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哥,你的办事速度还真快,走了,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张山娃拎着东西跟着阿忍出了门。
“小乔,你和那小子坐蝎子的车,我跟山娃有事说。”阿忍说,小乔上了车,大嘴看着蝎子的鬼样子,打了个激灵:“老大,能不能不让我坐他的车,我怕。”
“不是让你坐车,是让你开车。”蝎子拎着大嘴的领子,把大嘴塞在了驾驶位上。
钟爱马六的阿忍和山娃两个坐着第一辆车,大嘴被蝎子逼着天着第二辆车。蝎子的脸白的像死人,一边的头发挡着半张脸,怎么看怎么像鬼不像人,蝎子从来就是个不善于谈的猛人。他的冷漠让大嘴在车上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敢说。
“蝎子哥,不好意思,刚才是误会,阿忍是带张山娃看刘香去吧,我们去干什么?”不了解蝎子的小乔以为蝎子还在生气。
蝎子对小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声音很冰冷:“你很聪明,我们去办事。”
小乔还想说什么,不过他很快发现蝎子把目光移到了窗外,似乎不想跟自己交谈,就没再说什么。蝎子是天生的杀手,杀人不眨眼的角,一个对女人和钱从来不会对心的男人,连他一起最好的兄弟阿忍都不知道蝎子想要什么。今天他被一个女人揍了,这让蝎子很不爽,如果不是张山娃的朋友,蝎子早就放了小乔的血。
马六车开出了一段路后,山娃发现蝎子的宝马跑车没有跟过来,不解地问阿忍:“忍哥,他们怎么没跟过来。”
“你去见你的女人,蝎子去办事,他跟过来做什么?”
“忍哥,不对啊,不是去……”
“不是去什么,刘香见了你以后,心情一直不好,这几天都瘦了,话都少了,你不去见见,杀人放血的事蝎子比你在行的多。看着刘香整天没精打采的样子,我这个同事都看不下去了。”阿忍说,自从刘香见了张山娃以后,他看着刘香的心情不好,也有点替刘香难过。
刘香在HF市出了事,到了L市,原来的一中她回不去了,在一所不入流的大专里做招聘的工作,过上了平静的日子。她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向往自由,向往着做出一番成就的小女生,她成熟了,不好高骛远,只想挣点钱,安静的生活。
跟张山娃的事是她这辈子干过最荒唐的事,不过就是那件师生相恋的荒唐事,成了她这小半辈子最刺激和不平凡的经历。她没有后悔过跟张山娃的一切,她没有想过跟张山娃有后来,两年多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张山娃。她偶尔会跟张山娃在电话里说上几句,但从来不问张山娃这些年过的好坏。
时天强的死,让她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没办法去接受新的爱情,也试图忘记张山娃带给她的一切。用力的忘记自己对张山娃的付出,直到两天前她去买东西,碰到了张山娃,她再也不能平静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忘记一个人并不是自己说能忘记就能忘记的。
阿忍带着张山娃到了自己的住处,对张山娃说:“好好睡一觉,你看上去很憔悴,有精神了我就带你去见刘香。”
张山娃这些日子一直到处跑,了解一个他所不了角的集团,又被小乔拉着去偷车赛车,让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这不会影响他做事,问“她在那里,我现在就去看看,已经来了。”
“对面那栋楼,三楼,亮灯的那间,不过现在四点多了,不合适。”阿忍指了指他坐的房子对面亮灯的一户人家说。为了保护刘香,阿忍租的房子和刘香在同一家小区,隔着一条路。
“有什么不舒适,又不做什么,就看一眼。”张山娃说着出了门,和阿忍顺着排水管,他很快爬到了刘香住的房子的阳台上。
落地窗关着,窗帘留着一条缝隙,山娃眯着眼睛往里边看着。刘香还没有睡,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房间里除了多了一张床,和在HF市同安中专的办公室一模一样,桌上摆着一些资料,一盆花,一个水杯,电脑屏幕的光照在刘香的脸上。
比起在HF的时候,刘香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五官却依然精致,给人一种成熟女人的知性美,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也难掩她傲人人的身材,她在电脑上敲打着什么,时不时双手拖着下巴,看着墙上的一张装裱起来的十字透发呆。
张山娃盯刘香,足足看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忽然感觉有些难过,靠在了栏杆上,点上了一支烟。
“自从和你见了那一面之后,她的灯常常开到天亮,白天也没什么精神,问她她也不说,只说你是她的一个朋友,别人是看不出来,可是我知道,那是因为你这个犊子的出现。”阿忍低声说。
张山娃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想让阿忍看出自己的心情:“你是不是常常偷窃,像今晚我这样,你真不要脸,我是让你来保护她的,不是让你来偷窥她的。”
“天地良心,除了今天晚上,我从来没有大半夜的告诉过她,就是白天我也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阿忍很顺利地被张山娃引开了话题。
“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你还开车带她买东西,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人,我的事你没有告诉她?”
“爷,我说您行了噢,她在这里压根就没什么朋友,我跟她不做朋友,怎么靠近她,是你让我来的,现在说这种话,不过我确实没有告诉她,我是你的人。”
张山娃随后笑了一下,顺着管道下了楼。阿忍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一样,可又觉不出那里上当了。回到阿忍的住处后,山娃躺在床上,感觉有些烦躁。
“其实你要是敲窗户进去,她一定会很开心,她没交往别的男人,肯定想男人了。”
山娃抓起床头柜子的杯子向阿忍砸了过去:“不许你想她。”
阿忍抓住了杯子,怪异地笑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呢吧。顺便告诉你,你在外边的风流事俊哥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你小子就等着被揍死吧。”
“我才不怕?”
“你怕,你怕蝎子的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