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恶心难受,不知道那家伙给我使了什么妖法,怎么说晕就晕了呢?勉强把眼睛睁开了缝,只觉得四周是漆黑一片。
这儿是什么地方?现在几点了?我这是被寻仇还是被绑架?要说是寻仇我也没跟谁结怨,看我不顺眼打一顿就得了。要说是绑架,我也不是富二代,光靠父母那点基本工资也没多钱啊。不对,不对,那家伙最后说的是有人要救我。
脑子渐渐清醒点了,环视四周,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只能确定自己在一间屋子里,手脚都被绑在了木头凳子上,嘴也被胶带封着。
努力的扭动两下,希望手脚可以松动点,毕竟只要能有一只手出来,就可以脱身了。看来那家伙给我捆的挺结实,手都勒疼了也拽不出来。
“呜呜···呜呜呜···”喊两嗓子试试吧,外一有人能听见呢。
“嘘----在动就我不客气了。”说着一个凉飕飕的东西就搭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去他娘的!这家伙怎么在我后面呢?我刚才怎么没看见,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呜呜---”我轻轻的发出声音以示求饶,这家伙太阴了,还是保命要紧。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频率。
“你仔细听我说,我带你来这不是要害你,是有人要我出手救你。你胳膊上那东西最多还能让你再活6个小时,所以我们时间不多了,听清楚了吗?”
哦~~这家伙原来还是个正面人物,是要来救我滴,不是寻仇也不是绑架滴。这世上哪有这么救人的?还弄晕我,还把我捆上,还还还不让我说话。你等着,你等我能动的,让你尝尝本大爷的旋风腿法。不过眼下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吧,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轻轻的点点头,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东西不见了,手脚上的绳子也被一一松开。腾出一只手,我赶忙把嘴上面的胶带也扯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的脑子里全是问号,到是想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出声,快来了。”
“谁快来了?”
“嘘-----”
我努力的观察四周的环境,除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味。这是····呀哈!这是我早上来的那间女寝啊!我怎么回这了?这家伙想干什么?
“嘎—嘎----嘎----”房间的一脚隐约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声。
“这、这房间里还有孩子?”
“别出声!你仔细听。”
仔细听?我都快把耳朵竖起来了,听着感觉还是婴儿的啼哭声。
“这大半夜的孩子在地上是要着凉的。”说着我便顺着声音走过去。
说是迟那时快,那家伙一把就我把拽了回来。
“你疯了吗?!就是这东西给你下的咒,你还往跟前送,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
他这一句话把我整的有点蒙圈,我回头诧异的看着他。
只见这家伙表情异常严肃的瞪着墙角,黑暗的空间里只有那双眼眸泛着一丝寒光。
远处的角落里突然翻滚出一团团黑烟,气味也变的异常难闻,我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一对青绿色的光亮出现在黑烟当中,好像一双洞彻万物的鬼眼死死的盯着我。
“这···这是什么啊??”我一边颤颤巍巍的说,身子一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绑了我的那家伙站在我身后一把扶住我的肩膀:“别怕!我来对付它。”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手搭住的那一刻,我竟然真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也许是他话语中的坚定给了我一种力量。
他纵身一跃,跳到我的身前,双手往后背一插,瞬间在腰间摸出两把弯刀,双手合十将两把刀交叉挡在身前,双腿一用力,脚下一蹬飞身冲向黑烟之中。
想我张遥活了18年,哪见过这场面呀,刀光剑影的这些好像只在书里看过。我有心想跑,却发现腿根本不听使唤,想大声喊叫,嘴却怎么也张不开。难道自己是被点穴了?我就觉得头发根发麻,除了脑子是自己的,这身上的其它部件都失灵了。
“快跑!”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吓了我一跳。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原来刚才并不是被点了穴,中了咒,而是自己被惊吓到,所以动不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那团黑烟已经到了眼前,那双青绿色的鬼眼死死的瞪着我,像似要把我吞掉。
我刚想张嘴喊,一把白森森的刀锋在我面前直劈下来,刀尖离我的脸也就几毫米的距离。那团黑烟也伴随着一声惨叫被分成了两半。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转亮,黑烟散去,白发人站在我面前,双手将腰刀別在背后。
“你小子命还挺大,这两个石头你留着玩吧。”说着他蹲在身子在地上一堆腐肉里扒拉出两个青绿色的石头。
“这不是那只黑猫的尸体吗?怎么跑这来了?”
“哼!这家伙怨气太重了,估计生前是被人打死的,你听到的那个也不是孩子哭,那是猫叫声,只是叫得比较凄惨。”
“那你的意思,这家伙是个妖怪?”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这样的事,一时半刻我也很难接受和理解这些东西。
白发人把两个石头拿在手中站了起来,对我似笑非笑的摇摇头:“你不明白吗?建国以后中国就没有妖怪了,这只能算一种邪恶的能量。”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精神也是一种能量。”
我听的也是一头雾水,刚想追问,他伸手把石头放在了我的手中:“你别烦我了,以后有什么事问那个让我救你的人吧,我又不是老师没义务给你解释这些东西。”
说完他转身奔着门就去了:“喂!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救我的啊?!”
白发人转身看了看我:“你不用着急,他很快就会来找你,我们的事你最好别和其他人提,不然人家当你精神病。”
我还想问很多事情,他却已经开门离开了。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两颗石头,真是不知道怎么办,这一夜似乎打破了我长久以来所有的观点和想法。我从没见过什么超自然的现象,平淡的活了这么久,突然整这么一出,以后我可怎么办?我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思考问题了吗?鬼啊、神啊、外星人啊,是不是都存在啊?我想这些问题早晚得把自己给逼疯了。
恍恍惚惚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女寝,不知道看门大娘看到我没?等我在缓回点意识时自己已经走到了足球场上。
“张遥!张遥!————”
好像身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慢慢的转过身,看见东阳一脸焦急的冲我跑来。
“你大半夜的跑哪去了?!你手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他不提手的事我都给忘记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不是得考虑砍胳膊了。
东阳拽过我的手臂,把袖子撸了上去。
“咦?怎么没有了?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东阳诧异的看着我。
我能说吗?我好想说,好想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可是他会相信吗?还是会觉得我是精神病。我看我还是选择不说吧,毕竟我的遭遇不是谁都能理解的,那个白头发的人我一定的找到他,把事都问明白了。
“哦,我昨天太累了就在图书馆门口的椅子上睡着了。”随便找个理由应付他一下吧。
对我给的答案东阳好像并不满意,但是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在外面睡一宿挺冷的,你把衣服披上吧。”说着他把自己的运动外套脱下来搭在我的身上。
“喂喂喂!我们这样不好吧。”在这大操场上,周围已经有开始晨练的同学经过了,让人看见自己的脸还往哪搁。
“别墨迹,有那功夫你赶快回寝室在眯一觉。”说着这家伙拽着我就往寝室走。他不说我还没感觉到,原来折腾一宿自己确实是累坏了,眼皮子也开始不停的打架。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觉得睡着的时候身子忽冷忽热,喉咙里也是干的厉害。
“水····水···”艰难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两声微弱的声音,感觉这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清。
“你醒了?我给你倒点热水去。”
我侧过头,发现东阳坐在对面的床上直勾勾的看着我。这家伙怎么了?怎么和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不大一样了?
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拿着水壶跑出了寝室,心里瞬间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就是普通的室友加同学,没想到他竟然这个够意思,什么叫兄弟?什么叫哥们?看来这个家伙以后自己得拿真心交啊。
正在我感慨万分的时候,小胖从电脑桌前推出椅子向上看了看我。
“呦,你醒了,我说那家伙怎么出去了呢?”
“我睡了多久了?你怎么还在寝室?”我的声音哑得自己都听不出来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大半夜跑哪疯去了?东阳那家伙找你找了一宿。你白天在这睡觉,他愣是一步没离,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你,都给我吓完了。”
“啊?我睡了一天了啊。咳、咳、咳。”嗓子好难受啊,恐怕要说不出话了吧。
“得了,你可别说话了,一会赶快喝点水吧。”
迷迷糊糊的有熬了一夜,感觉中间东阳喂我吃了两次药,不过烧却一直没怎么退。
“张遥、张遥”感觉有人晃了我两下,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憔悴的脸望着我。
“张遥,天亮了,我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你这样挺着也不行,吃了退烧药都没用,赶快去医院吧。”
啊?要给我爸妈打电话了吗?不行啊,这点小病折腾他们干什么呢,感觉自己这身子骨再挺挺就能熬过去了。
“别、别打电话,我感觉自己好多了,我都这么大了不能老让他们操心。”说完我用手肘撑起床铺准备坐起来,也许起来就没那么难受了,脑子也能清醒点。
“你别起来,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我给你上食堂打点粥,快趴下吧,把被子盖好了。”说着他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小胖接过东阳手中的饭缸:“你别去了,你这一宿也没怎么睡,我去吧。”
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就湿了,想想自己好像很多年都没哭过了,此时此刻也不知是身体难受的想哭还是心里难受的想哭。
“你怎么还哭了?挺大个人了,有点男人样行不行?”东阳又爬上梯子看看我烧退了没。
“没事,就是有点难受。”说着我用被角擦了擦脸。
喝过小胖带回来的二米粥,精神确实好了一些,又在寝室窝了一个白天烧才完全退下去。我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如其来的得了这么一场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吓的丢了魂?谁知道呢?也许只是普通的感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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