常才人很好,难怪皇上会在本宫面前常常夸奖你。”
皇后这意思自然是在宣告自己正室的地位,也少不了去恭维一番,先前的事自然揭过。
自那之后,卫昭容屡屡跟着常子衿要争宠,后者却装傻充愣,瞧着那一脸纯真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再去逼迫,心中却也不免感叹,虽然不是狐媚子,但也乖巧大劲了。
其实常子衿心中也是犯疑惑,她挑那一缕梨花膏是为了提醒皇帝自己的存在,却不想反而成全了聂采女。
如此等到第四天又侍寝的时候,册封御女的旨意下来了,这一次众人的眼睛已经红的不能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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