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修笑了笑道:“我就在那游乐园入了股!”
“什么!!!”众人大惊,几位妇女没听懂赶紧追问啥叫“入股”,等到大家吵吵闹闹闹腾明白,皆是一脸吃惊。
卫修心中冷笑,表情却依旧笑呵呵的道:“这个游乐园是个大工程啊,初步投资就要五六亿!整个工程下来至少十几个亿。”
众人在听这劲爆消息,直接被震的呆滞当场,只有卫修“犯愁”的声音在回荡:“十几个亿啊,我就是天才,大学两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这事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那边工程这大过年的都不停,钱就跟流水似的哗啦啦直流,我这边还有十多亿缺口!我这犯愁上哪筹这么多钱!”
卫修一脸愁死人的模样,完还抽出一根烟,吧嗒上,眉头紧锁,一副很担心模样。
二舅妈瞅着大家被震惊的模样,心道完了完了,这子比我们缺钱缺得还牛逼,瞅着情况是一毛钱都要不到啊!
半晌,卫修开口道:“不过,我这钱缺的虽然厉害,但是六哥的婚还是要结的。大家的事也是事,也得解决。这样吧,一百万我是真的拿不出来,不过身上还有些应急的钱,也不多,就三十万,大家都是长辈也就不提借不借的,这三十万就算是赞助给诸位长辈的,这钱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分配,先紧最缺钱的。”
卫修看似宽厚无比的道,心中却冷笑连连,想要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就花个三十万,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卫修的话,令大家精神一震,顿时一个个露出狂喜之色,三十万也是一笔不的钱啊,而且还是不用还的钱,光明正大拿来用的钱,好事啊!没听到阿修得吗?先紧最缺钱的来。于是大家都认为自己才是最缺钱的,这三十万几乎成为独属于自己的钱。
因为卫修这话,一桌子的气氛陡然热烈起来。直接就将卫修的他还欠着一屁股债的事情抛掷九霄云外。
经过大家讨论,一致决定这钱放在大舅家手中,密码由二舅舅掌管,等大伙商量出一个合理的分配方案,再一起将钱提出来分配。
这个方案得到大伙的赞同,一桌酒席热热闹闹结束。没人一句卫修的坏话,不仅是因为卫修的牛逼,更是因为卫修的慷慨。然而这些徒有聪明的人哪里知道,杀人焉用刀?
卫修舍了三十万,为自己博了一个好名声,将麻烦重新踢回去,接下来如何分配恐怕才是这件事真正的重头戏。
不患寡而患不均,当这三十万成了无主之才,人人可得之时,那时候的勾心斗角,卫修都能想到一二。
除非这些亲戚团结一致,然而这可能吗?如果他们能克服这人性劣根,恐怕早就成了百万乃至千万的富豪了。
不过,卫修他还缺十几亿的诉苦,却让父母好生彷徨。卫修也不敢怎么解释,只这是现在商人惯用的手段,空手套白狼,等到工程建起来,有土地,有地产,有公司,什么都能抵押,钱不是问题之类的理由来安慰父母。
不过,卫修的十号就离开这话倒是没撒谎,他确实得在十号离开。他需要为沙市金地的赌石大会做准备。
本来卫修曾想过去缅甸仰光参加国家级公盘赌石标会,不过最近缅甸内战的厉害,局势颇为动荡,这赌石标会日期也就摇摆不定,等得实在是令人心焦。
游乐园工程日白昼夜的赶工,简直就是钞.票焚烧炉,卫修那钱恐怕挺不到四月份,所以卫修必须赶在这之前将钱筹到。
虽然庄闲许诺,如果他筹不出钱的话,可以用未来收益填补,虽然看起来风险被庄闲承担了。但是反过来想想,这等于是庄闲无息借他的钱搞工程,等到项目赚钱了,他还得等得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拿到属于他的分红。
最重要的是,卫修不想欠庄闲人情,这个人情欠了可不好还。更何况他还有脱离孙老控制的目的,别脱了虎口,又进了狼口。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七号卫修接到孙老的电话,嵘城梁老……去世了。
卫修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住了。他虽然看出梁老的身体不好,大概撑不到年底,然而等到梁老真的去世了,他还是十分震动的。
这个老人话不多,和他不过寥寥几面,然而给他的感觉却十分的不同,和他唯一一次长谈更是令卫修感慨莫名。
这个春节接二连三的事情搅得卫修整个春节过得都谈不上开心,这是他富裕之后的第一个春节,却没了以往过节的满足感。
准备再次出去的卫修找到孙大伯的儿子孙顾宇,卫修找到这子的时候,他还在网吧里冲刺“三杀”着呢!
卫修唤他,他还一脸不乐意根本愿意离开他那热乎乎的老板椅。
得!卫修走过领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拖出了网吧。在网吧几十号人的注目下,卫修就这么猛乎乎的将人拖走。
卫修在镇的居民印象中,那一直就是文文弱弱大学生的样子,尤其是现在发达了,看到谁都是一脸温和的笑容,气度极佳,话都文绉绉的,看着就更加书生气了。谁也想不到卫修竟然这么生猛的直接将人拖着衣领,一路拖出去。
顿时不知道多少混子大呼叫的游戏也不打了,赶紧冲出去围观。
孙顾宇拼命的挣扎着,然而拽着他衣领的男人就跟磕了大力丸似的,愣是挣脱不了。
卫修将这混子拖出网吧,将他扶起来,然后有一脸温和的替他拍打身上的灰尘,只可惜被拖了一路的孙顾与羽绒服都被磨破了,雪白的鹅毛哗啦啦的迎着寒风飞呀飞,看起来甚是滑稽。
“你干嘛?!你要干什么?”孙顾宇一脸强作镇定的问着卫修。
卫修拍着他身上的粉尘道:“你这身上粉尘好拍掉,不过孙大伯身上的粉尘不容易拍啊!年前我在工地见到孙大伯了。那地方粉尘大,还是水泥尘,沾水就硬得跟石头似的,这要是黏在衣服上,再舒服的衣服也得硬成铠甲。”
卫修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孙顾宇的眼睛道:“孙大伯遇到我可高兴了,着要我劝劝你,我回来本想劝你来着,想着大过年也就没打扰。不过,你现在这样子我看到其实只想把你揍一顿,你这种人其实就是长个把的女人,没个卵蛋,软得跟懦夫似的,只会在虚拟世界找成就感。如果不是孙大伯对我有些恩情,我懒得管你。现在,我给你找个工作,什么时候债还清了,什么时候我放你自由。”
“你凭什么管我……我……”孙顾宇梗着脖子还要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