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王的话,的确是让杨九天大吃一惊。
“心茹的母亲?”他暂时还不知道谁是心茹,但他已经看到那座被藤蔓包裹的古宅。
古宅的朱漆大门是打开的。
里面有韩冰熟悉的味道,还有另一个女人。
是谁和韩冰在一起。
杨九天急切地夺步进入古宅,满园的青苔,一张圆木桌旁边,韩冰和一个年轻少女僵直对立,四目相望,保持着绝对的沉默。
地上有一个造型别致的美女木雕,还有一把带着斑驳血污的刻刀。
虚王也跟了上来。
虚王看到的不是韩冰和那个年轻少女,而是地上的木雕和刻刀。
“不!”
他口中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上前几步,来到木雕跟前,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捡起木雕,一双手生怕用大了力气而对木雕有丝毫的损毁。
怜惜的看着木雕,片刻以后,一手颤抖的从地上捡起那柄血迹斑驳的刻刀,“唉!”重重叹息一声,“或许是执念太深吧,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上面的血迹还残留着你的味道。”
杨九天惊奇地看着虚王的举动。
韩冰和心茹亦是如此。
“虚王,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刚才说执念太深,难道你...”韩冰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一脸紧张地看着虚王。
虚王的身上仍然有浓浓的黑雾,根本看不清黑雾之下的本貌。
但韩冰就像是看穿了黑雾下的面孔,单拳一握,“难道,你是林...”
“不!”虚王单手一扬,阻止了韩冰的话,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心茹的跟前,一手拉住心如的左手,一手将手里的木雕递给心茹,“孩子,或许你还不知道,这个木雕就是你的生身母亲。”
“咦?”
心茹身体一颤,冷不防向后一退,“虚王,您在说什么。”她显然有些拒绝那个木雕,甚至因害怕迫切地将木雕丢在地上。
青苔地面,落地也没有特别响亮的声音。
但虚王就像是听到雷声一般,身体都吓得一颤,“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孝道!她可是你的生身母亲,难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
“不,虚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茹脑中一疼,撒腿就跑出了这座古宅。
樱花雨还在下,心茹在花雨中放肆奔跑。
韩冰紧跟上去。
杨九天一阵迟疑,没有追上去,而是走到一脸失落的虚王身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木雕怎么可能是那姑娘的母亲,虚王,你这玩笑开得可一点都不真实。”
“千真万确,她的确是心茹的母亲。”
虚王对此无比肯定,容不得任何人出言反驳或者诋毁。他再一次捡起地上的木雕,面上的黑雾时聚时散,看起来颇有一些恐怖的味道。
杨九天看得出,他的情绪一定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侧目看向门外,远处,韩冰已经追上了心茹的脚步,他拉着心茹的手,低声安慰着。
“看起来,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呢?”
杨九天扭了扭脖子,突然感觉有些累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既然你不愿意说。虚王,我问你,既然通往哭泣岛的通道被封锁,那么我们还有没有别的途径去往灵州。”
虚王脸上的黑雾终于停止了浮动,缓步走到一边的长椅上旁边,分明看到了椅子上爬满了青苔,却不管不顾,一屁股坐了下去,捧着木雕和刻刀,叹息道:“并不是不愿意说,只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把真相告知心茹。”
“什么真相?”
杨九天终究还是有些好奇的。
虚王犹豫片刻,“关于她的生母,和我的关系。”
“你?”
“对,其实我...”
话到此处,韩冰和心茹又折返回来了。
韩冰的脸上带着一丝歉疚,这份歉疚,也不知是针对于谁。
相反的,心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愤怒,径直走到虚王的跟前,“啪!”抬手,便是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虚王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憎恨地看了韩冰一眼,回首看向心茹那张愤怒的美丽脸蛋,那种憎恨的目光瞬间收敛,“心茹,你都已经知道了,是么。”
“知道,我当然知道,当初就是你害死了我的母亲,是你...”
“我?”虚王突然急了,愤怒起身,走到韩冰跟前,指着韩冰问:“韩冰,你到底跟心茹说了什么,我什么时候害死心茹的母亲了,你怎么...”
“少装了,行么。”
韩冰双手抱在胸前,“实话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心茹的母亲复活,只要她复活,不仅可以让当年的一切真相大白,我们还有机会找到通往哭泣岛的捷径,甚至一举斩获青锋神剑。”
“噢?”
虚王对韩冰所言充满了兴致,“你不过只是灵魂戒指里的一个小小魂魄,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揭开你所有丑陋的面具。”
韩冰像是已经打定主意,左手一动,一抹绚丽的火焰腾空而起,在微风中摇曳。
漫天的樱花雨似乎充满了灵性,在看到那绚丽的火焰之时,竟是纷纷让了路,不敢落入那座古宅。
杨九天震惊地看着,暗暗向金修罗问道:“韩冰到底是什么人,他这又是什么功法。”
金修罗道:“毒烈焰,这世上极为罕见的一种奇特功法,只有天赋极高和运气好到极点的人才能领悟出这样的功法。”
“噢。”
杨九天方才已经明了,灵武的武技和形武,意武的武技不同,大多技能都是靠自己的领悟能力。
就像那幽冥千人斩一样,是需要自身的觉悟,以及和自己领悟出来的剑心心意相通,经过多番沟通以后,再进行二次领悟,这样才能创造出全新的武技。
而且,那样的武技也是真正适合于自己的武技。
“只是,毒烈焰真的可以让那个木雕女人复活?”
“切!”黑修罗突然鄙视道:“不懂就别乱说话,那可不是什么木雕女人,如果非要加上木雕二字,那也只能说是一个沉睡的木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