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刺史倒也不客气,微微点头,说:玉峰姑娘上一次就是探花,今晚还是没有比她更合适这个位置的。所以,以我之见,非她莫属。她也是我们陆爵爷半个月前举行的花魁赛中点中的探花。
台上的玉峰喜不自胜,一双美妙目望向了陆锦屏。
陆锦屏点点头:的确,探花还是玉峰姑娘当得此美誉。
冯刺史忙又问燃灯大师说:不是天师以为如何
燃灯天师撇撇嘴,说:在我眼中,除了凝眸姑娘和霜桃姑娘,其他都是胭脂俗粉,不管是谁点的,你们爱评谁就评谁吧。
场中人都有些尴尬,陆锦屏却若无其事地摇着折扇,对台上显得有些气恼的玉峰微微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在意。玉峰感激的点点头。
他们眼神交流,却没有逃过燃灯天师的目光,不由鼻孔哼了一声,对冯刺史说:点评已经到此结束,接下来我要跟这位陆大高人切磋。找个地方吧。说罢,带着讥讽的瞧了陆锦屏一眼。
马财主苦着脸道:这个,这个
燃灯天师站起身,对陆锦屏说:到后院去,那安静一些,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道术说罢,往台上凝眸姑娘含笑点点头,然后大踏步往后院而去。
冯刺史有些紧张,扯了扯陆锦屏的衣袖低声说:行不行啊要不还是算了吧。
陆锦屏笑了笑说:我的确是真心想向天师讨教。刺史大人不用在一旁观战,不然,不管是他输了还是我输了,都没面子,还是我单独跟他切磋吧。
冯刺史一听这话,觉得有理。便低声叮嘱说:天师非同寻常,是皇上和皇后十分看重的人,你可要小心在意,自己不能吃亏,也不能太扫他的面子。
放心吧。
陆锦屏正要走,叶青青小燕子一般飞了过来。
先前陆锦屏跟燃灯天师所说的话。她也听到了,紧张的拉着陆锦屏说:不要去了吧。
陆锦屏拍了拍她的香肩说:放心,你到外面去跟云子姑娘说一声,你们在外面等我,我没事的,放心好了,等一会儿来找你们,咱们去吃宵夜。
说罢,迈步往后院而去。叶青青急得直跺脚。转身跑出院子去找云子去了。
这里面最紧张的当然要数马财主,他想不到这天师居然如此脾气古怪,不知道怎么的偏偏就跟陆锦屏顶上牛了。整个过程他也知道是在这燃灯天师步步紧逼,目中无人,所以要想化解这场矛盾,还的从燃灯天师这里着手,因此他赶紧追上,想好生劝劝。化解双方斗法。
可是,他只说了几句。燃灯天师就打断了他的话:这事与你无关,你只需要找一处安静所在,剩下的,我来跟那姓陆的处理。放心吧,我不会伤他性命的,但是对这种目中无人的人。我得让他吃点苦头。
陆锦屏眼看着马财主追燃灯天师去了,便也迈步跟上。便在这时,眼前一花,一个女子挡住了他的去路,却正是刚刚当选花魁的凝眸姑娘。
凝眸姑娘那冰霜一般的眼睛望着陆锦屏。声音也丝毫没有表情,说:爵爷,我想求你一件事。
陆锦屏赶紧站住,拱手道:凝眸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能做到,肯定照办。
等会爵爷比试赢了,请爵爷告诉他我是你的人,我不想跟他在一起。
先前陆锦屏和燃灯天师在台下准备比试道法,因为距离台上的凝眸他们比较近,他们的声音也不算小,所以,都听了个真切。
陆锦屏浓眉一挑,说:你认为我会赢他吗
凝眸凝视着陆锦屏:爵爷答应了
陆锦屏也瞧着对方那深邃毫无感情的双眸,终于缓缓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其实,他内心深处也不希望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去陪那肥头大耳的所谓天师。
凝眸福了一礼,不再说话,扭头转身走了。陆锦屏瞧她一眼,健步如飞,追上了燃灯天师。
马财主见双方已经骑虎难下,知道这场是这场比试是不可能取消了,只好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暂时没人居住的独家小院。
由于这小院没人住,所以并没有挂灯笼照明,马财主要叫人送灯笼过来,燃灯天师摆手说:不必了,我们是比试道法,而我的道法最主要就是御火术,有火还需要火把吗
说罢,迈步走进了院子。陆锦屏跟进去,转身把门关上,并上了栓。
这个动作让燃灯天师有些意外,瞧着他说:怎么你就不怕你受了伤没人进来救你吗
刚说完这话,燃灯天师抬起手,就见嘭的一声,他的手掌已经多出了一道火焰,在手掌中熊熊燃烧。
他抓着那火焰一揉,瞬间变成了一个火球。狞笑着朝着陆锦屏说:小心,我要用火球把你头发烧光。你可以躲,可以跑,不过没有用,你跑不过我的火球。
陆锦屏眯着眼睛瞧着他,突然,抬手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说:满天的星斗如此灿烂,宇宙如此深邃,星空如此宁静,天上的星星一颗接着一颗的闪烁,看见星空,就像看见大海,听到海水拍浪的声音,哗哗冲上沙滩,再退下去
搞什么鬼燃灯天师刚说了这句,便觉得眼皮有千斤之重,全身的劲力瞬间消失,头一耷拉,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竟然打起了呼噜,而他手里的那火球也瞬间消失无影踪。
陆锦屏使用催眠术将对方催眠,随着火焰消失,院子又陷入了黑暗,天上没有月亮,星斗的光辉不足以照亮整个院子,但是已经够他看清楚一个大概。
他来到燃灯天师身边,抓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星光下看不清楚,只觉得他的手很冰凉,并不像皮肤的感觉,不由心中一动。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燃了,借着灯光火光,仔细检查之后,发现燃灯天师右手原来戴了个透明手套,便将手套剥了下来。
那手套薄如蝉翼,是全透明的,难怪看不出来,摸着手套,冰凉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陆锦屏心想,这天师能将火球控制在手掌之中,却不怕被烧坏,原来有这宝贝,估计这手套是不怕火的。
他决定尝试一下,将手套凑到打火机上烧了片刻,那手套果然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没有被熏黑半点。
陆锦屏笑了,这可是个宝贝,既然是宝贝,那见者有份,归自己了。
陆锦屏毫不客气将手套揣到了怀里。他检查了这天师的左手,却没有发现手套,想必就这一只,然后,他又查了天师怀里的东西,发现一些黄色粉末,而且有硫磺的味道,他知道,这天师肯定是个炼丹师,懂一些火药制造原理,他刚才在手心里弄出来的火球,应该类是用火药之类的制作的。
搞了半天,这所谓的天师的道法,其实只不过是使用了一些道具玩的魔术而已。而且,最主要是他的手有这个不怕火的手套,这才,使他如鱼得水,能控制所谓火球,施展所谓御火之术。
陆锦屏眼珠一转,不由嘴角露出了一丝恶作剧的微笑,他将那些盒子里的黄色药粉全都倒在了花坛里,从花坛抓了一些干泥土揉碎了,放在盒子里的。又把其中一个盒子的小药丸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将花坛上的泥土揉成小球放进盒子,然后,依旧放回他的怀里。
接着,陆锦屏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在他面前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坚定的语气说:醒来
说完这话,他立刻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闭上眼,身子怪异的扭曲,仿佛不经意间摔倒,昏睡过去的样子。只过得片刻,燃灯天师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不要啊的叫了一声,一屁股坐了起来,发现陆锦屏也倒在地上,有些疑惑,四周看了看,院子里并没有人,于是,便走到陆锦屏身边推了一把,说:怎么回事
陆锦屏慢慢睁开眼,仿佛突然被吓了一跳似的,一下坐了起来,到撑着后退了几步,后爬了几步,说:你,你施展了什么妖法我怎么睡在地上
燃灯天师有些茫然,说:不是我啊,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先前你打出火球,我就昏倒了,你的道法果然厉害,居然还有这一招。
燃灯天师挠了挠头,他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陆锦屏的催眠术一旦施展,对方对被催眠的过程是没有记忆的,所以他的记忆也只是自己施展了火球术,再接下来就是自己躺在地上睁开眼,中间断片。所以他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地上,从陆锦屏刚才的情况来说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他干的,而且,他也不相信陆锦屏有这等本事。
难不成有高人暗算了自己吗燃灯天师走到门口,拔下门闩拉开门,见门外站着紧张的冯刺史马财主,还有陆锦屏的小丫鬟叶青青,以及西域吐蕃使臣云子。不远处站着几个姑娘,当先一位,正是那冷若冰霜的凝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