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见状鼠爷的大惊之色,再度沉沉道“鼠爷,子所言非虚,你三日之内必定会被扫把星照顾,就连子都是要跟着你受罪呢。”
此时的鼠爷终于正色起来,只见他鼠目内略微有凝重之色“沈子,依照你之所,大抵已经与半个月前,我至交好友神算子对我的告诫,隐隐雷同了。”
“但是,若是老天爷要玩你,不论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是无处可逃的。对了,沈子,你会算命,那么,你一定知道避过这种祸端的方法。”鼠爷沉思片刻,鼠目发亮。
我闻言摇了摇头,淡淡道“鼠爷,我的法力最少还要三天三夜才能尽数恢复过来,如今的我,只能看出来一些端倪,告诉于你。却不能找出相应的方法应对。”
鼠爷的两根八字胡,渐渐的翘了起来,紧紧的盯着我,沉声道“沈子,为了避免你跟着我会惹上祸端,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了。我两人就此分道扬镳,我鼠君子,不想拖累你。”
我闻言深深的望了鼠爷一眼,转了转眼珠子,道“鼠爷,现今除非我们两人哪儿也不要去,那么,兴许能够躲过这次劫难。”
“再者,你对我有着救命之恩,我是断然不会看着你有难,而缩手旁观的。”我有不高兴的道。
“不行,不行,沈子。我的好兄弟无良鬼王明日要办千年寿辰,我作为兄弟的必须到场,替他撑面儿。”鼠爷一口回绝了我的提议。
我听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赶快走吧。我陪你一道而去。相互也有个照应。”
此时,鼠爷了头,满脸感激不尽的看着我。我再度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之色。
其实,我有郁闷鼠爷的一根筋,我明明已经旁敲侧击,他此去无良鬼王那里,一定会发生不测之事。
但是,鼠爷又颇重兄弟义气,致使我也是无奈了。
因为我自从学会了一紫薇斗数的皮毛,这看相算命是一看一个准,一算一个准,故此,我才敢一口笃定,鼠爷眉心正中央的一丝黑气,那是一种血光之灾之预兆。
于是,我只能稳稳的跟在他身后,几乎已经做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时刻刻的注意着任何风吹草动。
而鼠爷刚开始,因为我的话与他那个我未曾见过面的神算子朋友对他的提告诫,还是有束手束脚的担心会发生灾祸。
但是,当我们两人走出了大荒漠,临近了一座十分巍峨的荒山之时,只见他双眼发光的望着山峰上面的一个洞府,大声的叫唤。那还要刚才那种,畏畏缩缩的神情。
如此看来,鼠爷的神经大条可见一斑。于是,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之后,一队阴兵约莫十五人,它们皆是骑着一匹匹黑色的冥马,并且后面还跟着几匹没人骑着的冥马,滚滚马蹄声,从山峰之上极速的奔到了我和鼠爷身旁。
只见,一位看着面色狰狞,虎背熊腰的阴兵头领,他的双目呈现暗红色,在我的身上轻轻的扫视了一眼,方才热烈道“君子大人,我家鬼王大人早已经恭候多时了。他就盼着你来,能够与他下上几盘棋,顺便再喝上几杯美酒呢。”
而后,他罢,又再度用凶戾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一脸的狐疑之色。
这时,听闻美酒的鼠爷嘴角流出了一股晶莹的口水,但当他看见阴兵头领不怀好意的目光,便是立刻解释道“铁虎统领,这是鼠君子的一个房远房亲戚。你莫要见怪。这次,这子他早就想瞻仰一下,你们鬼王大人的风采,故此,硬是要跟着我而来。”
“鼠鼠,还不快快把你的鬼气或阴气释放出现,彻底打消铁虎统领的疑虑。”鼠爷朝我打了一个眼色,那张鼠脸已经笑开了花。
我愣然了片刻,便才运起了我体内的绝阴之气,于是袅袅灰气,犹如一道蒙蒙雾霭,兀自的出现在阴兵头领眼前。
“妈的,鼠爷这老王八蛋,竟然叫我鼠鼠。想老子仪表堂堂,目清眉秀,身材修长,外加才智无双。怎么可以用这种低俗的称呼啊。”此时我在心头犯嘀咕。
不过,当我朝着鼠爷翻了翻白眼,收回我的目光时,那十五个阴兵都是笑吟吟的望着我,了头。
“鼠君子,你的这个远方亲戚莫非是从中域走出来的。本统领看他年纪,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可是这份修为委实不弱。”阴兵头领铁虎精壮的身躯微微动了动。然后两条粗壮的腿,再度紧紧的夹在黑色冥马的马背之上,目光渐渐柔和的盯着我。
当铁虎头领到中域时,鼠爷眼眸内流露出一丝十分微的落寞之色,却依旧装作淡然的道“嘿嘿,这个乃是秘密,恕我不便透露。”
铁虎听罢,暗红色的眼眸流露出一抹笑意,淡淡道“哈哈,鼠君子你爱卖关子,这个是人尽皆知的事。既然你不想,那便罢了。走,我们上山喝酒吃肉。”
于是,我和鼠爷经过了刚才让我有心惊肉跳的盘查之后,一个骑着一匹冥马,便是缓缓的朝着荒山之上的山峰而去。
与此同时,我心里有些郁闷,我与鼠爷认识时,他什么都和我了,唯独没告诉我,他到底来自那里,如今,听铁虎头领的话中之意,他似乎是来自中域。看来,鼠爷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一念到此,我微微的扫视了和我一道鼠爷,一时间,突然对他的身份十分好奇。
这座荒山有上万的阴兵,个个都是目光凶悍,阴气不时的淡淡飘出。我想,若不是我的心脏承受能力超强,神经也略微有大条,怕是会吓昏死过去。
因为,我现在不是在大清朝,我现在在的是九幽世界。而且两者若是拿在一起相互比较,那么我心里的巨大落差可想而知。
几天前,我明明还在大清朝,带领众人攻打阴阳教,但是现在,我被鬼见愁坑了一把之后,却稀里糊涂的跑来了此处。
转念于此,我的愁绪也是再度渐渐滋生。
然后,我无故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紧紧的盯着在我眼前的巨大石洞。
只见,这个石洞外面冒着缕缕黑气,外围有着两尊十分可怖的石像,洞头上方挂着约莫一百个人的头骨,望着有吓人且恐怖。
此时,一道爽朗的笑声,隐隐约约的从洞内传出,顿时,我感觉似乎是一头凶兽嘶吼一般,让我的头皮全部发麻,鸡皮疙瘩亦是一个个的竖了起来。
“鼠兄,本王好久没有见到你,别来无恙。”此刻一道黑影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极速的朝石洞内暴射而出,那道笑声就是从他的嘴巴里发出来的。
“无良兄,鼠爷可是好久没有一醉方休了。这次来帮你贺寿,你的美酒可是要让我喝个够啊。”当鼠爷望到他身旁,隐隐间,有着一道比他高上一尺的黑影,渐渐凝实在空气之中,他便是大笑道。
一时间,我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平静姿态,一派镇定自若的望着这个长相平和,眉目清澈的无良鬼王。
因为,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位鬼王,反而更像是一位比较贪杯,嗜酒如命之人。
当他看见我之后,只见他略微的讶异了片刻,然后鼠爷又再度面色不变的用刚才糊弄铁虎头领的招数,把无良鬼王糊弄了过去。
接着,无良鬼王善意的朝我了头,便十分好客的带着我和鼠爷走过了石洞内。
我进洞之后,抬眼望去,只见得石道两旁皆是着一盏盏青灯,青灯内的蓝色火焰犹如蓝宝山似的。
并且,随着我不断的深入,我看见了一口口石棺材,矗立在地面之上,大约有五十口左右,石棺材内似乎睡着一个个鬼,它们皆是在闭目养神。
我见状之后,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面色都是有些吓白了。但,只是三息左右,我便是快速恢复了过来。
这时,我,鼠爷,无良鬼王走到了一个空旷的黑色地面,这些地面似乎是用干了的人血铺成的,此时,一股血腥之味扑鼻而来。
一时间,我有些反胃难受,但依旧抬头望着这充满了人血味道的石洞最深处。
鼠爷与无良鬼王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们正在相谈甚欢的谈论美酒。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踏入此石洞,我冥冥之中感觉,这里会发生什么极其不好之事。
于是,我只能自己在心头长个心眼,紧紧的跟在了鼠爷身后。
然后,无良鬼王手掌一挥,一道灰色气息缓缓从他掌内飞出,顷刻间,我看见黑色地面缓缓的冒出了各式各样的棺材,或者白色的骨架,或是飘荡的鬼魂。
只听见,无良鬼王骂骂咧咧的道“鼠兄,咱们这些亲朋好友,个个都是瞌睡虫。他们明明是来帮本王贺寿的,但现在却在我的老巢里,睡的一个比一个死。”
随着无良鬼王话罢,无数鬼音渐渐的响起,这种热闹的气氛,比天空出现了炸雷也是不遑多让。
“老鼠,你来了,想姐姐了没?”一具白色骨架,轻盈盈的用脚趾骨迈着猫步,朝鼠爷这边缓缓走来。
“鼠兄,你终于来了。一会举办寿宴时,你可要自罚三杯呢。”一口血色石棺,上面长满青苔,当棺材盖被突自推开,石棺内走出了一位没有双脚的中年男子,他渐渐的飘在空中。
“鼠爷,你怎么才来,本鬼都已经来了一天一夜了,无良老鬼,你若是不来,他的寿宴就不办了。”一团血雾从地面升起,渐渐的飘荡到了鼠爷周围,并且黑雾变成了一张嘴巴,在不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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