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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众叛亲离兄妹情破釜沉舟盘庙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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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寒来暑往,秋凉一日一日的浓厚重沓起来,太阳落山的时间也匆忙起来,还不到7点钟整个南桥就被雾霭笼罩了,幕帘也抹去了窗前的一丝晚霞。曾国超在食堂吃了晚饭,穿行夜色回到房里,打开电灯,习惯地拿起桌上的精白沙点上。他深深地吸着烟,悠然地感悟着。难怪人说,饭后一根烟快不知似神仙的。那袅袅青烟将他的思绪腾云驾雾开去。明天如果不出现意外,何老板将在李沟总支的房地产转让合同上签字。一想到真的要出售李沟部支,不免又升起依恋之情。在他孩提时,下乡走亲戚路过这里,心里是多么向往这种圣的地方。在南桥的土地上李沟总支将结束它的历史史命从此消失了,镇里的干部下乡再也没有了个落脚的地方,孩时的神圣也将淡化,只能直接进村入户了。难怪常纶杰那班人口服心不服的,苦笑说:“好,都卖了好。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这句话不是曹雪芹著在《红楼梦》里的极具讽刺意味的名句么。这班家伙真俏皮!当曾国超正要回过神来时,忽然曾国红站立在他的房门前,说:“哥,你在想什么呢,这般出神的。”她随即进屋来,接着笑说:“是想余凤洁了吧。”曾国超虎着脸说:“瞎说。”曾国红睥睨地说:“那个贱女人是不值得想。”曾国超说:“我们早了结了,各是各了。你也不应该这样咒人家。”曾国超便诡秘地笑了,说:“我说吧,还不想。还在帮人家说话,而连自己的亲妹妹的面子都不顾了。”兄妹俩逗趣了几句,曾国超凝视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才16号呢,就要洗被子了。”他说着这话,心想她也许是怕小陆抢在前拿去洗了。

自从曾国超到南桥后,曾国红觉得嫂嫂不在哥哥身边就主动每月来给哥哥洗一次被子。曾国红也是在镇办羽绒厂下岗的,现摆着个面摊子在街市上串卖。他们的父亲曾爹是镇办铁器社的打铁师傅,一个俊秀的鼻子被炭炉火烤得肿胀而红彤彤的,象个熟秀的枣儿。人称红鼻子师傅。曾爹也不忌讳这个诨名撮号。曾国红走到哥哥床边,拧起被子一闻,说:“嗯,还不泛臭,你自己来闻闻吧。”曾国超转过身,望着妹妹一副终年劳累的女人体态,说:“你不去准备出摊子,来做什么?”曾国红说:“今天星期六,学校放假,没有学生晚自习,谁来吃我的面。”曾国超说:“你看我们乡干部,整天瞎忙,连双休都忘记了。”他这样当着妹妹诉苦衷,是怕妹妹向他提要求出难题,要他给她调个好单位,或找份牢靠的工作。其实,曾国红从未开口向他提过这方面的事。有一次,她和丈夫商量,想通过哥哥的关系,哪怕是调到环卫所去扫街,也算有个稳定的事做。她丈夫黎明在南桥小学教数学,前几年嗓子渐渐地嘶哑了,半年都没能恢复,学校便照顾他换到了后勤岗位,但津贴没了,待遇少了。黎明还是劝她说:“你还不知道吧,超哥为上书到国务院,已成了众人挫骂。他的心里不舒服,日子也不好过呀!”曾国红直率地说:“你这个臭老九,就是怕跟人说好话,你不去,我自己明早就去木舟。”

黎明坚持说:“我不骗你,是真的。你去了只能给超哥翻番烦恼的。”事后,曾国红通过打听,哥哥确有此事。再说扫街的工作也不象过去空缺,反而紧俏起来。就再也不提换工作的事了,自己便学着做起面摊生意。现在已经发展到汤面、炒面、热干面,还煎炸著片、鸡腿、火腿肠什么的。一张小摊车放满了用具佐料,就是她风吹雨淋的工作平台。曾国红撒娇似的说:“我今天是特地有事来求你的。”曾国超听了,用一种强烈炙人的目光看她,并说:“你的事就是我哥哥的事,有什么求不求的。”他这样说,心里却担心她说出找工作的事。曾国红说:“不是我的事,是中学的一个老师,她有一个老表在李沟总支搞书记吧。她给我说了好久了,要你照顾一下。说你今天去了李沟总支的。反正总支撤了,房子都卖了,给他在镇里安排个好岗位。”曾国超在静静地听妹妹说完。曾国红见哥哥这样深不可测地注视自己,便改口说:“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呵,我不说了。”曾国超知道妹妹从不为难自己的,何况又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见她生气了,忙说:“你说的是常伦杰,他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等有了机会,我会考虑的。”曾国红不知是应酬话,只知是应允了,就说:“你知道那个老师吧,人太好了。她不仅带学生在我摊子上吃面,照顾我的生意。有一次,挨着我的一个摊子见我的生意好,很妒忌,硬说我摆过了她的地盘,无理取闹地和我吵架,让我的生意也做不成。是那个老师出面说了几句公道话,制止了她。她还狠狠地说:“哪是你的地盘,是学校的地盘!你再这样霸道,连你也赶走的。”曾国超听后,意味深长地说:“这个老师还蛮有心计的啊,知道你有个哥哥在行政上。”曾国红撅着嘴,不满地说:“她才不知道呢,我也从不当外人炫耀你。人家是主持公道,我的面好吃,打抱不平的。你不要把人家想得那么肮脏。是我心里总觉得欠人家的,才来跟你说的。不行就算了。人家没有当书记的哥哥都还不过得好好的。”曾国超听妹妹这么一说,心里惭愧起来,摆一个小摊子求生都还有那么多坎坷,自己平时确实关心妹妹太少了,只想着自己的工作呀,事业呀,前程呀。曾国红见哥哥的脸相和蔼起来,接着说:“你们能不能不撤那个总支,还连房子也卖了。”曾国超觉得不能再说些刺伤她的话,便欲言又止地说:“这,我就跟你说不清楚了。”曾国红见哥哥也有难言之状,就说:“过几天,我再来拿被单去洗。你的衣服还是麻烦人家小陆在洗,只怪我太没有时间了。哥,你还是相个中意的,成个家吧!”她说这话,是想介绍那漂亮又正直的老师呢。曾国超淡淡一笑,说:“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以后再说吧。”曾国红还要忙自己的事,便告辞去了。

李沟总支座落在沙洪公路边,一栋两层的楼房,和两栋平房构成一个四合院落,被围墙内外挺拨葱郁的水杉拥抱着,门前尚有一条清滢的小河。经过昼夜的自然净化,院落的空气,格外清鲜,晶莹的露珠徐徐飘舞,湿润了干枯的地面,湿润了黄萎的禾草,湿润了人们的心田。如果不是公路上过往车辆鸣笛,行人的躁动,仿佛这个小院落是山间庙堂,幽静养社的圣地。院落里已经有几个日子没有吹烟,从附近村里雇来的一名通讯录,负责守电话和送通和的年青伢,还坚持在这里守着,守到整个院落易主。因为,昨天常纶杰当着曾国超的面,半玩话地说:“三畏这伢蛮机灵的,您曾书记能带在身边,再好不过了。”曾国超只是望着这个满脸堆聚着稚气让人喜欢的年青伢,没有任何表示,以无声回绝。也许三畏还抱着这一线的奢望在坚守了昨天的最后一夜。在他用温暖的井水洗过口脸,去桥闸路口吃早点的时候,常伦杰骑着自行车来了。随后,曾国超、毛绪纶等坐着小车来了。何松轶老板开着辆客货两便的的士头来了。常伦杰在院子里喊了两声“三畏”,不见人影,便自言自语地说:“树倒猢狲散啦!”这时,三畏提着几个包子,油饼来了,将它放到电话机旁。这是他用自己荷包的钱买的留着最后的想念吧!就平静而明智地对常伦杰说:“常书记,我爹让我今天回去帮他卖中谷。我走了。”常伦杰没有注意到他那依惜的目光,就点了下头,又去招呼镇里来的领导,又去招呼何松轶,并热情地说:“有包子、油饼。过去吃。”他们说:“过早来的。”常伦杰掰开一个包子,肉馅突出,油汁溢出,美味芬芳,让人垂涎。常伦杰嚼着嚼着说:“还去吃一个。不吃,也是浪费。”何松轶去拿了一个,没有掰开,便大口大口地咬着吃,油汁溢出了嘴边。常伦杰逗趣地说:“何老板,这是肉包子,什么叫肉包子,肉包子打狗,有这么一句俗话吧!”在场人都乐得开心地笑了。笑声淹没了纯朴的年青伢—三畏!

经过短暂的聚集,常伦杰招呼大家进会议室。几个破旧的办公桌拼成的会议大桌,大家围桌坐下。毛绪纶翻了下面前的一叠合同书等资料,对身边的曾国超说:“开始吧,曾书记。”曾国超点了下头,毛绪纶端庄地说:“这几天来,大家做了很多工作,使我们甲乙双方能高高兴兴地美满的坐到了一起。看,根据昨天曾书记的安排,这时就签定正式的转让合同。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房了。我还是先把合同念一下。原后由常书记与何老板签字生效,进行交接。财政所的强会计来了的,现场收钱,进入财政。”毛绪纶说完,正翻合同要宣读。何松轶急性子说:“毛书记,这合同我们双方都看过不少遍了,修改不少遍了。我只有一个心愿,说出来看中不中,好在曾书记也在场。我这人做生意是最讲忌讳的。0万的这个数字不顺耳也不顺口,不如改成8万。”常伦杰正欲拦住他的话,嗫嚅着嘴,毛绪纶在桌下拌了下他的腿。继续听何松轶说:“俩八俩八!我们双方都发,该多好。”曾国超听着,心里恼怒,纯属无稽之谈!毛绪纶俨然说:“何老板,这我们双方昨天都说定了,你今天怎么又变卦了呢!我们从40万,一让再让到5万,再让到0万。怎么能再减万呢!”何松轶说:“昨天回去,人家都说我做了一笔憨生意。有钱的人都在向城里发展,投资城镇,你却把钱往乡里甩。我跟他们说,我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我要做这笔憨生意,你们管得着么。说心里话,钱多钱少我不在乎这一二万块钱。我这人遇事就图个吉利。我中午请各位领导父母官在这里喝个祝贺酒,少万你们也无所谓,就算我讨个酒钱吧!”生意人说得多冠冕堂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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