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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帝乙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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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一座府邸之中,李靖三人在花园之里喝的可谓是酩酊大醉,因为就在刚刚帝乙的王命终于传了过来,三人都很是兴奋,不自觉的便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狂饮起来。

王命总共传达了几个意思:

第一,封三子子辛为寿王,统领朝歌城十五万禁军,封长子,二子为子爵。这一封赏看似没有说明东宫储君的归属,但是意图已经很明显,只要子辛在这期间没有犯不可饶恕的大错,这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第二,封东伯侯之女姜文蔷为寿王正妃,择日完婚。封黄家长女黄飞燕为寿王册侧妃,择日完婚。

子辛当时一听到这一条王命,当即泪流满面,比得知自己即将继承王位还要激动。大声的高呼:"父王是认同我的,哈哈,父王是懂我的,哈哈。"

李靖和黄飞虎这种知情之人,一看这种命令便是帝乙在为子辛铺路,为他征伐东夷做好准备。

与黄家联姻,使得寿王与黄飞虎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紧密,让黄家彻底成为寿王坚强的后盾。而选择与封地于东夷旁边的东伯侯联姻,其目的也是不言而喻,这便是帝乙与子辛之间的默契所在。

所以子辛这才会如此,可以说是十分亢奋,有些疯狂。在子辛看来,自己的主张得到父亲的认可,支持,这是非常重要的。

第三,则是李靖陈塘关总兵的任命,以及与十娘的婚事。

第四,则是关于黄飞虎军功的赏赐,爵位提升一级,职位未变。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却也是帝乙深谋远虑的结果,这牧野离朝歌实在是太近了,在王位交替的紧要关头,这个位子还是交在黄飞虎的手中为妙。

当帝乙的王命传出,朝歌城中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喜的人已经喝醉不醒人事,愁的人却被帝乙叫进宫中。微子衍站在王宫门前,看着这座大商最雄伟的建筑,自己终究不是它的主人。

其实自从那次朝会之后微子衍便知道大哥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

于是他遣散了所有的门客,深居简出,就连微子启的府邸都没有去。他甚至想到过彻底解脱一了百了,可是最终还没是没有这个勇气。

在接到帝乙的王命那一刻,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也很是不解。与三弟争夺王位的是大哥,为什么现在却将自己召回宫,难道是之前自己做的太过,开始秋后算总账了?

来到帝乙的寝宫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年老的父亲,以及那闻到的浓浓药味。微子衍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默默的呆在一边,也不上前打扰。

"是衍儿来了吗,到床前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

微子衍顺从的来到了床边,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这位父王。

"坐下吧,我们好好聊聊。"帝乙的声音透露出一种虚弱,但看的出他很高兴。

"衍儿,你自己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天子,做这大商之主。"

听到这话,微子衍立马吓得跪在了地上,口中疾呼:"父王,我从未有过这种心思。我心中理想的君王一直是大哥,便是三弟,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呵呵,衍儿,你不要紧张,我也就是问问,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重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帝乙慈祥的看着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微子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立储君吗,明明子辛是嫡子,而且那么优秀。可是我为什么一直拖到最后,你可知道吗?"

"衍儿自己揣测父王的意思,是不是想要通过我和大哥磨练三弟。"微子衍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哦,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难怪如此。可是你可知道,却是不希望子辛他继承我这王位的。"

"他的野心太大了,一不小心便有可能将大商带入深渊之中。我需要的不是一个雄才大略的继承人,而是一个只需守住这份基业的王子。"

微子衍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心思。那自己之前的那种逼迫算是什么,自取死路?

"你大哥,太过仁慈,霸气不足,同样也不适合做王位。那样大商与其说是他的,不如说是商容那些文人的。而你才是我最终的选择,之前你做的很好,可是为什么你不一直隐忍下去,为什么要跳出来。"

"便是你之前的那个计划,我也觉得不错,虽然狠了一些,却让我正真见识到了你的另一面。那种敢于出手,大胆谋划的魄力让我觉得你的才能其实根本不亚于子辛。我也开始下定决定支持与你,可是没有想到你却自己一步臭棋毁了这一切。"

听到这些,微子衍的心中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失落,后悔?似乎是有些,但是他又重来没有想过取代自己的大哥,做那人界至尊。

"你逼我做出抉择,那种情况之下我唯有选择子辛。因为当时朝中的风向很是明显,子辛已经得到黄家和太师的支持,一文一武的君主格局已经成型。我的时日不多,一旦选择,便再也容不得我更改,现在我也唯有全力支持子辛。只是希望他能够收敛一些,步子不要踏的过于大了。"

微子衍始终静静的倾听,再也不发表任何言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父王一直拼命将子辛往下拽,却是自己将子辛往上推了一下。

"我叫你过来,便是想要问你,为什么又突然要这么做,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来你从未想过做商王,哈哈,也算是我看错了你吧!"

"既然以及做出了决定,便无法更改,我希望你能够认清事实,不要在有其他的心思,那样会很危险。子辛看似无情,实则重情重义,你俩是他的亲生哥哥,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这一点你放心。还有不要再去招惹十娘与李靖,他们两人不是你一个凡人可以撼动的。好了言尽于此,你...退下吧,好...自为之。"

微子衍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走出王宫,眼角不由自主流下了眼泪。他知道帝乙最后看似严厉的话语,蕴含的便是对自己儿子浓浓的爱意。说是教导,不如说是最后的遗言。

因为身处帝王之家,天子的身死便不再是家事,而是国事,自己与自己父亲像今天这样的交谈会越来越少,甚至这一次便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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