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你对云城网络了解多少？”
神笔小良：“不是很多，只知道这是一家本地的网络公司。我的老叔想让我去音乐方面发展，但是我不喜欢。我喜欢计算机有关的东西，还打算在这个假期碰碰运气呢，看看能否在云城网络找到一个兼职。”
白莹沉默许久，最后缓缓打字道：“如果我作为你的师傅，希望你远离这家公司的一切，越远越好。你会不会理解我？”
左小良在今天遭遇到的震惊接踵而至，越发的不能够理解关于云城网络有关的所有事情。
这只是一家游戏公司而已啊！
他刚开始，还是抱着那种“展现自己天才实力，然后顺理成章进入到这家公司里”的念头。他的确有这个实力，作为白夜行亲自调教的徒弟，虽然在网络攻防方面偏弱，但无论是编程语言还是程序算法，掌握的程度都堪比工作十多年的老练程序员。
“可是，可是……”左小良突然发现自己先前对云城网络的概念，好像全都在一夜之间被推翻。
短短的几天时间内，这家公司从本地的小众游戏公司，以一种全新身份出现在互联网之中，从低调到高调，从默默无名到名声大震，左小良甚至没法捕捉到过程的轨迹，只是有一种眼前一花，所有东西都变了样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起主导作用？
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一家公司出现这种堪称腾飞的发展势头？
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自己未曾注意到的东西。
左小良感觉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是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通。似乎有一道灵光来回乱窜。却没办法捕捉到。
是《歌姬计划》吗？
这个音乐软件只能称作是二次元圈子里小众娱乐。
还是《甩葱歌》？
不过是有点好听的歌曲而已。
是胖子和小眼镜提到的《龙吟云海》和《江南style》？
左小良抓了抓头发，心中充满了疑惑，脸上则是思考中的浓浓不解。以他的见识，即便在计算机领域天赋十足，但是基本没什么可能去理解什么叫做“病毒式网络营销”。
更不可能发现，从《歌姬计划》开始，网络中那一直在推波助澜的大手。
一环接一环，天衣无缝。精密至极。如同潮水般，把沉积在互联网深海中的云城网络，卷到浪尖，以一种万众瞩目的姿态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他更没有办法理解的却是师傅白夜行说出的那句话：远离云城网络。
神笔小良：“师傅，我不懂。”
白莹叹了一口气，打字道：“我没办法把这其中的危险与你说个清楚。小良，你只需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坑害你。你师傅我虽然自诩为一流黑客，但是也有力不能及的时候。如果把我这种级别的黑客群体比作是互联网上的萃毒利刃，那么这家云城网络和他们背后的衔尾蛇则是……”
“真正的无底深渊。”
白莹喃喃道，她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选择下线。
她依靠在椅子上，满心无力。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之中。
自从上一次在神秘高手中吃了一个大亏后，她一直在关注着云城网络的动向，想要找到那天击败“sharpin”和自己的超级黑客。
不过她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反而作为了一个云城网络在短时间内突然崛起的完整见证者。
白莹惊叹于云城网络天马行空般的宣传思路，以及他们出色的运营策略。原本关于《歌姬计划》的消息只是在小圈子里流传，随后像是个性头像、甩葱歌、cg视频等一系列手段，让与之有关的消息像是病毒一样在互联网里飞速传播。
当《节奏大师》宣布正式公测的时候，就是将这股病毒彻底引爆的时刻。
她利用技术手段尝试统计过《节奏大师》官网在短短几天内的访问量：七百万个真实ip。
这可不是视频网站上虚的要死的点击量，而是她经过鉴别，扣除了重复访问和无效访问之后得到的确切数据。七百万的数量，与华国八亿多的网民数量相比，可能只是沧海一粟。
要知道，这才一周不到的时间！而且以十个人中一人选择下载游戏的比例，这也意味着七十万的用户！
有了上次的教训，白莹再也不敢直接入侵云城网络的服务器，但这并不妨碍她在云城网络的员工们身上钓鱼，她以一个虚构的美女身份，将策划部的几个员工勾得神魂颠倒，得知了不少有用消息。
根据这些员工们所说，这一系列堪称天才的策划，都是出至于云城网络的董事长——石迦之手。
“石迦……”
从国安数据库中的资料显示，他只是一个运气有些不错的大学生。平凡无奇，要是说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也就是他的继父程国顺。
前国安十七处办事员，因为腐败问题被撤职查办。
“十七处的人，主抓金融经济犯罪的，竟然也会在经济问题上犯错。”白莹摇摇头。
这并不是什么神秘身份。国安只是作为特殊警察机构，每年因为各种错误被撤职的办事员有很多，只要不涉及到高级机密，国安也不会去特意关注这些撤职成员。
离开了国安的力量，脱下了政府的衣服，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调查无果之后，白莹只能把目光放在云城网络和衔尾蛇之上。
而云城网络郑重推出的音乐游戏《节奏大师》，她当然想要看看以衔尾蛇的实力，究竟会制作出一款怎样的游戏。
“不过也只是游戏而已。”
白莹嗤笑与这群超级黑客的不顾正业，以他们的实力做什么不可以？只要稍稍了解，灰色地带流动着的惊人利润足以让任何一个黑客打破戒条去冒险涉入。
她自己同样赚过一些不干净的钱，而且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这是技术应得的。
游戏这种东西，在白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她讨厌游戏的原因，是因为她一直偏执的认为游戏本身很幼稚，而不愿意去尝试。
这还是与衔尾蛇扯上了关系，她才决定把《节奏大师》从云平台下载到电脑中。
当她登陆到游戏界面之后，初初上手便有些不可自拔的感觉。
“怎么这么好玩？”白莹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但是手下动作可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敲击着键盘，体验着音乐游戏的乐趣之中。
当她击败了游戏房间中一个又一个对手对手，那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让她很满足。
“一群菜鸟。”
白莹伸了个懒腰，表情很轻松惬意。
这游戏的品质在她的预料之中，绝对不会辱没衔尾蛇之名。虽然目前来说，差不多只有她才知道衔尾蛇的恐怖之处，大部分人只把衔尾蛇当做了一家制作cg视频和电子游戏的工作室。
还没等她开始下一局游戏，网络突然中断了。她检查一番之后，应该是宽带供应商出现了问题，估计一时半会修不好。
“主人，恭喜您再次击败了对手~初音觉得您可能会喜欢《征服》这首歌，要不要尝试一下？”屏幕左上角的q版初音用手扒着屏幕边缘，冒头卖萌道。
这功能是离线的？
白莹注意到了这个小初音，她在弹出来的窗口中打字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征服》这首歌？”
“因为您的气质很适合这首歌啊，从昵称就知道您在现实中绝对是一位高冷美女，不过绝对没有现在的天气冷啦。”
她来了些兴趣，居然还有对话的功能？正好无聊，打算逗逗这个小初音。
两个人一问一答，话题越来越深入，从天文到地理，后来又谈到了白莹的择友观念，以后会找什么样的男朋友之类的话题。
“这个客服还真有趣，什么都敢问啊。”她笑着自然自语道，还以为这是客服人员正在与自己开玩笑。
白莹刚想回答自己的男友标准，她忽然惊醒过来，现在貌似是离线状态啊！也就是说与自己聊天的绝对不是真人，而是计算机程序！
脑海里联想到的一个名词让她再也坐不住了——
图灵测试！
人工智能！！！(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