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兰大陆,一个充满了魔法的大陆。在这里,魔法并不是一种神秘莫测的能量概念,而是实体化的物质。它可以被引导,成形,塑造和操控。这里的魔法,拥有着属于它的自然法则,原生态魔法随机变化的结果改变了科学法则,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魔法在进行。
包括人类的生存,当然,在瓦洛兰大陆,不仅仅只有人类而已,这是一个凝聚了无数种族存活的大陆。魔法,这种实体化的物质,让这个世界的法则都变得不一样。人们控制魔法,操控着魔法,用于不同的领域,或是战争,或是科学,总之,魔法,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切。这里,被称为符文之地,而瓦洛兰大陆只不过是符文之地最大的一块大陆而已,在这里,能够更好的使用魔法,所有谋求符文之地霸权的势力,都集中在了瓦洛兰大陆。
然而事实上,过多的源生态魔法能量对符文之地生命而言已经成为一种威胁。如此丰富的混乱能量的存在,以及大量生物不顾一切占有源生态能量的行为,让这个世界极不稳定。大型地震——无论是自然发生还是魔法诱生——已是家常便饭。全面的地质频谱已经展现给人们这么一个事实:炙热的沙漠之地和荒凉的冰冻苔原越来越近。恐怖的热浪紧接着寒冷的暴风雪,和当地季节变换完全不符。这就是魔法长期被滥用带来的恶果。
瓦洛兰大陆,这个被魔法所祝福的土地,在它的一角,也许从来都没有人注意过,甚至是地图上都找不到的角落,东南角,海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岛上。
这里丛林密布,一切都是最原生态的模样。巨大的古树高达百丈,仅仅只是树干,就有五六人环抱粗细,可见这里是多么古老,而且荒无人烟的地方。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模样,能够将成年人淹没的草丛,各种各样的野兽,在这里看来,都是十分正常的存在。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里就是这样的一副模样,遵从着最原始的发展道路。
这荒凉的小岛并不大,但是也不小,至少在这里生活的这个家伙,已经足够他闹的了。
他还只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男孩罢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小岛上唯一一个人类,至少,是一个真正的人类。而此时,他正潜伏在密集的草丛之中,那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一只野鹿。
静静的匍匐在地面上,只有草丛的缝隙之中露出那一双锐利的目光,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草丛一样。而不远处的野鹿也是满脸的无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已经有一个拥有着锐利眼神的人盯上了它,依旧在悠闲的吃草,偶尔抬起头来警惕的看看四周,一双耳朵抖动两下,随即有俯下脑袋在地面上寻找着嫩芽,适合自己胃口的食物。
他很有耐心,狩猎这种事情,没有耐心,就没有收获。
野鹿在觅食,虽然也在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似乎是没有危险存在一样。食物的美味让野鹿渐渐放松了警惕,也许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嗅觉和听觉,能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鹿蹄轻踏,这湿润的泥土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寻觅着地面上新生的嫩芽,带着清晨朝露,如此鲜嫩的食物。
靠近了,再近一点,近一点......就是现在!
他冲了出去,匍匐的身形紧紧贴着地面,锋利的指甲将面前阻碍着的野草撕碎,化作一道黑影,瞬间就扑了过去。如同野兽一样的敏锐,野鹿受惊,长鸣一声转身就逃,四只鹿蹄连踏,为了生存,它的速度也是异常的迅捷。
然而,等待了许久的男孩,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眼前的猎物?
强健有力的双腿奔驰着,男孩那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野鹿,刚刚转身欲逃的野鹿,直接被男孩扑上来,用强壮的手臂掐住脖子,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野鹿按到在地。男孩带着野鹿在地上翻滚几圈,却是男孩占了上风,将野鹿按到在下面,两只手环绕着野鹿的脖子,用力掐住。
虽然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但是那一双手臂却是十分的有力,掐着野鹿的脖子,将它按到,不断挣扎的野鹿半个身子都已经被按进湿润的泥土之中,那一双大眼之中,满是惊慌不知所措。手指越发的用力,野鹿的脖子在男孩的手中都已经变形,十指深深的掐进野鹿的脖子中,让野鹿呼吸都开始不畅。不断的挣扎,为了寻求生机还在苦苦支撑着,男孩也在持续着用力,不让自己的猎物逃脱。
无论是野鹿还是男孩,都已经开始喘起粗气,对于男孩来说,这种成年野鹿的力量也不弱,要徒手制服,还是有些困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男孩没有选择使用武器,但是眼前已经没有寻找武器的机会了。猎物就在自己的手中,若是让它逃了,今天的早餐可就没有着落了。
接近力竭,男孩涨红着脸,穿着兽皮的身板有些薄弱,但是却是肌肉虬结,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的瘦弱。
已经接近了极限,野鹿的挣扎也渐渐的无力,惊慌失措的眼睛渐渐的失神,艰难的呼吸着,在男孩的手掌之中,依旧在喘着粗气,却是已经没有力量再继续挣扎了。
"嘿嘿,是我赢了,乖乖当我的早饭吧!"
男孩艰难得笑了笑,一只手依旧掐着野鹿的脖子,空出一只手来捏成拳头,高高抬起,随即落下,砰的一声砸在野鹿的脑袋上。
这一下似乎不轻,野鹿脑袋一晃,口鼻直接喷血,看来是活不成了。
解决了早餐的问题,男孩站起身来,长长呼出一口气,也顾不上自己浑身都是泥土,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结果却是弄了个大花脸,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搞笑。
轻松下来之后,男孩看着自己的战利品,脸上满是笑意,没有了之前那种锐利与身为猎人的老辣,有的,只是一股淳朴的气息,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孩子一样,正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拥有的笑容。那漆黑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阳光透过猜呢高层的树叶洒下斑斑点点的光芒,偶尔有鸟鸣声传来,空幽,令人感觉到心安的环境。
"走了,不然老头子该等的着急了,要是不让我吃饭,那可就糟糕了。"
男孩拍了拍手,听他的话,似乎在这个原生态的海岛上,还有其他人在。但是,更令人惊讶的却是男孩似乎是根本就不在意一样,轻轻松松的将比自己都大的野鹿扛了起来,两边肩膀上各自抓着野鹿的前后腿,像是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一样,转身走向丛林的深处。一步一个脚印,湿润的泥土因为夜晚的潮湿而变得软塌塌的,一个人一只鹿的重量,让男孩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踉跄,却又十分的沉稳,并不令人担心他会不会不小心摔倒。
斑斑点点的阳光洒下,丛林宁静而且深远,只有男孩一个人的身影在蹒跚的行走着。
不多久,穿越了无数的灌木丛之后,男孩身上也是越发的狼藉,身上上下除了露水就是泥土,之前狩猎的时候弄得泥土,更是糊了满脸都是,只有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笑意,看向不远处缓缓升腾着的一缕青烟。
片刻之后,终于走出深幽的丛林,这是一片空旷的草地,方圆也不过只有数十丈大小而已,但是野草却是清理过,并不像丛林之中的野草那般会阻碍视线。草地非常的平整,在这一块空旷草地的中间,有一座并不怎么好看的木屋,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有些木头都已经腐烂,生出了蛀虫,但是看起来木屋的主人似乎也不在意,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已经有些腐烂的木头,只要屋子还能住就可以了。
而此时,木屋的前面,一堆篝火正在熊熊地燃烧着,火焰上面驾着一口大铁锅,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一股股蒸腾的水汽升起来,将铁锅后面烧火男人的脸都遮了起来。
"哦,回来了,这次的速度还不错。嗯,野鹿,够这一顿早饭的了,毕竟是早饭,不能吃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男子见到男孩扛着野鹿回来,满是胡渣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早饭,一头野鹿,对于男子和男孩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若是放在平常人,这一头成年的野鹿,足够他们吃上好几天的了,但是在这两个家伙的嘴下,却是一顿早饭而已。
男子从铁锅的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烧火棍,满是胡渣的脸上有一条蜈蚣一样的伤疤,看起来十分的狰狞,但是男子的面孔却十分的柔和,虽然有些邋遢,而且有些年老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男子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长得不赖。
一样是一身的兽皮,看不出来是什么野兽的兽皮,已经穿的有些破破烂烂了,上面都是其他种类的兽皮的补丁。缝制的手法可以看得出来有些粗糙,但是却也能够看得出来十分细心,尽管兽皮的衣服只能勉强遮体,但是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根本无须在意。男子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的强壮,但是脸色却是有一些不正常的苍白,眼神也有一些灰暗,眼白之中满是血色,模样十分的憔悴。
"我去处理一下,把锅看好了,别把水给烧干了。"
男孩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接过男子递来的有些钝的剥皮刀,扛着野鹿走向另一边的树丛。
这边的树丛后面有一条小河,才刚刚能够没过男孩的膝盖。水流清澈,还有一些鱼儿在其中嬉戏。而男孩已经来到了河边,手中已经有些钝刃的剥皮刀连连挥舞,不到片刻就已经将这比他还大的野鹿剥皮拆骨,筋肉分离,动作十分的熟练,甚至是没有伤到任何一条肌肉,完美的切割下来。
河流渐渐被染红,满是血腥的小手此时正在处理着野鹿的内脏,这一切对于这个涉世未深的男孩来说,都是那么的从容,令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而已。
这些动作,若不是长年累月的练习,不可能如此的熟练。对于男孩来说,这些,却只是家常便饭而已,即使是面对鲜血,面对生命,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恐惧,反而是视若无睹,眼中有的,只是即将进入口中的美食罢了。
没有人知道男孩是怎么成长起来的,至少,这个海岛上,只有他和那个憔悴的男人两个人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就如以往一样,男孩去狩猎,做饭,炊烟袅袅中嗅着肉的香气,垂涎欲滴。然后吃过早餐,男孩去锻炼身体,男人就在旁边看着,久久不说一句话,只是偶尔出声提点一下,却也仅此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