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我们也要打一场仗。”白熊深深吐出一口气,慢慢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脸上的疲惫慢慢舒展开,把白熊衬托的无比的衰老,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
周马龙有些不解,他们所面对的,难道不是那个燕子关的索命鬼吗?
“鬼王的目的不是白龙商会,不是当年的恩怨,也不是那可笑的夏家,这些东西,那个家伙早就看开了,不得不说,那个家伙的境界比谁都高。”白熊喃喃着,这些话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至于为什么要告诉周马龙,或许是不说出来白熊把这一切憋在心中还真有些不痛快。
至少白熊认为,周马龙是最合适的人选,偌大的白龙商会,白熊可以说只有这么一个心腹,至于为什么重用这个值得重用的周马龙,或许仅仅是因为周马龙跟当年的自己很像。
如果没有上面一层的阻碍的话,最后的最后,白熊还真希望把白龙商会丢到周马龙的手上。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在外面有着无限霸气的男人在白熊身边收敛的像是一只猫,一个孩子在父母面前,永远是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多么的优秀,虽然这话用在这里有些不恰当,但事实也是如此。
“我上面的人。”白熊转头看着周马龙,压低声音说着,像是光是提起就已经犯了大忌,而且还是对一个白龙商会的理事长,不是核心。
周马龙张了张嘴,有些惊讶,这惊讶,一半是来自于鬼王的野心,一半是来自于白熊竟突然跟他提起这个。
“那是这个时代之外的东西,这一个个贫穷富贵之外的东西,不得不说,他野心很大,大到想要逾越这个时代,我们的则负责让人逾越不出这个时代。”白熊不再看着周马龙,似乎不想在给周马龙制造什么压力,但这话已经在无形之中把周马龙彻底的压趴了下去,毕竟白熊此刻所提着的东西,都是周马龙平日里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时代之外?那到底属于什么?”周马龙喃喃着,这个问题很幼稚,幼稚无比,因为这个问题只有傻瓜才会问起,就像是问着科学家宇宙之外到底有着什么,明明一辈子都跨越都不了的东西,却是那么的好奇,即便是知道了,又有何用。
“不该碰的东西,我们触碰不到他们。”白熊淡淡的说着,或许语气间有那么一丝不甘,但隐藏的很好很好,甚至白熊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一般,妄想告诉自己,鬼王那个想法只是自寻死路,没有结果,或许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变成带着沉甸甸野心的尸骨。但在白熊心底中,似乎想着那么一丝可能又不可能的光明。
这是一个摩登时代,又是一个登摩时代。
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开始考虑这个早就该考虑的问题了吗?那个铸造他们这个登摩时代的人们,到底长着什么样的面孔,有着什么样的手段。
周马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怀疑白熊所说的,在他心中无限接近无敌的白熊都忌讳的东西,到底会有多么多么的恐怖,周马龙想象不出。
北京局浦,这座大楼树立在北京西城不算黄金地段的地儿,局浦投资有限公司,这个招牌到底挂了多久,即便是这附近四合院最老的老人都不知道,只记得自打他们出生,即便是那个无比动乱的年代,就有着这标志性的局浦两字。
这在北京算不上高也算不算矮的建筑无比的神秘,门口总是停着一些让明眼人惊出一身冷汗的低调豪车,虽然挂着一个大招牌,却从未有过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像是一个幌子。
但这么一座大楼,这么多豪车,总能牵扯出一些东西,但奇怪的是,这里如同隔世的地方一般,跟外界没有任何联系一般,甚至这附近一代之中没有一个人踏入过这里,只记得这附近一位大混混在喝的大醉的时候试图踏过这地方,但仅仅是被两个保安摆平。
两个保安就这样空手掀翻了二十多号人猛人,有些虚幻的故事。虽然一直从未得到过考证,但第二天那个大混混乃至这附近一干亲信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像是水蒸气一般,没有任何征兆。
从此以后,就没有人打过这里的主意,或许这里住着的,才是北京真正的大人物,但这个鞋有些无缘无故的猜测,从未得到考证过。
无比巨大的房间,无比的黑暗,在这间房间中有着一张无比巨大的桌子,在桌子每一角似乎都坐着人的样子,似乎是有意而为之的样子,这巨大的桌子正要有着六个角。
“朵朵,听说北京最近不太平的要命。”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小打小闹而已。”那个小姑娘无比老气横秋的说着,双手托着下巴,一脸的自然,像是早已适应了这个会议之中无比压抑的气氛。
“索命鬼,转盘,家族之战,朵朵,北京又要改朝换代了,倒是导演了一场好戏。”这次是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另一个角上响起。
或许让一个旁人突然听到这个会议室的对话肯定以为这里所坐着全部都是神经病,因为这些话实在有些太诡异了点,甚至要比白龙商会那些北京一个个大人物所说的还要让人难以理解。
但这些话如果传到有心人的耳中的话,绝对会颠覆这个时代。
谁又能想到,在这个时代之外,有着这些人们,他们站在时代的顶点,像是贵族一般。
北京,上海,广州,深圳,香港,杭州...
法律,秩序,规则。
他们创造了这个摩登时代,他们站在顶点,握着这些城市最大的势力,却很默契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操控着这个万能的傀儡。
就如同北京的白龙商会,谁又能想象的到,真正操控着白龙商会的,只是个小姑娘,当然这个小姑娘身后的东西则永远不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如果有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出现的话,那么一定会发生这个时代之中最最恐怖的事情。
这就是那些枭雄,又或者通天人物都接触不到的世界,又可以说他们早已经脱离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隔阂,甚至他们可以创造一个世界,他们早已超越了他们。
无比的抽象,真正执掌着一切的人们,却被人执掌着,没有理论,没有科学,没有条件,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站出来解释这个现象。
永远都是人外人天外天,如果真要是如同钻牛角尖一般钻下去,那么永远不会找到什么结果,一件无比操蛋的事,但问心无愧足以,总得有人扮演一些角色,否则这条长河也没有任何流淌下去的意义。
这个被称为朵朵的姑娘只是淡淡的说着:“北京,这一带老东西把这些东西攥的有点太久,被新玩家推翻也是迟早的事,这种现象不足为怪。”
“既然不足为怪,那么朵姑娘把我们召集而来又是何意图?”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看似质疑的说着,但话语间却有一丝敌意。
“我当然不是只对你们说这个的,我想说的是,有人盯上我了。”姑娘风轻云淡的说着,说的很模糊,但这话扔到这会议室却如同惊雷。
“你是说有人已经注意到我们这个层次了?”那个苍老的声音有一丝慌乱,还有一丝难以遏制的惊愕。
“当然,如果不出意外,一天以后那个家伙就会打到局浦来,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我的项上人头。”小姑娘平静的说着,虽然这话放到这个会议室是多么多么的震撼无比。
“终于有第一个人逆流而上的人了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会议室最上位响起,这个声音无比的沉厚,有种八风不动的感觉。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还会远吗?”一个妖艳的女声在中年男人身旁的一角响起,话语间似乎有那么一丝笑意,带着期待的笑意。
这是这个时代最恐惧的现象,那就是逆流而上变成难以遏制的洪流,这些融入新时代的新玩家们打破了层层阻碍,过关斩将,似乎不愿意停下,非要触碰这最不该触及的东西。
“是时候清一清这些不识好歹的余孽了,谁都可以留,但这些刺头,一定要把他们踩到绝对不能翻身的地步。”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着,带着浓浓的戾气。
“朵朵,北京这个余孽你打算如何解决。”中年男人说着,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最重视的问题,如果这种有点能耐的家伙层出不穷,那么绝对是这些时代之外的人们最头疼的事情。
“让他死不就行了?”小姑娘天真无邪的说着,让人以为在过着家家酒,但这到底是不是真话,一天之后就会有答案。
中年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付这类人,绝对不能手软才是真的。
“是时候改朝换代了,这些老家伙们已经挡不住这些新势力了。”苍老的声音带着太多无奈的说着,也就是这话,彻底结局了来自于时代顶端的会话。
因为把某些或许不算属于自己的东西攥的久了,会默认这东西是属于自己的,这是一种通病,特别是对一些自己那个世界无比狭小的人来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