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手指在快要触碰到金子的时候停住了,她眼中变成一篇吗漆黑,又被迅速涌上来的血色给侵占,“不,不”她的手指在颤抖,不,不要,她不要这样,可是身体制止不住,身体的渴望驱使她将尖锐的手指刺向金子。
“来,快来。”祖元一下撕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浸出浓烈的血腥味,这股血腥味刺激着安安的神经,眼神又变的空洞,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血,只要能够得到更多的血,她就不会痛苦。
终于,身体的那种渴望战胜了理智,安安得手朝金子探了下去、
“安安!”安安的手指已经刺进了金子的皮肤,猛然一下被萧逸给拉在了怀里。
本来能够纾解的念想忽然被打断,安安忽然变得狂躁起来,身体的那股嗜血渴望翻卷让她五脏六腑都痛苦不堪。
血,她要更多的血。
她胡乱的挣扎起来,尖锐的手指划破了萧逸的胳膊,最后连他的脸上都是血红的印子“给我,放开我!放开!”
萧逸紧紧将安安抱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胳膊上的痛楚已经不重要了,他担忧的看着安安“安安,你醒醒。”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晚来一步,如果安安真的犯下了错,那这辈子安安都没有办法解脱。
“安安!”萧逸又急又气,恼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顺着胳膊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安安更加狂躁起来,探起脚尖朝着萧逸裸露在外的脖颈就咬了上去,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嘶。骤然的疼痛让萧逸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他却没有推开安安,眼中带着一丝痛苦。
美味,好美味……血腥味充斥鼻腔,可是当舌尖触上那冰凉的血液的时候,安安却渐渐平静了,她在哪里,她在做什么,血腥味,好熟悉……
忽然意识到什么,安安慌忙抬头碰上萧逸幽深的眸子,看了看自己正在褪去的尖锐指甲,还有满嘴的血腥味,啜泣出声,不,她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像是一个怪物一样,不,脑袋像是进了一个魔咒,剧烈的疼了起来。
“啊!”安安尖叫了一声,痛苦的昏了过去。
将安安抱在怀里,萧逸心疼的抚上她紧蹙的眉头,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是冰冷一片,那股修罗一般的杀气让一直看好戏的祖元都不尽敛了神色,开始正色萧逸。
“我说过,你最好不要碰她!代价你给不起!”这话冰冷至极,夜色微微变得深沉幽暗,一身黑衣的萧逸此刻犹如地狱修罗,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他真的生气了。
刚才安安电话打过来,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好在他在安安身上下了追踪符,不然今天,他真的不敢想象,一想起安安刚才的样子,他的心都开始发抖。
身上的鬼火熊熊万里,气势完全跟之前的不一样,没有人能够抵抗这股力量。
祖元神色同样变得幽深,甚至带有一点的畏惧。
没错,是畏惧。
他自认为除了那个男人他就没有怕过谁,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感到畏惧,可是今天见到萧逸。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是怕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修罗,他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让人恐惧的绝望,仿佛天下间这个男人是站在顶峰的人。
一时间,祖元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那个大人要千方百计的铲除他,不责任和手段,因为这个男人,力量深的可怕。
“我给过你机会。”萧逸面容如冰霜,一字一句不带一丝感情,宣布着祖元的死刑。
祖元狂妄笑出了声,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出结果之前绝对不会承认他比萧逸弱。
身上也卷满了黄色的火焰,祖元挑衅的看着萧逸,他没有想到当萧逸的鬼火袭来的时候他竟然连一点的招架之力都没有,身上的火焰瞬间被吞噬殆尽,当张牙舞爪的鬼火扑向他的时候。祖元竟然还是笑出来的。
鬼火消失,萧逸眸色深沉的看着刚才祖元站着的地方,被人救走了么……
萧逸冷哼一声,看来那个人现在并不打算跟他正面交锋,不然也不会用土遁术这样不入流的法术将祖元救走。这一次算是他好运,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萧逸右手成爪,瞬间将鬼火收回到了体内,他心中一动,瞬间身边就形成了另外一种结界将她和安安变成了隐形。
安安只是受了刺激,真正伤势严重的是金子,但是依他现在的情形是不能出入医院的,所以萧逸手一怔将祖元布下的结界打破,金子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人群中。
忽然出现的金子让人炸开了锅,萧逸不能再人群多的地方,再加上现在正是阳气最旺盛的时候,他只能将金子拉人们的视野,借助别人的力量将金子送到医院去救治。
他检查过了,金子身上的伤口多数没有被法力伤害的痕迹,她需要的是到人类的医院救治。
人群只是引起了骚动,可是并没有人是打算伸出援手的,就当萧逸实在等不住准备冒险现身的时候,忽然冲过来一个人,
“金子!金子你醒醒。”这个人,赫然就是刚才离开的周成。
周成满脸都是汗,显然是刚才急冲冲跑过来的,他挤开人群,蹲在金子旁边帮她做简单的医药救治,在确定金子能够移动之后横抱起了她,“麻烦让一下,麻烦让一下,她需要尽快去医院。”
周成可能是真的着急了,一向温和的他这一次居然朝着人群暴怒吼了起来“让开!给我让开!”
人群才被吼散,纷纷退出了一条路,周成的眼睛因为刚才怒气已经甩掉了,他也顾不上减,用他这一辈子最快的速度将金子抱去了最近的医院。
“金子,不要有事,真的不要有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0”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离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金子伤成了这个样子。安安呢,安安又去了哪里!
萧逸看着金子被抱进了医院才放心下来,他用安安的手机拨通了银子的电话,告诉了银子他们具体的位置才缓缓离开。
安安是心病,不能再受刺激,他必须要将她带回家。
回到家里的安安感觉头更疼了,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出声“萧逸,好痛苦,萧逸。”好疼,她的头快要炸开一样的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