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也不会流泪了,鬼是没有泪水的,如果不是伤痛到了极致,是流不出泪水的。
萧逸将安安的脑袋按在怀里,言语中透着心疼“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她们之间有某些联系我是知道的。安安,你道行浅,如果女鬼隐身不想人看到,你就看不到她了,可是我能。从那个女人出现,女鬼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他声音微微放低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爱恨交织,爱不起来,也也恨不起来。”那天的女鬼他看到过,眼神一如今天一般。
“从那时我就知道了,这个女人和她一定是有特殊的关系,而且,她的死跟那个女人有关。”果然,事情没有超出预料,可是让萧逸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会这么的残忍,对于自己的亲表姐尚且如此。
安安沉默了,她低垂着头,心情无比的低沉。当她听到女鬼口中的真相之后她是震惊的,她从来都没想到李子会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究竟一个人是怎样的狠心才会这样伤害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萧逸。”她低声呼唤,脑袋一直抵在他的胸口,声音沉闷“女鬼去了哪里你知道吗?现在还可以看到她吗?”
萧逸摇了摇头,大手抚着安安的小脑袋“看不到她了,女鬼的怨恨已经消失了,她也就没有理由留在人间,黑白无常将她带去投胎了。”萧逸是说了谎的,女鬼之前已经变成了厉鬼模样,就算是之后悔过也已经沾了人命。萧逸知道,女鬼已经被地府的鬼差抓走了,只有历经千年的雷劫才能再次转入轮回之道。
他的安安心地太纯洁。萧逸并不像让她知道这些。
真的是这样吗?安安淡淡嗯了一声,可是心底却并不轻松,她知道萧逸一定会这样回答,所以她故意问出来求一个心理安慰,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希望真的是这样吧。那个可怜的女人,希望她最后真的能够获得解脱。
太阳慢慢的升起,虽然不放心安安,但是萧逸不得不华为黑雾回到玉佩中去,萧逸回到玉佩中,安安心情更加低落了,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大气压一般。她蜷缩在床上,透过车双看外面的景色,现在已经出了西北地区,还有两站就到家了。
背包中的小狼和黑宝两个人不停地扭动,尤其是小狼,扭动的更厉害,他已经在这个黑漆漆的小包里带了快两天了!因为小狼的样子特殊,而且火车上又有藏族人民在,他们对雪狼是很敏感的,如果被认出来,免不了又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安安一直将小狼放在背包中,没让她出来。
“百灵乖,我们马上就下车了,回去之后让你出来玩个够,听话,再忍忍。”安安透过背包小声的安抚着小狼,同时注意四周,防止被人看到她这么怪异的举动,好在小狼比较听话,用只有安安能听到的声音委屈的呜咽了一声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了背包里。
火车离开高原地区之后行车速度更快了,安安感觉时间只过了一会火车就到站了,因为萧逸不能化成人形,所以安安只能自己拿行李下车。
好在火车上人并不多,安安也避免了拥挤,只不过她一个小身板提着一个大箱子还背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背包还是显得有些吃力,小狼更不敢随便乱动了,生怕加重了安安的负担。
安安一点一点挪动着箱子,到了出站口之后气喘吁吁的趴在箱子上歇息。
“安安,安安!”激动地女声越来越近,安安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整个人就被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里“安安你回来了。”
“金子姐。”安安吃力的从金子怀里探出脑袋,欣喜的问道“金子姐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她记得一路上都因为女鬼的事情她没顾上跟金子联系,怎么金子居然来接站了。
金子依旧是风风火火的,她哼了哼“也不看姐姐我是干什么的,神婆知不知道。”她的样子牛极了,安安噗嗤笑出了声,好久没有见金子,今天看到,忽然感觉一时间百感交集。
还没等和金子多寒暄,安安就又听见有人叫自己“安安。”
这一回安安听出来了,等她看清眼前的人,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又是一个神棍来的“刹。”他唤了一声,刹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中的箱子,看了安安一圈“瘦了。”
“哪有。”安安看了看自己,浑身还穿着大厚棉衣,哪里看出来自己瘦了,这一看才觉得浑身燥热,这里有接近20度的气温,不热才怪了,将衣服脱下来刹又很自然的接过来。这下安安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拿着就好。”
刹也很随意“没关系。”他眼神清澈,安安也就妥协了。
金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安安,萧逸被你甩了?”
这话一出。彻底惊呆了两个人,安安一脸窘迫“啊?”
刹更是差点笑出来,自己的那个兄弟他还不知道,安安要真能甩了他,才是活见鬼了。
“啊什么啊?”金子看了看刹,又看了看安安“萧逸呢?”
“萧逸白天不能现身,现在在玉佩里休息呢,金子姐,你别胡说。”安安脸色有些羞红,经过这一次的历练,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不懂世故的小丫头了,金子刚才的目光她一下就看懂了什么意思,她跟刹什么关系多没有,金子姐就在乱想了。
金子啧啧了两声,然后拉过安安,悄悄附在她耳边说道“安安,不是姐乱说,这个男人不对你有点什么企图姐都跟你姓。”这话说得直白,安安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刹,对上刹含笑的眼睛脸色轰的一下红了,“金子姐,别胡说,刹是萧逸的好朋友。”
她忽然看了一下怀里的玉佩,好在玉佩并没有什么动静,就说明萧逸没有听到,要是萧逸听到了,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办。
金子细细打量了一下刹,心头叹息了一声,傻安安啊,你这真的是当局者迷,她虽然感情阅历少,但终究也是一个过来人,虽然刹掩饰的很好,但是稍微用心还是能看出来,刹对于安安不一样。
再次叹息一声,金子恢复了以往没心没肺的笑容,看刹也不是一般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总会有个分寸,她倒是有点杞人忧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