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走到我身边,围着我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小徒弟,你自己觉得你到这里多久了?”
“我?”盘算了一下:“应该能有大半天了。”
连影拍了拍我的肩膀,点点头:“好样的!我跟师傅找你大半个月,你小子在这才过半天!”
“你说过了多久?”我无法相信他说的话,因为我觉得太不可思议,那么长的时间我去哪了?
“小徒弟,你先别慌,告诉我你来这的经过。”还是大叔沉得住气。
于是我把从空中掉下来之后遇到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那我明白了,你是掉进另一层空间里,所以无法跟现在的时间吻合,只推迟了半个月你还算好的。”
我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我认为一瞬间的事情,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
“大叔,那我们是不是得赶快回营地。”
“是啊!再过几天找不到你,我们就想放弃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来回下地宫多少次,岳离光开车送吃的就跑了三趟。”连影一脸抱怨的说。
“小徒弟,你剑拿到了吗?”
“拿到了。”我把手中的剑柄递给了大叔,他握在手中看了看,又还给了我:“回去以后把他交给乾,就不要再趟混水了,这剑不是凡物,也许乾是想利用它做什么事情。”
我只是希望他能信守承诺今后不再纠缠我和我的家人,至于他想干什么那不是我该操心的。
“大叔!你认识那个东西吗?”说着我给坤指了指远处的石像。
他望过去,点点头:“这个说来话长,回程的路上讲给你听吧。”
离开了岩洞,一路向外走去,途中经过许多画着特殊花纹的房间,连影告诉我这些都是这大半个月他和大叔一一攻破的密室。每一间墙上的图案都会给人造成幻象、错觉,如今它们都被破解不会再构成威胁。
我不知道自己消失的时间里他们是怎么度过的,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我的担忧是出自真心。
踏出地宫的那一刻,朝霞正迎着地平线缓缓升起,矗立在半山坡上,望着远方的戈壁沐浴在晨光之中,渐渐变成了金黄色。
我返回营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时,她们都为之震惊,也许是因为太长的等待,让她们对我的生还不抱什么希望了。
许小丽看到我的那一刻,哭得像个孩子。我总以为经历过风浪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失去一些情感,没想到在她心里我竟是这么重要的存在。
岳颖喜极而泣的拥到我的怀中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离是最沉稳的,只是远远的望着我、微笑着···
回程的车子已由来时的四两变成两辆,强子和他哥可能早已返回了国内,失去另外两个同伴的他们今后还会选择这样的生存方式吗,我不得而知,只愿他们一切安好吧。
我和大叔带着夜奎坐在连影开的车里,另外三个女人带着乾派来的监视者坐在另一辆车中。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奔驰在空旷的戈壁上,扬起的尘土跟随我们一路向前。
坐在车里我把剑柄用绒布包裹好,放进自己的背包之中,大叔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头看着我。
“小徒弟,你说这剑是石像里走出来的人给你的?”他似乎对我的这种说法表示怀疑。
“真的!她还说什么要让我背负责任,生存的意义之类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你可能摊上大事了···”大叔略有所思的摇摇头。
“什么大事?大叔你别吓唬我啊!”我这刚想过幸福平静的生活,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我也不是很确定,小徒弟你不是问我石像是谁嘛,我跟你讲讲她的故事吧。”
我连点了几下头,聚精会神的听着。
“这要从000多年前的一个民族说起,他们是一个特殊的部族,长久以来隐居在山野之中,他们拥有自己的信仰,崇拜圣灵,他们称自己为巫族。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他们拥有一种普通人没有的力量。巫族的文字更加深奥,包含玄学、道学以及阵术。小徒弟,你是不是看见过我们在手掌写了一些东西,之后便可以施展异能,就是这个原因。”
“哦~~那个石像难道就是他们崇拜的圣灵?”
“是的,不过在我们存在的这000多年间重没见她显灵。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出现能引起她的注意。”
这世间搞不明白的事儿也不是一件两件,我可能也算不上最怪的,既来之则安之吧,大叔都弄不明白我就别白费力气了。
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来到这个国度近一个月的时间。仿佛所有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又或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去之路漫长,回之路短暂,同样的距离,心境不同,感觉亦不同。
两天后车队再次踏进乌兰巴托市内,回到当初出发时的宾馆,乾早已迎在门外。
他稚嫩笑容里隐藏着的无限欲望,眼神之中流露出的老练,使我无法认可这个人,即便外表还是个男孩,也无法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下了车,还没走到他的近前,远远的我将手中的背包甩给他,没什么交流,答应他的事情既然已经办到,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我头也没回的跑进宾馆直奔震住的房间。
打开门,屋里异常的安静,半掩的窗帘遮住了一些阳光。我静静的走到床边,他似乎还在处于沉睡之中,平稳的呼吸着,就如我当初离开时一样。
我轻轻的坐在他身边,注视了很久。喃喃自语的说着:“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遵守约定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该醒过来~~”
没有反应,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个坏家伙,想不到也有安静下来的时候。回忆起他曾经捉弄我的那些事,我不禁笑了笑,拿出手机躺在他身边也拍了张照片,模仿他的姿势摆出个V。
因为我担心震的情况,所以大家没有在乌兰巴托停留几日。搭上返程的航班,我同震坐着相邻的位置。
离得故乡越来越近时,他似乎有了一点感觉,我见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潘震···潘震···”我靠在身边轻呼他的名字,他的眉头跟着颤了一下,好像真的要醒了。
“张遥··?”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恩!你可算醒了!”我笑着拍拍他。
“这是哪?”震似乎还没找回状态,环视着四周。
“我们马上到家了!”我兴奋的指了指了窗外。
“到家了···?”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眼神突然清醒了些:“你是说你已经找到剑了?”
我冲他笑着点点头。
他伸展一下手脚,长叹一声:“啊!——这一觉睡得好累——下次再不能走这么远了。”
我好奇的戳戳他:“你这是咋整的?我看大叔、岳姐都挺好的,为什么你到外蒙就昏过去了?”
他把座椅调正,直了直身子,语气里带着无奈:“哎··那是00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万事终归逃不出一个情字,简单的说就是为了一个人受了一身伤。”
“没想到你还挺重情···那你最多能走多远?”
震仰头思考了一会儿:“如果围绕东海那座岛画个圆,还是能去很多地方的,比如韩国日本,少半个中国没问题。”
“那也不错。”我嘴上说着安慰他的话,可是心里不免为他难过,即使活得再久又能怎样?像只困在笼中的鸟,飞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小遥遥,来给我讲讲经过,我挺想听的。”震侧着身子满怀期待的注视着我。
我也转过身面对着他,跟他细细道出这段奇异的旅程。
当我们回到山中别墅时,潘震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管家佣人忙碌着帮我们把行李搬入房间。城堡前的空场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丁晓柔穿着米黄色的小套装站在台阶尽头兴奋得向我们招手。
我下了车呆呆的望着她,心想她不会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吧~~
“这小美女还赖上这儿了····”震站在我身边无奈的叹着气。
“她爸妈不管她吗?”我真是纳了闷了,她父母是怎么当的,这么漂亮的女儿就放心扔外面让她自己乱跑?
“嘿、你说对了,你别看她姓丁,在她爸妈眼里从她出生就被钉上了徐家人的姓。”
我愕然的看着震,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么和你说吧,除非徐东阳不要她,不然的话···她注定是徐家的儿媳妇,明白了没?”说着震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包办婚姻!这种陋习··可耻!!”
“哎哎哎,你别激动,这也不是我立的规矩,消消气,再说你哥不是表态拒婚了嘛。”震拍拍我的肩膀。
“谁哥?徐东阳是徐东阳,我叫张遥,没任何关系,OK?”我有些生气震把我的身世赤*裸*裸的表明,甩下他放在我肩头上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城堡走去。
经过晓柔身边时,我驻足了。
她看着我很欢快,像只雀跃的小鸟:“张遥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望着她萌萌的大眼睛,刚才的气愤消散殆尽:“小傻瓜,我不是说过不许叫哥哥的吗~~怎么又忘了。”
她惊讶的小表情让我有种亲她的冲动。
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的说:“还记得我和潘震的赌约吗?”
她笑着点点头。
好了,我们有了默契。震!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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