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在位于京郊的一处庄园内,一间房间里时不时传出声声凄厉的叫声。
一个男人光着上身的身影在窗边闪现,偶尔露出的脸上全都是狞笑。
房间内他正追逐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小女孩。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几岁,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
女孩惊恐的看着渐渐逼近的男人,双手抱着胸绝望的摇着头。
而男人看到女孩无助的表情,眼中的兴奋之色愈加强烈,他如同一头捕食的豹子,缓缓靠近女孩,骤然一抓,将女孩抓在了手中。
然后重重的摔在床上。
不顾女孩剧烈挣扎,男人就压了上去。
伴随着呜咽声跟痛呼声,男人气喘吁吁的开始了兽行。
半个小时后,男人折腾够了,眼中的疯狂之色才缓缓褪去。
他看一眼床上的血迹,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回真是个雏儿。”
说完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
而女孩则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片刻后,女孩忽然疯了般爬起来,一下掐住男人脖子,嘴里大喊:“禽兽!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男人无动于衷,依然不紧不慢的系着扣子。等到扣子系好,才转过头。
他看着女孩,脸上露出恶魔般的微笑,道:“你这点力气是杀不了我的,让我来教给你杀人该用什么样的力量。”
说着,他左手陡然探出,捏住了女孩脖子。五指逐渐加力,女孩顿时呼吸急促,满脸通红。
手脚扑腾着想要打掉男人的手,可无济于事。不一会女孩就两眼一翻,没了气息。
男人这才随手将女孩一扔,拍了拍手。
门外守候着的一个保镖当即走进来,看看床上的女孩尸体,连带着床单一起卷起来,提了出去。
就跟提走了一袋子垃圾一样。
把衣服整理好,男人重新恢复他儒雅大少的模样,施施然走了出去。
客厅里正有一个人在等他。
那人见到男人出来,立马起身喊道:“郑少,您可出来了。”
“怎么?等急了?抹子。”郑少一脸的笑容可掬,似乎有些抱歉。
可谁要是真认为郑少在跟你道歉,以此发挥,那就是找死了。
叫抹子的男人自然知道这一点,他赶紧否认道:“我哪里敢跟郑少着急,只是事情重要,我怕耽误了郑少的事,那就百死莫赎了。”
这话让郑少微微点头,他爱听。
“说吧,到底什么事。”
“是这样的,郑少。您安排我盯着的那个人动了,就在今天离开了天泰,坐飞机去了云滇。我怀疑他可能是要越过边境进入缅境。”抹子道。
“缅境?上次他大难不死侥幸留了一条狗命在,竟然还敢去?有点意思。缅境那边不是有坤德负责吗?跟他联系没?”
“联系了,坤德只是说他会保证张捷安全,必要时候让张捷开不了口。其他信息没多透露,您也知道,那个番邦仔就跟一条狼一样,平常就不把我放眼里。除了大少您亲自过问,他都不会交待多少实底。我怀疑这次王庸知道张捷在缅境,就是他给透露出去的。”抹子恭敬的说道。
郑少微微沉吟,随即一挥手:“小事一件,由他去吧。现在的坤德不是以前的坤德了,我给他这么多资源跟支持,让他坐进缅境国府当山大王,现在是他报答我的时候了。说到底还是怪我当年心软,没有赶尽杀绝,将那个王庸直接送上军事法庭。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多节外生枝的事情!”
“有时候从指缝漏出去一条小鱼看它徒劳挣扎,也是一种乐趣嘛。能给郑少带来点乐子,也是它的福分。”抹子拍马屁道。
郑少扫一眼抹子,笑道:“你小子是越来越会拍马屁了,不过我喜欢。行了,继续盯着去吧。这事办妥之后少不了你的。”
“哎,那我就提前谢谢郑少了!”抹子屁颠屁颠的走了。
郑少看着抹子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在他眼里抹子其实跟王庸没什么区别,都是他利用的一条狗。只不过一只在向他摇尾乞怜,另一只则变成了疯狗,妄想咬他一口。
可惜啊,历来想咬他郑少的疯狗,全都被敲掉了牙齿,剁成了肉酱。
王庸也不会例外。
沧源,班来。
王庸正拿着手机焦躁的走在路上。
他给接头人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可那边全都不接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这回铃声响了许久,依旧没人接听。
王庸烦躁的挂掉电话,暗骂接头人不靠谱。
叮铃,这时却见一条短信息发了过来,却是接头人发来的。
“老瓦面馆等我!打什么电话,不懂规矩!”
信息里的语气却是对王庸十分不满,好像王庸影响了他什么事情一样。
王庸哂笑一声,却也没生气,而是左看右看,想找到那家叫做老瓦面馆的地方。
可放眼过去,这个小村寨哪里有什么面馆?
无奈之下,王庸只能走向前方,找人打听。
正前方有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他晃着身子走着。
看见路边一个抱孩子的少妇,不禁眼睛一亮,上前搭讪道:“美女,孩子多大了?”
少妇也不怕,自顾自回答道:“十个月了。”
“哟,这么大了?真可爱!我就喜欢小孩!能亲一下吗?”
少妇点点头:“可以。”
于是流气男人一探头,在少妇嘴唇上亲了一下,拔腿就跑。
少妇这才察觉上当,气得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就往男人身上砸。
男人赶紧躲闪,没料一下撞到了王庸身上。
“对不起,没看见!”男人道。
王庸将男人拉住,也不在意,趁机问道:“打听个地方,老瓦面馆在哪?”
“那不就是?”男人一指路尽头一间大瓦屋,说。
“哦,谢谢。”王庸愣了下。
感情老瓦面馆不是招牌,而是指面馆是一间老瓦屋啊。
苦笑一声,王庸信步王庸老瓦面馆走去。
流气男人一边拔腿跑,还一边冲着王庸推荐:“喂,外乡人。我建议你吃扯扯面,那个好吃!”
他却以为王庸是来旅游的,想找个地方吃饭。
不过王庸也确实饿了,又早就听过云滇扯扯面的大名,正好尝尝。
走到老瓦面馆前,只见门口除了面馆俩字再无其他招牌。此时还不是饭点,来吃面的人也不多,一个看上去黝黑的老板正百无聊赖坐在店里,打着瞌睡。
听见王庸进店,老板赶紧操着不太流畅的普通话跟王庸搭话。
这里佤族人比较多,普通话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发音困难的。
跟老板说了要一碗扯扯面,老板当即冲厨房喊一声方言。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厨房探出头,看一眼王庸,懒洋洋的“哦”一声,开始做面。
厨房就在柜台的后面,用半块隔板挡着,想要看的话,只要侧侧脸就能看见厨房里的情形。
王庸对扯扯面有些好奇,便找了个方便的位置观看制作方法。
扯扯面其实是古云滇南诏国的一个名吃。
相传是古时马帮一个小伙子在外面跑生活,学会了拉面手法,一回家就做给父母亲朋吃。可是人太多,一时半会做不出那么多份儿来。小伙子便想了一个方法,将面事先做好,盘成一大盘,想吃的时候直接扯细拉匀。
所以扯扯面实际上只有一根面条,从下锅到出锅都不能断。也叫作一根面。
据媒体报道,云滇最长的一根扯扯面是1700多米,可见拉面师傅的厉害。
老瓦面馆的这个师傅手艺就明显差了很多,他和面、拉面都透着一股笨拙,好像从事这个行业没有多久一样。
面馆老板看出王庸疑惑,尴尬的解释着:“新来的,笨手笨脚,别介意。放心,待会帽子我亲手给您做,保证好吃!”
帽子就是配料,一般是用当地特产的荷包豆,配上当地一种不知名的香菇,再加上黄心蓝皮的嫩瓜和红灯笼辣椒,与火腿丝爆炒而成。
这是一碗扯扯面的精髓所在,好不好吃基本就看帽子做的好不好了。
听老板这么说,王庸点点头。他也不想来一趟却吃到一碗不正宗的扯扯面。
之后,王庸就不再看那个师傅做面,而是看向门外。
那个接头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没来。
无奈,王庸只能再扭回头,此时拉面师傅正晃动着面汤桶,把面汤晃动均匀。
而王庸看见师傅的动作后,忽然眼睛一缩,如受针扎,好像发现了什么。
随即王庸恢复原状,再度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半天,王庸的面条终于做好。店老板履行之前的承诺,亲自动手给王庸做了帽子。
看老板那娴熟的动作,确实是老手,味道应该差不了。
等面端上来,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诱人的香气,王庸拿起筷子垂涎欲滴的想要开吃。
负责给王庸端面的大师傅却像是故意折磨王庸一样,明明几米的距离慢腾腾走了好大一会才到。
到了王庸桌前,瓮声瓮气说到:“小心烫。”
才将面给王庸放下。
王庸道一声“谢谢”,迫不及待开吃。
筷子插入碗中,挑起老大一团面,跟热乎乎油汪汪的辣子混在一起,煞是诱人。
王庸低头,嘴张开,要将这团面吸入口中。
这时却见那一直没有离开的大师傅脸上露出一抹狞笑,手臂一振,一柄匕首从袖子里滑了出来,直刺王庸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