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桐比自己还着急,狗儿十分感动,不过他还是镇定下来,道:“多谢高姐的关心,不过我还是决定试一试,实在不行,我再认输,放心吧,我身体健壮,耐得住打,宋剑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不过,我叫你过来,不是这事的,而是另外有事。”
高桐看狗儿对比赛不在意的样子,想他应该有些自保的手段,虽然她不了解情况,却也知道多无益的道理,她只能忧郁地问道:“有事你就吧,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尽力去做。”
这个时候,高桐可不认为狗儿别的事情要,除非是安排后事,只是这种话她怎能问出来?她只想着让狗儿没有顾虑的打比赛,也算尽尽心。
“你身上带多少银两?”狗儿张口问道。
高桐怎么也没想到,狗儿此时还会关心她身上银两的问题,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了,也许是狗儿在外面欠了钱,想让自己帮他还上吧。
于是道:“有五千多两,你是否欠了别人的钱?放心吧,无论多少,我都会帮你还上的,就是不够,我也有办法筹到。”
高桐的话,让狗儿脑门一阵发暗,他知道话没有清楚,让高桐误解了,只是这个一贯聪慧的美少女,今天怎么有心不在焉呢?
不过,高桐的财大气粗,还是震住了他,他不仅为这些阔二世们惊叹。都是有钱的主,自己为了一钱,打得死去活来的,你们随便一掏就是五千多两。
惊叹归惊叹,狗儿还是明了他的用意:“我不用钱,也不会要你的钱,但愿你能听我一句,把这些钱全部用来押彩,就买我赢怎么样?”
有一句话,他没有出来,那就是欠你的人情,希望能够还上,这话他不出来,不代表事后高桐会不懂。
“行!”高桐不加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她以为狗儿有什么需要,就是帮他还债,她也做好了打算,不料狗儿竟让她去押彩,她更没有好犹豫的了,至于押彩后的输赢问题,根本就没考虑过,就算输了,也是花钱买个心安。
在历来的比赛中,彩庄也经常出现,只是高桐对赌博不感兴趣,所以很少去押彩,就算这次狗儿的赔率出奇的高,她也没有想法。
不过,狗儿郑重其事向她交待这事,隐约间她还是感受到一些不同,特别是狗儿从头至尾表现的很淡定从容,也让她有了更多的期待。
见高桐答应下来,狗儿告辞离开。高桐安排李海办理押彩的事情,她却走到高峰身边坐下。
……
竞技场坐满了武者,挑战赛即将开始,为这次比赛,会武馆还专门安排了一名管事主持。
时间一到,一名微胖的中年武者,快步走向竞技台,看其修为应是武士三段。
主持管事,面向观众行了个礼,朗声道:“今天是宋剑向洛狗儿挑战的日子,我先对两位武者进行一下介绍,宋剑,宋家核心弟子,修为,武卒七段;洛狗儿,会武馆新来武者,修为,无。下面请两位选手上台。”
主持管事一介绍完,台下就是一阵轰动。看到台下的动静,主持管事心中窃喜,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
特意加上一段武者的介绍,正是会武馆的意图。你宋家不是有阴谋吗?所谓的阴谋,也不过是用武卒后期,去挑战一个普通人,就是胜了也没什么好光彩的,万一输了,丢人丢的就更大了。
相反,会武馆却是站在了舆论的制高,无论胜负,它都是一种不怕强敌的精神代表。
台下武者大多数不了解狗儿,他们只知道洛狗儿曾经胜过历碍,这也是宋家宣传的重,不料,得知洛狗儿没有修为时,大多数人还是相当惊讶的。
狗儿的胜负倒是其次,就凭他敢于接受宋剑的挑战,就能让人认定他的勇气非凡,不过,认为他能取胜的,确实没有几个。
台下的宋家族人,以宋太初为代表,听闻这种断章取义的话,齐齐黑了脸,他们尤如进了自制的牢笼一般,感到左右不舒服。
只是主持人的话并没有错,想找个反对理由,也无法找出,何况还有高峰坐阵,更是没有人敢轻易放肆。
这时,狗儿和宋剑已分别从两侧上台。
只见宋剑一个飞跃,腾空拔起,空中又来个60度翻滚转体,漂漂亮亮的落在了台上。
宋剑的上台,立马引来了一阵欢呼。台下武者,大都是来看热闹的,几大势力之争,根本与他们无关,对他们来,比赛的精彩程度,才是最重要的。
狗儿还是采取狗爬式出场,他那缓慢的动作,与宋剑一比,尤如狗熊上树般笨拙。
仅上台的表现,就能分辨出二人水平孰高孰低了。
台上,宋剑就像一名得胜凯旋的将军,向欢呼的人群高傲地挥了挥手,显得信心满满。
反观狗儿,上台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似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两人的巨大差距表现,人气立马都转移到了宋剑一方,而宋剑最想要的效果也是如此。
主持管事见两人都上了台,抬手压了压台下的喧哗,便开口宣布比赛规则。
比赛规则与平时规则并无二致,无怪乎双方不计生死,直至一方认输方可停手不战,至于两人的比赛约定,不在规则之内,主持管事并不提及。
虽然早已了解了这个规则,宋剑和狗儿还是静静地听完,直到主持管事宣布:“挑战赛开始。”
“你很有种,居然有胆过来,记住,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宋剑早已忍不住,嚣张地道。
“如果你只会废话,还是直接认输得了,如果想打,就不要墨墨唧唧的,不过在打之前,先把五千两拿出来公示。”狗儿冷冷地道。
之前他最担心的是宋家,如今高峰在此坐阵,没有了后顾之忧,那他的目的就是五千两银子,他很穷,五千两对宋剑来是钱,对他来可是大钱,他可不想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哼,区区五千两,也值得这般惦记,果然是个土老冒,只怕你有命要,没命用吧。”完,宋剑拿出一个锦袋,扔到竞技台的一角。
看到宋剑真的拿出了钱两,狗儿放下了心,他根本不用去数也知道,在这种场合,宋剑不敢做假,一旦做假,丢的可是整个宋家的人。
见目的达到了,狗儿突然笑嘻嘻地道:“放心,我有没有命用不要你操心,你却是没有命再拿回去的了,除非你从我裆下钻过去,或许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要宋剑最忌讳的一句话,莫过于让他钻裆钻胯,这简直是他的逆鳞。
上次高桐让他钻何啸云的胯,令他恼怒异常,却无处发泄。还没从恼怒中恢复过来,狗儿又让他钻裆,他的怒火立马上冲,几乎失去了理智。
“既然着急找死,那就成全你。”宁剑恶狠狠的道,话音未落,便见他的全身气势开始急剧上升,真气外放之下,比历碍的气场,高的何止一倍。
对于宋剑的气势上扬,狗儿倒没有在意,他本身就是武卒八段的修为,比宋剑还高一个等级,这气势岂能震住了他。
他在用眼光瞄向台下,特别是几大势力的主要人物,他在想用何策略应对宋剑的一击。
主持管事之前了,自己的修为是无,既然这样,那就不能表现出修为来,更不能显示有真气,否则不但揭了会武馆的短,还会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谁都知道,一名武者能把气势,收敛到众人看不出来,一定有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有人诚心挖掘,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此,狗儿决定,继续采取对战历碍的方法—示弱。
这时,宋剑的气势早已大成,他大手一挥,缓缓击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缓慢,实则杀势凌厉,更可怕的是手掌边沿,闪烁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金光虽淡,却让狗儿感到恐怖至极,如果这些金光再浓厚一些,狗儿知道自己将无法应对。
“金屠手!”台下有识之士不禁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