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霸道停在了走神良久的郭青鬼旁,脸色苍白极其虚弱的叶飞燕缓缓下车,那本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一般,旁门左道这一胖一瘦小心翼翼的护在叶飞燕身边,生怕这个特别喜欢强撑着的家伙倒了下去。
“输了?”郭青鬼明知故问的说着,似乎诚心想看有些东西在叶飞燕嘴中亲口说出来。
“输了。”叶飞燕有些有气无力的说着,但似乎输给这个被誉为中国以南百年才能出现一个的怪物,也不是那么的可悲,也不算太丢人。
“李铁骑,一个听到我耳朵生茧子的猛人,被传的神乎,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至少对付你这个叶飞燕还绰绰有余,你说你往上一贴,这不是找丢人吗?”郭青鬼鄙夷的笑着,一点也不给叶飞燕留情面。
叶飞燕轻笑了笑,对郭青鬼的讽刺视而不见。只是他身边的旁门左道有些气不过,但叶飞燕都没有发怒,他们更不敢吱声,只是暗暗揣摩着这个年龄不算大,长相跟郭青衣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要不是要回南京,我真想会会这个猛茬。”郭青鬼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似乎这个李铁骑在他的眼中也只是个小插曲罢了,但对大多人来说,李铁骑这三个字,可是着实的应证着终点。
叶飞燕跟着苦笑了笑,或许别人听到这话,肯定会笑掉大牙,但眼前这个叫郭青鬼的家伙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叶飞燕也是领教过,甚至心中还有一丝丝期望,想着郭青鬼这条黑曼巴对阵李铁骑那条巨蟒,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模样。
“听说战平那小子把郭家玩的挺有模有样的。”郭青鬼再次点燃沂蒙山,调笑的说着。
叶飞燕点了点头。
“从他嘴里抠出来这老郭家,似乎不是那么容易,你觉得有几分胜算?”郭青鬼轻笑的说着,像是欣赏一般看着旁门左道惊讶的神情,像是完成了什么杰作一般。
“战平现在还不成熟,郭家在他手中迟早会走上破败的路,但凭现在的你,要是真想拿下他的脑袋,也没有那么容易,郭战平抛开不说,光是孙红雷那一伙,就足够我们在南京寸步难行的了。”叶飞燕不紧不慢的说着。
“孙红雷只不过是颗有点实力的棋子罢了,要是被这么一颗棋子给拖到泥潭中,这石头山,那我不下来也罢。”郭青鬼冷笑着,一副外人看过去无比不可一世的模样,以一种绝对高傲的姿态上了霸道,走过叶飞燕身边喃喃道:“老叶,就算是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那个老瞎子吧。”
叶飞燕愣了愣,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
郭青鬼上了霸道,旁门左道一副疑问的模样,但叶飞燕只是冲两人回了一个不要多嘴的神情,跟着上了霸道,气势汹汹的离开这座叫青岛的城市,本来此行,叶飞燕也就没有抱着势必拿下李铁骑的想法,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只会让他死在李铁骑的手下罢了。
抢救室的走廊,虽然人渐渐多了起来,但气氛仍然上升不了一度,恭三儿来来回回走着,当他们回来时,发现赵匡乱已经不再这里,从高万福嘴中得知赵匡乱半夜就离开了这里,但一直等到日出,赵匡乱都没有回来的意思。
恭三儿的步子越走越急,急促的脚步声很容易让人莫名的焦躁,更别提是在这种环境之中。
“给我根烟。”龟三伸出洁白没有老茧的手说着。
恭三儿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想着这关头龟三还在拿他寻着开心,正打算一口骂过去,龟三淡淡道:“如果你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的话。”
恭三儿此刻的表情异常的精彩,至少在龟三眼中是特别的精彩,让龟三有种莫名解气的感觉。
尽管是咬的牙齿做响,恭三儿还是掏出自己的那红塔山,弹出一根,直接甩到了龟三的手上,不情愿到了极点。
龟三不紧不慢的点燃,也不管此刻走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只是淡然的抽了一口在他眼中绝对廉价的烟,但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从恭三儿手中要过来,抽起来有着格外的成就感,比他抽那些特供烟更有味道的多。
“有话快说。”恭三儿着急的问答。
龟三弹了弹烟灰,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虽然算不上惊天动地,但怎么说也有点荡气回肠的味道,外加龟三个人主义的添油加醋,这说话的方式,跟恭三儿有的一拼。
“疯了。”恭三儿听完后,又想起昨晚赵匡乱那身体,这简直就是一个无比抽象的故事。
无处可以发泄的恭三儿直接把给赵匡乱借车的高万福数落了一遍,高万福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但恭三儿丝毫不可怜这惹人同情的胖子,嘴如同机关枪一般说着。
但归根结底,这些来自不同世界的人们,都在等待着走廊出现那么一个身影。
阳光眷顾了任何人,但总有照的不到的地方,这阳光越刺眼,那些地方就越黑。
一家小诊所中,戴着眼镜的秃顶中年男人一副好笑模样看着眼前这四个被包扎成粽子一般的家伙,像是在看着一个笑出眼泪的笑话,这会成为锦城华府继承人名单上的狍子,现在估计是一个月两个月没法出去蹦跶了。
“老周,那个小子怎么样?”狍子瞅着在角落病床上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的黄中候道。
“比你们都好,只不过现在还需要休息,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秃顶男人那张猥琐的脸上露出八卦的神情,要不是因为他这张特别像是反派的脸,估计就不会从正儿八经的医院被扫了出来了。
“老周,有些是你还是别知道的好,说不定哪天就来人把你这小诊所给砸了。”狍子一副危言耸听的模样。
被称为老周的医生撇了撇嘴,一副不识趣的模样,小声喃喃道:“就算是砸也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下的手。”没等狍子几人把枕头扔出去,就逃了一般的离开,只留下这四个病号。
李鸿眺摸出逃过“搜查”的烟,一人递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道:“狍子,我们这次躺在医院里,有点太不值了,其实昨晚我们能全身而退。”
狍子直接往床单上弹着烟灰,摇了摇头道:“就算是我们熬过了今晚又如何,没有那个实力,坐上比人都高的位置,我们跟那些一股脑涌进那圈子的傻子们有什么区别?”
李鸿眺跟着点了点头,但多多少少的有一丝不甘,但想想狍子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他一直算是这几人之中的智囊,又或者最明白江湖规矩的一个,但大权又或者重要的决定,还在狍子的手上,虽然有些专制,但一步步的走来,似乎狍子没走错过一步。
另一边是那片即便是大白天都让人觉得不通亮的地界,在青岛足够赫赫有名的白鹭湾,当然也值是针对黑夜而言,到了白天,这一片未开发的区域,几乎找不到一个人影,只有一栋危楼鹤立鸡群的坐落在那里。
危楼之中的一个黑暗房间,一张圆桌子上围坐着几个人,因为这房间实在是太黑了点,以至于让人看不到呛人的二手烟。
“女王大人,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刚刚小鸠已经把一切都汇报过来了,昨晚斗的很激烈,好像李铁骑也受了重伤,那个白客也被打成了原形,现在正是我们出去扫场子,拿下锦城华府的时候。”四条拍着桌子说着,在桌子下狠狠拧了一把坐在身边四筒的大腿,疼的昏昏欲睡的四筒差点叫出来,但好在反应够机灵,连忙附和着四筒的话说着。
“狍子那边怎么样了?”黑猫轻声问道,在这黑暗之中,更加的悦耳,格外的空灵。
“已经被送进了医院,想解决很容易,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威胁,不过他那露骨那片地还不是很好接管,太乱了点,油水也不够肥。”四条不屑道。
黑猫在黑暗中点了点头继续道:“花蛇呢?”
“早早被送进了医院抢救,估计能活下来就算是大幸了,更别提争夺青岛这块大蛋糕,不过她手下那条疯狗张庆弓还挺能叫唤,但一个没主子的狗,可是很好解决的。”四条冷笑着。
黑猫再次点了点头问道:“那么那个叫赵匡乱的呢?”
四条有些语塞,甚至是这个他们花最让人无法拒绝价钱买通的青岛最佳的天地线,都没有确切的消息,因为盯着赵匡乱的几个人,全部都没有回来,好像一晚上人间蒸发了一般,这让那个已经做了十几年天地线的小鸠都觉得诡异,因为这几人完全是老手,但竟然没有来一通电话就消失了,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这让小鸠打心眼里纳闷。,这种事情,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碰到,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可不是那么容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