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准备出车放油给邵振的波仔,突然听闻袁万军不顾生死的这声警示,马上变得警惕了起来,刚开的门又合上了,不敢轻易下车。
少将听到这句话,更是来气,紧踩在袁万军脸上的脚,猛地提起迎着他的牙门踹去,忿道:“叫你多嘴,看本少爷弄不死你。”
“啊!”
袁万军吃少将一脚,顿时掉出了两颗门牙,痛得直惨叫。
看得旁边的可巴不禁全身打了个冷颤,曾在几天前,他也被少将的一拳打下一颗门牙,至今还是个缺口,一想起这段血泪史,忽地抬眼恶狠狠的瞪着少将。
“邵队长,我看一枪把这这厮解决算了,省得在这烦人。”少将放眼向邵振看去,听邵振的意见。可就在这一转眼的功夫,少将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邵队长?这个称号很容易就让人跟消防员、警察相关联在一起,尤其对袁万军他们这种极其敏感的逃犯来说,太容易了。
“队长?难道是警察?”波仔思忖间下意识的瞥了眼少将,又回到邵振冰冷如霜的脸上。
不用怀疑,波仔已从少将异样的脸上找到了答案,纵使邵振淡定如初,但还是勾起了波仔的一丝试探欲。
波仔顿时将匕首扣在那位绝艳女子白皙的脖颈上,对邵振狰狞的笑道:“怎么?邵队长怜香惜玉了?”
邵振微微一笑,冷血如斯,遂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给我油,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声音如冷铁,生硬冰寒。
波仔像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锋利的尖刀开始在那女子粉嫩的脸颊上游离,女子弹指可破的肌肤,怎么可能抵得住这寒光凛凛的刀刃。
只见男子轻轻一按,女子腮帮处立时渗出一抹血迹,波仔似在跟邵振做心里斗争,而他手中的筹码就是他刀刃下的这位女子。
邵振森然的目光穿过车窗,落在那肤光胜雪的女子身上,朱唇欲启,张至半口,毅冷冷的道出一句:“你要杀便杀,不用看我眼色行事,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意识到自己没有命离开这里。”
好狠的心,好无情的男人。
女子秋水剪瞳的眼睛豁然划出一滴清泪,她是在对波仔无耻而悲泣,还是为邵振的冷漠而落泪,亦或是对这个冰冷的世界感到无助而惶恐。
波仔见邵振脸色依然平静如水,一时间感到这小打小闹的提不起劲来,目光一闪,变本加厉的扬起手臂就向着女子右胛骨处一刀刺下。女子娇呼一声,痛得死去活来,唇齿都被咬破露出血痕。
波仔随即卑鄙地叱喝道:“邵队长?真想让这位美女死吗?你当真就这么铁石心肠?”
说着波仔握刀之手旋即收紧,女子霎时已满脸都是泪珠,更显娇媚,可她此刻眼里透露着的是对邵振无尽的失望。
“砰。”
只闻身后一声枪响,震得波仔大吃一惊,瞭眼看去,是少将忍不住已对地上的袁万军的右边胛骨开了一枪,同时指着地上哀嚎的袁万军脑袋,对波仔厉声警告道:“小子,你要是再敢动那位美女,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地上的袁万军胛骨中枪后立时在地上翻滚一圈,哇哇痛叫起来。
波仔见状不由有些慌张,但想着如果此时放下匕首,那他就什么依托也没有了,眼见少将对袁万军下手都不眨下眼,最后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喊道:“要杀就杀,别他妈在那磨磨唧唧的?”
在地上紧捂着伤口翻滚不止的袁万军,突然听到波仔的话,即时脑门一热,怒目切齿的撑地坐直了身体,喊道:“你个兔崽子,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对不住了,军哥,我可还不想这么年轻又回去坐牢。”波仔义愤填膺的回道,丝毫不在乎袁万军的生死。
袁万军听之不由冷笑一声,他是嘲笑自己看错了人?还是嘲笑自己有猪一样队友,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和自讽。
“枉我当你兄弟一场,你竟然说出种话?畜生禽兽!”袁万军紧咬牙关惺惺道。
“兄弟?呵呵,你他妈就别少装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跟我老婆的那点勾搭,要不是为了我小孩,老子早就像一刀宰了你不可,若不是和你去抢钱,走上这条路,我他妈会去坐牢吗?”波仔一口气倒出满肚子里的恼水,原来暗地对袁万军早已恨之入骨。
袁万军似乎被说到了心虚之处,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开口难辨。
少将听着这狗血之事,俨是嗤之以鼻,心忖着真他妈是防火防盗防兄弟啊。
不过眼见车里的那位女孩娇颜乏倦,还是救美人要紧,他可没时间听这些龌蹉之事,大声对波仔吼道:“少特么废话了,少爷我可没闲情在这听你们之间闹家庭纠纷,识相的马上给我把人放了。”
波仔听着少将咄咄逼人的怒声,似乎更被激怒了,余光瞥了眼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的邵振一咬牙,狡笑一声:“既然你们不信,老子今天还就不放了,就让你们见识下菊花是怎么凋残的。”
邵振登时双目一怔,紧盯着波仔的轻浮表情,不由大感不妙,心焦着这家伙可别乱来。
波仔终究还是做出了令邵振他们异常的举动,猛地抽出那把布满血光的匕首,痛得女子轻叫一声,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下,面色更加惨白。
就在这时,波仔用他那肥烂的舌苔舔舐了下匕首上的鲜血,随后淫[淫]将头伸向女子的耳畔,一手去撕女子衣领,一手死死的扣在女子已溢满鲜血的脖颈间。
这一幕就连少将也霎时惊呆了,他从没见过一个男子竟会在如此明目张胆的做这等禽兽之事,难道他这是要将对自己妻子的苟且之恨发泄到身边这无辜女子身上。
可是,这女子到底又犯何错,本已伤痕累累的皮囊,却还是逃不过禽兽的侮辱,让自己的清白就这样宣泄于众,试问苍天为何如此薄情,正道何在?
“嘶……”只见女子紫色T恤已被波仔一把撕开,颤动的胸脯上露出一个白皙的胸罩,女子身体不知已是麻木还是无力挣扎。
“嘀!”一滴清泪夺眶而出,落在鲜血淋淋的匕首上,像似在对这个世界做出最后的绝望与宣告。
夜,如斯降临,随着最后一抹余晖的逝去,昏沉的夜色更让人显得躁动不安。
少将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唰”的抬枪指向轿车,可与此同时,车灯已被仔打开,正好对着前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少将的子弹随时都会穿过女子的脑袋。
就在波仔的舌苔快触及女子耳畔之际,霍地,邵振立发一声暴喝:“住手。”
此声可谓轰心怒吼,大可有轰得波仔心胆俱裂之力。
不单波仔和女子表情愕然,就连半躺在地上袁万军也遂地怆惶转头一望,当场神为之骇。
邵振的墨镜不知已落至何方,左眼亦然泛起幽红的光芒,犹如审判罪恶般的震慑着波仔,波仔立时被邵振的这一怪异样子吓得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敢放开手中的这根救命稻草,将匕首扣得更紧,刀刃再次渗透进女子的玉肤。
他晃眼间注意到少将正用手枪指着自己,暗思着从监狱逃出时因为匆忙就只抢到一把枪,结果给了袁万军,自己身揣匕首实属懊悔,不过当之灵机一动,打上了少将手里枪的注意,有枪在手,就算邵振是何方怪物,也总比刀子强,想着不由怒喝一声,道:“我要枪,不然就别怪老子了……嘿嘿……”
“要你妹,你还是先要命吧!”少将紧紧将手里的手枪瞄准轿车的窗户,因前灯实在是太刺眼,无法清晰的瞄准波仔脑袋。
波仔不以为然的笑了下,高高的举起手臂对准女子的胸脯,那是远古祭师的狞笑,像似在对邵振做出最后的宣告。
“把枪给他!”邵振终于再次开口话道,声音不容抗拒,眼睛直溜溜的瞪着刀刃下面不改色的女子,女子已做出坦然面对生死之态,仿佛死对于她来说,死,和自己的贞洁相比,轻如鸿毛,何惧?
邵振最后还是输了?他是向波仔妥协了吗?夜色中没人察觉到他的心在颤抖,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告诫自己,面对敌人,永远要心冷如冰,可他已无法再去挑战一个人的人性极点,他必须做出一个抉择。
“什么?你疯了吗邵队长?”少将不敢相信的瞟了一眼邵振,深问。
邵振终于还是转过了脸,灼热血蓝的目光再次与少将双目交融,悠悠道:“把枪给他。”
少将倒吸了口凉气,他暗暗扫视了眼轿车里依稀的身影。突然,恍悟从邵振一抹温存目光中缓过来,悄然一笑。少将笑了,这是他出心的笑,只是那一丝丝强制被压榨的笑容早隐没在了黑夜当中。
“好,枪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别伤害这位小姐,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易。”少将带着协商的语气跟波仔沟通,这危机关头,还是救人要紧,不敢再去激怒波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