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故作姿态的背影,刹冷哼了一声,也跟着她的脚步上了楼。
他自然有他的计划。
刹不知道天华的阴谋,就像是天华不知道刹的阴谋一般,这一场戏剧,谁是谁的笼中鸟还不一定。
在后面的天华勾起了笑容,那个法术是她用了几年的时间才修炼成功的,她就不相信他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逃脱,女娲传人的使者,今天,她就要将他纳入自己的裙下,
两个人各怀心事,都没有注意到远处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这边。
对面的楼上,窗帘后矗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漆黑的眸子犹如一望无际的夜空,闪耀着璀璨而神秘的幽光,他盯着对面的两个人,一直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就是自从上次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新夜。
新夜一直看着两个人,那个女人他认识,就是上次让安安不开心的那个人,可是身后的那个人,新夜蹙了蹙眉头,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好奇怪,他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安安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新夜不会判断错,那确实是安安的味道。
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特殊的气场,新夜眸光变得深幽,那是女娲传人的气场,夜觉家的人,这个男人是夜觉家的人……
那么,这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新夜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这件事,他直觉的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况且,这个男人的身份让他在意,不管是出于他身上哪一种气场,都和安安有关系。
拉上窗帘之后,新夜转身离开了家里。
刹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双冰冷的视线,但是等他转身之后,却发生什么都没有,扭回头,刹脸上划上一点沉重,刚才的那种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
而且就算是他没有看到,但那种特殊的感觉不会错,对方不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简单,甚至他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甩了甩头,刹决定按兵不动,既然对方在暗,那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也好应付。
本来天华走在后面,但是因为要认路,所以天华走在了前面,跟着天华一路上楼,刹能够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味不寻常,天华回头见他停住了脚步,冷哼笑的娇媚挑衅“怎么,害怕了?你可以选择不上去。”她知道男人的心思,这个时候他们据对不会放弃,不管是出于自己的自尊心还是出于什么。
刹冷嗤一声“无聊。”然后在次跟上了天华的脚步。
来到门口之后,刹能够感觉到周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像是兰花的淡雅,却又含着罂粟花的魅惑,让人不知不觉想要沉沦在这编制的幻境中,
眼前,门吱呀一声开了。刹进了房间,感觉到屋内的那股气味更加的浓烈,眼前的事物变得有一些虚,但是他的意识却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是无比的真实。
他看到了天华示意让他坐在沙发上,他也照做了。可是忽然间,天华的面孔变成了安安的,“安安?”刹有些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安安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意识却在告诉他眼前的安安是真的安安。
天华勾了勾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曼陀罗术,当初是奶娘交给她的,可是父亲却说这是巫术,因为这个她还被关在小黑屋好几天,但是奶娘说过,天华,这个能让所有的男人沉浮与你。
的确,她心动了,就算是在小黑屋里哭着跟父亲忏悔,就算是划伤了手臂,她之后也在偷偷的修炼这个。
她记得,父亲最好的朋友家的艺人哥哥,当初就被她的这个祸术给蛊惑了吧,那个时候她只有十六岁,这个的成功给了她无比的信心和动力。现在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想要逃脱是不可能的,
天华伸出手,娇嫩的手指抚上刹的脸颊,刹的表情变了,那是一种极力隐忍的表情,他在渴望,可是内心的良知却在告诉他,安安,他是自己最好兄弟的妻子。而安安,也爱着萧逸。
“安安。”刹推开安安的手,语气里还有些着急“安安,你在干什么!”他不相信这是安安,安安不会对他做这种事情,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所以一直都在躲避着他,更不可能做出这样邀请的动作。
可是,眼前的确实是安安,她的脸庞,她的身影,甚至是她的味道都在证明他是安安无疑,刹的头有些疼,难道眼前的都是假的么。
可是,哪有这么真实的假。
天华没想到刹还能保持理智将她推开,要知道这个味道里她添了催情香,最能勾起人最深处的兴致。她退了两步,随即又往前踏了一步,将领子上的扣子解开,露出精美的锁骨,她再次朝刹伸出手“刹,你爱我不是麽,你心底一直是想要我吧,不要隐藏,我都知道。刹,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其实我对你是有感觉的。但是你是萧逸的好朋友,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而影响了感情,我一直都在忍耐我的感情、”
她再次上前一步,装作可怜又惶恐的表情,一双眼睛可以说是楚楚可怜“刹,我好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这些天,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喜欢,见不到你我总会感到莫名的难过。我喜欢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天华就在刹面前掩着脸哽咽哭泣了起来。“我是个坏女人,我不配得到你的喜欢,刹,我该怎么办。”
听到这些话,刹心地无比的震惊,真的吗。安安居然喜欢他?他从来都没有奢求过有一天能够听到安安这样说。承认吧刹,你就算是做梦也想听到这些话对不对。
看着眼前缩成一团不停哭泣的安安,刹心头百感交集,就算他表面隐藏的再镇定,就算他此刻心地已经波涛汹涌,但是他比谁都清楚,他心底的喜悦早就掩盖了一切,越是喜悦,心底的那股对自我的厌恶就越浓烈,他怎么能这样。
萧逸,他这么做是在打他们兄弟之情的脸。
可是,眼前的人哭得太可怜。刹蹲下身子,忍不住还是将这个朝思暮想的人揽在了怀里“安安,安安,对不起。对不起。”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去破解接下来的僵局,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