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慌慌张张的下楼,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老子身后,一个劲的冲赵匡乱挤眼。
“你就是小猴常常念叨的赵匡乱。”中年男人看赵匡乱的目光稍稍缓和些,可能是感激刚刚赵匡乱拼死护住了小猴,但即便是如此,中年男人的脸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恐怖,很难想象一直和和气气的小猴有这么个老子。
赵匡乱点了点头,感觉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身上的威压要比那蒙面亡命之徒还要厉害,不过能让这男人被砍一刀,刚刚那四楼的刺客也绝非善类,能出这么大手笔对付小猴家的,也只有那钱国钟了。
“小猴多亏你照顾了,我是小猴的老子黄伯通,按辈分你也得叫我声叔,应该也不算亏。”中年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笑意,不过那张脸仍然可以吓哭小朋友,彻彻底底的恶人脸,恭三儿那属于彻彻底底的猥琐小人相,跟这黄伯通也差个十万八千里。
“叔。”赵匡乱挠了挠头道,身边的吴铭也一脸忐忑的叫了一声,要可知道,这不近人情又或者铁面的黄伯通,可是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结交不上的,更别提这一声叔了。
黄伯通拍了拍赵匡乱的肩膀,好像身上的伤口丝毫不影响他做任何事一般,与笑的殷勤的张局离开。
“赵哥,谢...”小猴另外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赵匡乱打断道:“咱们之间不需要谈这么多,谈多见外了。”
小猴使劲点了点头。
再大的湖,落多了石子也会出现波澜,赵匡乱知道这次袭击可能不是第一步,但也绝不会最后一步。
青岛的夜幕,如星星点点,落下一些繁华。
一家私人的高档会所,门口停满豪车,卡宴之类的只能称之为二线,路人知道与他们隔了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算是他们攀爬一辈子都到了不了,有些伤感,大多自视清高的无视,另外神伤的灰溜溜走了。
一辆红旗缓缓驶来,开车的是个青岛人尽皆知的家伙。
徐木烊先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先出来一个拐杖,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在徐木烊的搀扶下下了车,潘为公,这个传奇性的老人。
蒙登抄晚来一步的迎接,身后一大票能说的上名字的猛人,蒙登抄有些歉意的看着潘为公,潘为公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冲蒙登抄身后的一众小辈点了点头,众人进了会所。
狍子也正是这个时候赶过来,也正好目睹了潘为公进这家黑馆的场景,看着热血沸腾,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到这个高度。老邪看着潘为公,那个有些蹒跚的背影,好像与他生活在的不是一个世界,李鸿眺的目光若有所思,三人同样是第一次见潘为公,却有着天壤之别的感触。
最后进了会所,没有阻拦,入眼是一副龙形浮雕,气势磅礴,好像无形之间压人一筹,跟着零零散散的几人进了一间巨大的房间,不过已经站满了人,最前潘为公坐在中间,身后两人,蒙登抄徐木烊,一右一左,再次震撼到了狍子,想象着或许一年前他们可能无法撼动这老人的任何情绪。
众人围着站着,没有抱怨,要可知道潘为公的左右手可都站着。
“我想各位对我也不陌生了。”潘为公清了清嗓子道,声音锐利雄厚,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老人所发出,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我这老头子,在青岛坐镇久了,说不上心无旁骛,被人骂的不成模样,想着为了自己积点德,青岛这大炉子,也该放几根柴火了。”潘为公说的隐晦,没有敢答,就算是放在整个青岛,敢答的也寥寥无几,潘为公似乎早料到会出现如此结果继续道:“年轻人终会站上擂台中央,我也是这样熬过来,黑馆不过是给你们一个交代,也是给我一个交代,今天之后青岛没有潘为公,仅有黑馆。”
虽然语言朴实,又像是在聊着家常,但无疑在每个人的脑中响起了惊雷,潘为公退休了?又或者金盆洗手了?
潘为公轻轻起身,扶着那龙头拐杖,身后徐木烊紧跟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离开这聚集群雄的房间,或许这位真正的枭雄级别的人物,真正退出了这越来越精彩的舞台。
蒙登抄不为所动,深深看着潘为公的背影,最后握紧了拳头,坐到潘为公曾经做的位置,一阵哗然,这暗示已经不能在明显,接过潘为公位置的,是这蒙登抄,也是一个响当当的风云人物。
“在做的各位,我不多说什么陈词滥调,我想你们会对黑馆感兴趣,今天是黑馆成立的日子,也是封十三位榜眼的日子,四十三探花的日子。”蒙登抄环顾着众人道,当然馆长也仅仅只有一个,早已坐到了位置。
狍子不得不服蒙登抄,这样的阶级可以让利益最大化,同样会使黑馆空前强大,虽然在外黑馆仅仅是个私人会所,但这个会所可是包涵着整个青岛几乎所有的有门面的年轻人甚至是老一辈。这样一个黑馆,偌大的青岛,谁能撼动?只要能顺利发展下去,创造利益的机会会更多,多到无法想象。
十三张椅子被黑衣汉子们抬了出来,分别放在蒙登抄两边,让人揣摩着自己到底是在这卧虎藏龙的黑馆中,属于榜眼,是探花?还是秀才,或许连个秀才是都不是,都没有挤进来的资格。
蒙登抄或许瞧出了众人的疑惑,手敲了敲木椅的扶手道:“各位不用担心,只要是被请过来的,都有资格加入黑馆,不过希望自己记住自己的身份,我有资格让你进来,就有资格让你出去。”
一阵沉默,没有敢说一个不服。
“第一位榜眼,白玉龙张丛硕。”蒙登抄淡淡道。
狍子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号,这可几乎是黑馆的第二号人物。
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从角落走了过来,众人让出一条路,男人轻轻坐下,坐在一个木椅上,身上有一股阴柔气息,狍子与这张丛硕对视一眼,突然感觉心一寒,这种感觉很诡异。
“第二位,暴熊樊世立。”蒙登抄再次开口,议论的人群又安静下来,这可是青岛一个个有些年头的猛人,可以说到了大枭的级别,比那十一煞还要恐怖,不过今天往后也就没有那十一煞了。
一个身材壮硕扎着辫子有着个性胡子的男人坐到了第二张椅子,让人怀疑这木椅能不能撑的下这个男人的体重,这男人与张丛硕正处于对立面,樊世立针针相对的看着张丛硕,看来是对自己屈居于第二很不满。
不容众人多想,蒙登抄道:“第三位八面佛邹鹤轩。”
这次是个稍稍年轻的年轻人,脖子上纹着一个血红的十字,脸上不出意外的邪笑着,有些吊儿郎当的坐到第三张椅子,不过身上的气势却不属于早已坐下的两人。
狍子越看越惊奇,这一位位的只听说没见过的,可是青岛的中心力量的妖孽们,也是真正支撑着一个大都的家伙们,能这样凑齐,黑馆的能量毋容置疑。
“第六位,鬼跳墙毒奎。”狍子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毒奎仍然一只腿还不利索,在众人的议论声,稳稳当当的坐到了第六个位置,也是最年轻的一个十三榜眼,竟然还能排到前六,狍子不得不服毒奎的实力。
“第九位,小诸葛赵子鹤。”这个家伙狍子也不陌生,也正是这赵子鹤邀请的他,不过狍子是特别不喜欢这赵子鹤,太阴险了,又或者是个绝对的利益主义者,既然都排到了第九位,那估计自己是没大多资格挤入这十三榜眼了,不过看看这阵容狍子也没觉得不甘心,他不过是从徐州来青岛三年的生人罢了,跟这些人比起来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第十二位,小鬼于波澜。”这位是个比较中性的,甚至连赵匡乱都分不清是男是女。不过狍子所看向的是最后一张椅子,但在场的有着数不清的目光看着那椅子,榜眼可是与探花差了一级,却是差了一个世界。
“第十三位,狍子。”
这次没有任何形容,只有狍子两字,狍子发现自己有些站不稳,腿打着哆嗦,狍子想笑现在的自己,光是一个榜眼就把他激动成这样,以后自己到底还能走成什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