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湖边上,夏风徐徐。
接天莲碧的荷花景色宛若一幅充满诗意的画卷。
人世风月,温媚依依。
一把自动收缩的遮阳伞下,少将斜躺在草地之上,嘴中叼中一根青草,微微嚼动,任由那涩涩的味道在嘴中弥漫开来。
他举起有些白皙的手掌,挡在眼前,目光透过手指缝隙,遥望着天空上那轮半遮半掩的巨大红日。
“唉…”想到So Show的杂志都已经上市一天了,他要等的那个人依然渺无音讯,不禁轻叹了一口气,懒懒的抽回手掌,双手枕着脑袋,眼神有些恍惚......
可巴在湖边悠闲的垂钓,双眼似乎有些萎靡不振,手里的鱼竿越抬越高,最后鱼饵都浮出了水面。
突然,可巴身体打了一个激灵向旁边歪去,一失足跌进了湖里。
惊醒了草坪上的少将,惹得少将哈哈大笑起来。
可巴在水里扑打了几下,终于利索的爬了上来,只不过全身已弄得湿哒哒的。
少将本能皱了皱眉头,将身体迈向一边,生怕可巴挨过来。
可巴有些不爽的抖了抖衣服,竟有条小鱼从裤兜里蹦了出来,差点没把可巴又吓掉进湖里。
“哎呀这……,真是撞了邪了。”可巴捡起一块石头猛砸进湖里欲解心里的不爽,石块砸进湖中央激打起一打浪花。
“我说,你就别调皮了,跟水你也要计较。”少将实在忍不住说。
可巴就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少少少爷,现在So Show最新的杂志都上市一天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你确定大哥真的在天城么?”
“在,肯定在?”少将懒散的回道。
“为什么?”可巴不解。
“人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巴不服气,“啧啧啧”的迈过脸去:“依我看啊,我们以如守株待兔,还不如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怎么个出击法?”少将摘下眼镜不屑的看着可巴,那眼神好像就是在说连本少爷都不知道,你懂个屁。
“豁豁……豁出去,大干一场,然后萧然离开。”
“切……”少将就知道可巴说话没一句靠谱,索性又倒了下去。
“我们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圣门的封印七年才有那么一段时间力量最弱,如果我错过了这一次,那就还得等七年。”可巴有些急了,带着愤懑的语气说道:“关键还有那群畜生!”
这时少将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心不在焉的接起电话:“喂。”
瞬间,少将脸色大变,几乎是用吼的语气说的:“什么?好好给我盯着,最好不要让她少了一个头发。”
少将“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走吧!”少将忽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
可巴满脸疑云的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少将就已经起身走了好远。
这时可巴也来不及多想,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边喊道:“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你你你可别告诉我去找天萧。”
“不是,才懒得理那个鸟人,我可不想跟他弄得两败俱伤的,少爷我去找美人。”
“啊?”
“啊你个头啊,我们去找娜莎,我怕她有危险了。”
“不会吧,我们不是已经安插了那么多人时刻监视保护着的吗?”
“都是一群废物。”
……………………
空旷的紫月湖边上,回荡着少将和可巴一言一语的对话。阳光在他们两人身上静静的流淌,淌成两道长长的影子,渐行渐远。
娜莎从摄影棚里一边整理着还没完全穿好的外套,一边拿着电话在讲电话,样子走得很急。
正如少将所说的那样,娜莎的确有危险了,因为在娜莎刚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从场外飙进一辆面包车将接送娜莎的专车撞飞得好远,吓得娜莎脸色煞白。
不等娜莎反应,面包车在娜莎面前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车门一拉,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将娜莎一把拽了进去,面包车立马加快速度萧然离去。
现场的工作人员急得直跳脚,慌忙拿出手机报警,此时从不远处的车道上探出一个人头,骂骂咧咧的丢出一句:“靠,这是哪个道上的孙子,竟敢抢老子的人,找死。”随即一轰油门追了上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四周“砰砰”的杀出几十辆轿车疯狂追赶,吓得现场工作人员惊慌失措。
高速公路上,几辆轿车排成一条疾驰的长龙,正急速的追赶着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里有两个男子,开车的是街哥,另一个皮肤黝黑的肌肉男,穿着一件紧身背心,身材甚是魁梧。
娜莎被吓得蜷缩在车门的角落不敢说话,像极了一只温柔的小兔。她微仰着脸,琼面甚惊,宛若桃花春沐雨,让人不忍怜惜。
面包车不断的超车,以至于车速时快时慢,娜莎刚被肌肉男拽进车时,肩膀的衣服被撕破了一角,香肩外露,长长的玉腿横在座垫上,看得肌肉男口水直流,甜嘴麻舌的欲伸手上去摸几把。
“啊!”娜莎看到肌肉男的咸猪手伸过来吓得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惊起了街哥的注意,街哥从车里的反光镜中看到了肌肉男的猥琐动作,大声喝道:“你他妈的在干嘛?”
这一声吼倒也管用,肌肉男的咸猪手在娜莎的玉腿上空来来回回的犹豫,不敢再有所动作。
街哥飞快的扭转着方向盘,超过一辆辆货车,见肌肉男还没收手,加重语气吼起来:“狗日的,你他妈别玷污了圣女,等下冷公子怪罪下来连累老子。”
肌肉男的咸猪手终于“唰”的还是收了回去,脸上仍然布满了不甘。他眼睛还色眯眯的盯着娜莎的玉腿不放,巴不得一口咬下去。
这时,街哥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稍稍松了口,加快速度。
江湖中人都知道,冷公子是个洁癖极其严重的人。所以街哥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因为,他还要留着这条性命亲手杀死少将,这是他一生中最伟大的梦想。
少将看了看手机 ,心里的担心还是促使他摁下了娜莎的电话号码。
同一时间,娜莎小短裤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让刚逃过一劫的娜莎又陷入惶恐不安的状态。
肌肉男察觉到后,阴险的笑了起来,说:“大美人,电话响了,我帮你接吧?”
娜莎一看到这个肌肉男的表情就想吐,立马掏出手机看了看,见是少将,大喜,正准备接起电话,眼见肌肉男靠了过来,本能的往后缩了缩,欲抬脚去踢却被肌肉男一把抓住脚踝,最后娜莎只好一把将手机扔了过去。
肌肉男随手接过手机装模作样的接听:“喂,哪个傻逼?”
少将先是一惊,随后心头蹿起一阵怒火,同时直觉告诉少将,娜莎遇到危险了。
少将平时虽然放浪不羁,但关键时刻脑子还是转得蛮快的。立马意识到了自己惹的祸,忍着怒火转变得一本正经的口气说:“现在娜莎人在哪?你们最后不要乱来,否则你们将永远无法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肌肉男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什么?你他妈是哪根葱,让老子听你的。”
“就凭我的名字。”
“名字?哈哈哈,你这傻逼太搞笑了,老子现在没时间跟你玩。”肌肉男说完正欲挂电话。
突然,从电话里冷冷的传来一声冷硬的声音:“少将。”
肌肉男眉心一紧,嘴巴张得大大的惊呼出:“少将。”
这个名字几乎同一时间触碰到街哥的耳膜,街哥不忍顿了下差点撞到前面的卡车。
“把我们位置告诉他,否则马上撕票。”街哥突然变得兴奋起来,脸上洋溢着某种期待的表情。
肌肉男不解的看着街哥:“啊,哥,这样真的好吗?”
“好你妹,老子让你说你就说。”街哥说这话时,还带着一股极度厌恶的口气,因为比起娜莎手中不知名的蝉玉,他更在乎的是少将的性命,那可是他七年来做梦都想干的事。
少将开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驰骋在高速路上,手指不停的拍打着方向盘,漆黑的眫子溢满着惆怅。
可巴环抱双手斜靠车窗打量着少将,他们一直在逃避着这伙人追杀,从来都是能避则避,没想到这次少将竟自己亲自送上门去了,这让可巴不知是佩服少将的义还是该责骂少将的蠢。
三个小时前。
邵振的声音不小心惊动了走廊上的人,引得走廊人上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小声聚拢在一起窃窃议论。
陈昕霓心一惊,脸上浮起诧异的表情:“大叔,你没事吧?”
邵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了正身子说:“没事,你确定是他吗?”
“嗯,没错,准是他,他那副地痞样,谁看一眼都会记得。”陈昕霓肯定的说。
邵振转过身子,愁眉紧锁,心里突然笼上一层愁云:“你到底是谁?”邵振还不知道那个男孩就是少将,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自己的仇人,这不就是*裸的在引蛇出洞,让自己往火坑跳吗?如果是友,那他又会是谁?因为在邵振的印象中,他只知道他所有亲人包含夜狼村的村民在七年前都已经全部被杀害了。
陈昕霓见邵振脸色黯然,弱弱的问:“大叔,你还好吧?”
“呵呵,没事没事,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些心烦事。”邵振不想让陈昕霓知道自己的心事让她担心,变了一副脸色回道。
“好吧,那大叔还有什么事吗?我还在上班呢。”陈昕霓噘着嘴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邵振恍然大悟过来:“对哦,你看我这记性,那你快进去吧。我也准备回家了。”
“回家?你今天不是在上班吗?”陈昕霓一想起邵振大清早的就出门去,现在听到邵振突然说回家,小小的楞了下。
邵振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跟陈昕霓说自己被炒鱿鱼了,不管是因为面子问题还是因为怕陈昕霓担心。
所以当邵振意识到问题后连忙给自己打圆场:“丫头,你想哪去了,这么多年了,警局也算我的半个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