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见着她第二面的,彼时她正在与她手帕交的女子攀谈,他远远地就看到了她,但碍于她的名节,不敢上前去归还丝帕,只能远远看着等待时机。零点看书
良久之后,她独自起身,一个人往一边走去,许是想去如厕。他逮着这个机会就跟了过去,只不过把她吓了一跳,幸好她没有叫出声,否则在这皇宫禁苑之中,事情可就大了。
“姑娘,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把这方手帕还给你!”他立刻从袖中掏出准备已久的手帕来,对她伸出了手。
她受了惊,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看他身后,确定没有人,这才伸出手将丝帕接了过去,又:“那日情形,实在不宜抛头露面,多谢将军保管我的丝帕了。”
着,她还福了福身,略微垂眸低头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和四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看向了董萱,脑补什么的,不如直接看真人来得真实啊!后者把大家都给瞪了一眼,又傲娇地把头撇到了一边去。
这个时候换别人肯定就匿了,但她就是要听下去!
不管是真的还是吹的,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茜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姑娘无需多礼,虽然不知你是哪家的格格,但既然两次相见也是有缘,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他不敢唐突佳人,借着这一方丝帕,他的要求也稍微有些大胆。
茜云抬起头看了看他,目光之中自然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了头。
这一头,他的心立刻就雀跃了起来,听到脚步声又立刻闪到了一边去将道路让了出来。
是叫个朋友,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转来转去地托熟悉的人去问她那手帕交的丫鬟,这女子到底叫什么,又是谁家的姐。
反正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本来就带了些许的相亲性质。知道了这些,他又后悔没有让人去问她喜欢些什么。
不过,这种事情急不来,他自己也知道,但一想到她的模样,¢¢¢¢,m.▲.co$m心里就有些荡漾的痒。
第三次相遇,就是他特地安排的“偶遇”了,知道她每逢月初都会去城外的寺里上香,他直接驱马先行寺内等着。好不容易等到她家的马车,又躲在大堂的帷幕后面,看着她与丫鬟一起进得大门,又虔诚地上香许愿。
“乌雅格格,真是好巧啊!”他特意等到她睁开了眼睛才开的口,生怕打扰到她许愿。
但他突然出现的声音,还是吓到了她,转过头来仰头看到他,她的眼里明显写着惊讶,只是片刻她又在这样的对视之中略微害羞地偏过头去,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哈尔拉将军,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站定之后,她这才微笑着对他道。
他穿了一身常服,褪去了一身的杀伐之气,这一次应该不会吓到她才对,一想到这个,他撑起一抹温和的笑容,道:“我今日闲来无事,就到这郊外骑马游玩,途径这里,便进来看了看。”
烧香拜佛的事情他最多也就是在家里做,家里女眷不少,自有她们帮自己祈福。
“这里香火鼎盛,风景又别致,驻足个半晌也是不错。”闻言她笑着看了看大门外,随即赞同地道。
“是啊,我也认为这里风景独好!”他了头,其实他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大老爷们儿,对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欣赏力。
她再次头,一时有些尴尬。
“既然这里风景这么好,不知格格可否陪在下四处走走?”当然,如果她有兴趣看风景,自己会非常有兴趣看她的。
“反正也是无事,自然十分好!”这一次她答应得干脆,就连身边的丫鬟也没有阻止,这个时候的男女大防也算很严格的了,她能答应得这么爽快,大概对自己也是有意的吧。
他窃窃自喜,也开始憧憬上门提醒这回事。
与她的相遇,也是这么一来二去的事,这个热血的家伙在第四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在兴冲冲地思考找什么媒婆下什么聘礼了。他想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以后不会让她委屈,也不会让她伤心。
虽然这些都是想的,但这也是他的内心真真切切要保持一辈子的想法。比起任何的花言巧语,这样的想法已经诚意十足了。
当然,这是他自己能知道的诚意,茜云可不知道。所以论追人啊,他还不如死缠烂打的霖儿呢。
而他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产业给清了一遍,发现真想要那么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做不到,于是只能求助于认识的几个做生意的朋友。但人家是做生意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把钱给借出去了。
所有如大家所想的,他相当于把自己家当的一半投入了朋友的生意之中求盈利分红。好在傻人有傻福,并没有亏得连亵裤都没剩下。当然,也没有预期赚的那么多,但足够置办一些金钗首饰了。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钱不够,于是又找了几个做生意的朋友,谈好了按进价拿一些必须置办的东西。剩下的钱,他打算全部拿来当聘礼。
当时他就是有这么傻,要不是跟年迈的父亲商量的时候提到摆流水席的钱,他也不会想到还要留一部分的钱来摆宴席。
最重要的是,父亲还提醒了他一句话:“你把所有的钱给了聘礼,但那些聘礼都是给你未来岳父岳母的,等她过了门之后你要拿什么养活她?就你那些俸禄吗?万一她受不了拿自己的嫁妆出来给你补贴家用,我倒要看你身为男子汉有没有自尊!”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提醒了他,但他心里还是没个底,于是问道:“那您觉得这聘礼我该准备多少才好?”
“你在朝堂之上本就不是锋芒毕露,要是在成亲这件事上花了这么多钱反倒是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最重要的是,人家王爷娶个福晋也才最多下二十万两白银的聘礼,你动不动要下二十万两黄金是想干嘛?”
相信他的父亲内心也是斯巴达的,只是身为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表面上的冷静自持还是有的。如此洒脱的原因跟那些钱都是和四自己攒下的也有一部分关系,要是找他伸手要钱,他肯定会不太高兴。毕竟,儿子也不少呢……
“是啊,抢了人家的风头不,还可能给自己招来祸患。阿玛,你得很有道理,那阿玛觉得下多少聘礼合适?”这件事情他急啊,虽然和茜云八字连一撇都没有,但认定了之后,他根本就舍不得浪费多一天的时间。
“孺子不可教也!刚刚我跟你的都当耳旁风了吗?”没想到自己都到这个程度了,他还在问,真是一儿领悟力都没有。
不能比照亲王贝勒的聘礼数量,那也只能比照同级的将军文官什么的最高儿取一个平衡了,反正其实还有一些给私礼的机会。
以后只要对未来岳父岳母大方一就好了,非要在聘礼上较什么劲儿,人家估计还得为随的嫁妆头疼!
“我……我只是怕……”毕竟对方人家的女儿也不少,每一个都要准备嫁妆,那也是一大笔花销。最重要的是,这个茜云还是个庶出,在家里处境应该并没有多好。
“怕什么,喜欢人家到愿意倾家荡产都有勇气,怎么思考这些钱怎么分配就没有勇气了?要不要我把你母亲从庵堂叫回来帮你?”他父亲也算是日理万机了,身为一个文官教出一个舞蹈弄棒的儿子就算了,还蠢成这样!
真怀疑他在官场上会不会混不过一年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那我还是亲自去庵堂找她吧……”他还真信了这句话,只能他那个时候还太年轻,加上恋爱,也是智商为零。
“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傻儿子啊!算了算了,过几天我就派管家过去跟你合计这些事情,你先别着急找媒婆下聘礼的事情!”本来他的婚事父亲是一儿都不想插手,但他也老大不了,又有了心上人,总比一直单着要好。
可以他和妻子之间最大的波折就在这提亲上了,至于这聘礼,他是准备了,还等着父亲帮忙。
“好……”他就这样傻傻地答应,然后傻傻地等了三天,管家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以大礼相待。这还是他第一次对管家这么热情,弄得人家受宠若惊的。
“所以你跟她见了五次面就提亲了?”董萱觉得完全不可置信,就见了五次面,这个茜云的一生就这样被定下了,还是这个家伙单方面决定的。
虽然知道以他的尿性,肯定会对她极好,但她不见得真的喜欢他吧!
“那可不咋的,主要还是因为她的二姐姐嫁了,很快就会轮到她了,我怕到时候提亲的人太多,她父母根本就不考虑我呀!”和四当时就是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情况下,找了媒婆又亲自登门去提的亲。
“哦……幸好不是排行第二……”嘀咕了一句,她就不打算继续打断了。
和四巴拉巴拉一堆,无疑是在茜云的那个嫡母有多难对付,到后来成功娶到她有多么庆幸,还有婚后有多么的相敬如宾又有多么的举案齐眉什么的。
就他这么个武将而言,能用上这么多词儿也已经是不错的了。
这个故事没有什么可听性,其实就是红果果的炫耀,他和他妻子之间的婚姻的确没有什么坎坷,包括他后来的娶那些妾都是人家塞给他的。只是养在府里而已,他始终都是以给妻子幸福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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