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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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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这个电话的第一个人是紫母,准确地说她是极度反感。电话不称辛县长,而直呼其名,对她不客气的称您,硬邦邦说你。也许老人被人过热的尊敬宠坏了,也没好气,就说不在家!不等对方说出后面的话,沉的压了电话。

这个电话接着打到紫凤的手机上。紫凤被同学接去正在桌上搬砖。不知是谁发明的麻将,那么能吸引人,那么能打发时间。更有人感叹:大街小巷,麻将声声;生意无本,打工太贱;怨天忧人,敷衍日生;知足常乐;消极神仙。自紫母寿庆以来,她打牌的手运一直不看好,输了几千。今日不同,败局逆转,乾坤似锦。一上桌就和大牌,进大钱。令对手们战得额头直冒汗,连声音和风度全没有了。赢钱的滋味就是好啊!紫凤独占鳌头,有说有笑,乐不能抑,时儿还说句低俗的流氓趣话。什么摸了几十年,偏摸不着鸡子摸个四条(没有和成青龙),什么刚好鸡啄饼(和了全求人),还有更露骨的……也许是助理夫人高兴失态失言,一般人都在麻将桌上有这个特点,得意之疯么。电话一响,她也不象输牌时总发脾气的,乐融融的接听。可一听,对方的语气不对,象石板街上的木屐声,冷丁丁的。便气冲的说,你是哪个,这么缺知识!她盖了机,又响起,再看也不看的闭了机,不少了牌兴!不知是不是更年期的原因,她那脾气越来越骄贵了。

现代手段无法联系传信,打电话的人只得登门造访。趁着晚饭时上门,还是只有菩萨似的紫母一樽。紫母听了来人不明白的话,心里犯起事,也不知来人什么时候怎么出的门;也不想吃饭;也没心思看电视。直等到快九点,象泄气皮球的紫凤才恍恍惚的回家。因为那个晦气的电话,让她的手运急转直下,反输了几百块钱。输钱对她来说是小事,输了心情可是大事。进门沉寂的脸,让紫母小小翼翼起来,关心的问她吃么。紫凤还是那副难看的脸,生硬的说,早跟你说过,吃饭不等我们,你饿了就自己吃。我没地方吃饭!打牌的人更不惜钱,打完了上馆。上馆吃比上帝还享受。这一二十年紫母都是靠住他们过日子,内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也不去计较她的态度,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她换了拖鞋,关上门,将提包往沙发上一甩,就去收理家什。见饭菜还是出门时的情形,便说我热饭你吃吧。紫母缓缓的说,我象不饿。又说,今天有电话找你们,晚饭时又来过。有人上领导家求事太频繁了,不必计较。紫凤说知道了,不关你事。又嘟哝,超宇还没回来。紫母一旁轻声说,不知道。正要细说来人的事,这时门铃响了。来人不是辛超宇,这次他学会缓和含笑,其实倒有点象苦笑,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您是辛县长的家属,我是纪委的,关于辛……求辛超宇办事的人是不少,可从没有纪委的人求过。凭着她对世事的敏感,紫凤瞟了紫母一眼,不等他把话倒出,示意和他一边说去。在辛超宇的书房里,紫凤大脑猛的一轰,象炸开似的,就听到“辛超宇双规”在县宾馆,你送点换洗的衣物用品去。他见她不问缘由,尽发愣,也没象其他两规人员的家属不问青红皂白的撒泼,便告辞离去。然而,紫凤的脑中还在反复的响着他那严肃而震慑的话语。

谁见过大晴天的劈雳,田间劳动的人们常见,司空见惯的,不必大惊小怪,纯属自然天象,只是防雷击就行。温室里的城里人不同,只一个电闪,视蓝光鬼魅一般的胆颤心惊不已。仿佛是劈雳震得天崩地裂,房倒楼陷的。空气凝固似的,令紫凤一时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也没了主张。半晌才回过神,不知来人姓什名谁,不知是因何对他实行“两规”。一位赫赫的县领导,上属市里管的干部,县纪委哪有那么大的权力随意囚禁人!难道是为紫母寿庆的事,有人告到纪委去了。早知如此,听紫英他们的话,不请就好了。可是,将来辛欣出国要钱;超宇正名副县长要钱;要想往书记县长的位子上靠,还得要钱,怎么办。手头的几叠钱经几花,不请客收一笔行吗。再说,从情理论,紫母没有儿子,让女儿为其祝寿,也是中华的传统敬老美德。不过从官场上讲是有些说不过去,早有三令五申,党政干部不得大操大办。幸好还有一个紫英,他们是个体老板,不受这个政纪约束,快打个电话给她,让他们过来说清楚,把担子挑过去。她又一想,不慌,究竟是为什么,还没有搞清楚呢。暂时不能声张,不能闹得满城风雨,不好见人;也不能让家里人知晓,担心受骇,弄巧成拙。在肯定之肯定,否定之否定后,紫凤似乎有了应对的主意,心情稍稍稳下来,眼珠不再定着了。

哪有不透风的墙,辛超宇的事一下张扬开来。象一夜寒流吹来,满城风雨落叶,一片萧萧落落。只是紫凤还沉浸在助理夫人的梦醉之中,不晓世事似的,脸上还在洋洋得意,看不到世人传给她异样的目光。紫母听紫凤那里没有动静,便喊紫凤,你看韩国老太的心胸多狭窄。她是在借电视找话说。仍没有回答,又喊紫凤,做什么呢?散魂落魄似的紫凤定了定神,出房来,装着没事儿的。越装破绽越显露,目光茫然着,脸面也斜扯着。她坐下后,半天冒出一句话来,您吃了吧。紫母苦楚着脸,说不想吃。心里象吊着什么,总象有什么事的。紫凤说,看您说的么话,这平平安安的,有什么事。要说吉利话,倒是你不吃饭,我心里象吊着什么。紫母想问刚才来人是为什么,都来两次了,又一想,不能犯唠叨瞎操心的毛病,便咽了回去。慢悠的立起身,同时说好,平安就好,平安是福。好,我吃饭去,你放宽心。你都要五十的人了,要学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紫凤说,我去帮你去热饭。嘴里说了,却没起身。又想起什么说,哦,刚才那伢说超宇出差了。他是县委会的,紫母也不管他县委会还是人委会。边向厨房去,边不停的说,说你去参加腰鼓队的,也好打发时间,练练身体。免得整天打牌,伤身又损心的,还怕得颈椎。对紫母的忠告,她没有去听,没有理会,也没反应。

等紫母吃了饭,睡去了,紫凤却慌乱开了。先是收藏人情本,有紫母祝寿的;有辛欣上大学和十岁的;有紫凤住院的;还有平常节假日等说不上名称的;也有送出去的人情记载和酒席有关的票据记录等,甚至毁证灭据的撕了一些。退礼的已零星有,和它们记在一起,一时不好分开。深入一步的是收藏存折和手饰什么的,连辛欣花五万块钱读大学的票据也收藏起来。一个拿工资的家庭,哪来那笔款子,和谁也辩不清楚。不是受贿贪污是什么,不是拿把柄让人捏。藏好一切,她还不放心,去拿起电话,听信号正不正常,是不是被他们窃取了,或监听着,还有手机的信号。又去翻出他的那些笔记本藏好,甚至怀疑他瞒着她有巨资私房存折。其实,她一直不相信他是双袖清风,对她赤诚相见。眼下这想法更强烈起来。本来没有别处藏,还是藏在这个家里。等会去宾馆见了他,问他办公室有没有要收藏的,要不要都烧掉算了,放着总是夜长梦多。她的动作和神情象电视里的特务工作,既慌张又诡秘。忙完一切,刚坐下,又觉得藏的地方不对。枕头里扯开便知,空调底用衣叉一扒就是,厨柜里更易发现……要能把墙壁掘洞藏就好,可装饰得死板死板的,怎么下手。下手藏了也会留下痕迹。她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用塑袋包好,放入盛水的钵内,然后冰冻到冰箱里。等放好了,又不放心的取出,看塑袋是否进水。要让水把他的笔记弄糊了怎么办,存单糊了都可写证明的。关上冰箱门,她心里还是吊着的。仿佛有人在家的暗处,或暗处有摄像头,在监视她的行踪和心灵,好象他们突然冒出来,要把冰箱拉走似的。万一停电怎么办,那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原形毕露了。

她时儿撑腮,时儿捧头,简直要疯了,魂不守舍的。过去好多大小风浪都有险无惊的平安趟过了,她不相信这次过不了,会被水淹了。老人一天睡不了几个钟头,紫凤在翻腾忙乱,尽管动作轻细,象老鼠的悉卒。紫母全部听在耳里,记在心上。不一会,紫凤收了他换洗的衣物和毛巾、牙刷、香烟、刮胡刀等必用品,轻巧的开关门,出去。紫母都心知肚明,还起床来,悄悄查看。一切迹象表明,家里出什么大事了。她躺到床上去,辗转难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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