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莽元神在敖邢施展飞龙在天时,立即俯身在敖邢身体上,敖邢得到他的元力冲击,发招之后,发动水遁之术,瞬息间到了数十里外。
柴问剑失去了对他的感应,立即明白敖邢已经跑了。这让他很恼怒,也很无奈。因为要再拿住吞噬莽几乎是不可能了。
“吞噬莽!”
铸剑师缓缓撤去他的修为,柴问剑缓缓落地,曲玄宗赶到他身边时,突然轻咦一声,抬头朝北方天际看去,荒芜庄主说:“是张天作,这个老东西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出龙虎山了,这一次居然亲自来了,八成和这个小子有关。”
曲玄宗拉住柴问剑,让他站到身后,荒芜庄主对柴问剑说:“没有想到你这小娃儿的麻烦事还真是多。”
柴问剑正在气头上,魔气暴增,铸剑师对他说:“不要动怒,你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体内元力几乎枯竭,快服用上次你服用过的回气丹,我来帮你压制怒气。以你现在的状态要是再走火入魔,只怕会有爆体的危险。”柴问剑闻言,赶紧从戒指里拿出一枚回气丹,吞入口中,之后直接坐在地上,开始回气补充元气。
很快,苍玄和天都五魔跑了过来,魔七见柴问剑正在回气,嘿嘿一笑说:“太好了,这小子已经没有招架之力了。老大咱们再上,宰了他去。”
魔大抬手说:“小七不要冲动,有一个高手正在朝这边赶过来,那个降头师厉害的很,要杀这小子一时半会还做不到,倒不如先等等那个高手,看看他意欲何为,要是也来宰这个小子,咱们就跟他联手,要不是,立即走人。”
魔二问:“老大,就怎么便宜这小子了?”
莫四跟着说:“对啊对啊,机会难得,老大,你和二哥去拖住那个降头师,我和老六去拉住那个荒芜庄主,小七去宰了那小子,办完事立即走人。多简单啊!”魔六点点头应承,魔七哈哈一笑说,“我要亲手把这小子的脑袋扯下来,踢到河里去喂鱼。”
曲玄宗听到这里,笑而不语,江城上前到了他身边,笑说:“你们这五个无耻之辈,泰山一役那几个小辈没有把你们杀尽已经是苍天开恩了,如今又要被妖族追杀,还不快快逃到西域去寻求庇护,居然还敢口出狂言?真以为天下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们是吧?”
魔二暴脾气,听到这里了,气的是火冒三丈:“你这死不了的老东西,要打就来,少在一边唧唧歪歪。”
“呵,天都小狗崽什么时候这么大的口气了?”就在这时候,天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众人抬首朝天北望去,还不见半个人影,就听那个声音又说:“难不成今天你们几只小狗崽出门没有看老黄历吗?”
天都五魔被人叫成了小狗崽,一个个是气的怒不可遏,魔大更是怒不可遏,放声大叫:“哪里来的老狗?鬼鬼祟祟背地里道人是非,有种的站出来一较高下!”
“哈,站出来了,只怕你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尽,天际落下来一道白光,白光落地显出一对男女,男的四十来岁的样子,身着玄黄八卦道衣,头戴道冠,手里挽着浮尘,腰间挂着一口鎏金宝剑,神态肃然,不怒不喜,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姿态;女的一身蓝纱长裙,裙摆上有蓝色玫瑰似得花朵儿,手持一口长剑,剑鞘镀银,宝珠镶嵌,剑锷上一颗夜明珠,格外夺人眼球,然此女比她的剑更为迷人,十七八岁的模样,小巧碧玉,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还盘膝坐地的柴问剑,另一只手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袖子,指着柴问剑小声说:“师父,他身上有您的气息。”
男人点头不语。这时候天都五魔惊怒交加,魔大更是冲着那个小女孩怒吼:“又是你!可恶啊!”
小女孩回头看了魔大,哦了一声,有扯了扯男人的袖子说:“师父,就是他们几个,那次您叫蓝玫儿去泰山,蓝玫儿不小心就把他们的那个老六给杀了。现在好了,他们五个都在,师父就出手把他们都给杀了吧。”
一个小女孩一出口就说杀人的时,叫人听了感觉怪怪的。
天邪子苍玄大笑说:“天都五魔,你们的仇家来了,既然柴问剑已经没事了,苍某人告辞了。”说着化作一阵黑烟,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苍玄这时候跑了,天都五魔少了一个大帮手,面对昔日的仇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候,那个男人终于说话了:“滚出中原,饶你们不死。”
小女孩蓝玫儿好奇问他:“师尊不杀他们,替天行道吗?”
男人笑了笑对她说:“好孩子,除恶杀生是为了天下太平,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五个作恶多端,天意自有安排,况且他们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们能够相依为命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我们正道做事也不要太绝,留他们去了,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蓝玫儿哦了一声,魔二突然暴怒发狂,他想起自己的兄弟惨死在泰山,尸首都没有来得及处理,莫名的怒火烧起,正要冲过去和那个小女孩拼命时,魔大一下扯住他大叫:“二弟不要冲动!”
其他三魔纷纷说是,魔二怒吼:“大哥!就是这个丫头杀了咱们的六弟啊!”
魔大说:“此人乃龙虎山的张天作,咱们斗不过,走!”
张天作笑了笑,对魔大说:“你们五个小狗崽子此去西域,生死自有天定,若是改过自新,自然相安无事,但是要继续这样下去,不出三年五载,必定客死异乡。”
魔大冷笑说:“西域有魔教大尊者,只要投靠他们,想要杀死我们天都五魔,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天作呵呵一笑,转而又对曲玄宗说:“早闻西域苗疆有一尊九黎圣者,尊下可识?”
曲玄宗说:“九黎圣者原是九黎圣域守护者,曲某出自九黎,自然认识。”
张天作又问:“不知道九黎圣者和尊下的死对头大巫师夕崖比起来如何?”
曲玄宗略作考虑,又说:“两者从未交手,曲某实在不敢定论。”
张天作笑说:“昔年贫道三入西域,一次和大巫师交手三百回合,胜负未分。一次单枪匹马欲闯九黎圣域,于圣域外的九黎圣者交手十招,又是胜负未分。第三次去了西域昆仑山,和昆仑山剑仙商议除魔大计,在昆仑山之巅同剑仙论剑半日,拜服剑仙之名,从此封剑龙虎山。尊下可知人间正道当中这位剑仙修为如何?”
曲玄宗不明其意,问他:“张真人何处自言?”
张天作笑说:“昆仑剑仙怒屠龙,倚天祭出谁争锋?不知尊下可曾听过这两句话?”
曲玄宗惊愕失语:“剑仙罗章!”
张天作说:“中原得此人镇守西域,大尊者三百年来可曾再入中原兴风作浪?你们这五条小狗崽子,孤陋寡闻,真以为天下间只有那个大尊者无敌天下了,殊不知近三百年来,那个尊大魔头被剑仙罗章一人阻拦。如今你们逃亡西域投靠了大尊者,不出三年五载,剑仙罗章必定将你们五个尽数伏法。”
魔大嘿嘿一笑,也不再言语,就在这时候,柴问剑张开眼睛,说了一句:“师尊今日突破,羽化登仙,先今在昆仑山继续修炼,还曾告诫于我,若是大尊者不出西域,他老人家自然不会再为难魔教一脉,但是若有再有谁去投靠大尊者的话,大尊者势必会借势去跟我师尊交手。可惜,我师兄章惊雨也回到了昆仑山了,不知道大尊者是不是受到消息了?要是没有收到的话,那五位可就惨了。天大地大,五位若是不改过自新,只怕真的是无处藏身了。”
魔二嘿了一声:“没有想到你这小子背景还挺深的。”
魔大又说:“兄弟们,我们走。”一挥手,天都五魔同时化烟散去。
蓝玫儿叹了一声:“哎呀,真是可惜,又让他们五条小狗跑掉了。”
柴问剑看这个小女孩很有意思,眼睛大大的,一脸的单纯,说话却是句句不离杀人的事,对她笑说:“他们五个行事太过恶劣,自会有能够杀他们的人,姑娘又何必操心呢?”
蓝玫儿说:“你不知道,他们五个跟我有过节,要是不干掉他们去,晚上我做噩梦经常会梦到他们的那个老六,来叫我索命。尽说一些他们五个兄弟会替他们报仇的废话,害的我经常失眠,睡不好觉。”
张天作拍了拍她的小肩膀说:“你这丫头,难怪为师怎么最近老觉得你怪怪的,整天神经兮兮的。”
蓝玫儿吐了吐香舌,做了个鬼脸,气呼呼说:“还不是师尊你老人家给害的,叫谁去不好,偏偏叫蓝玫儿去,要不是那个什么老六自己撞到我的珠光剑上来,我有怎么会捅死他?要是没有捅死他,我又怎么会做噩梦?”
张天作无奈摇头,转而对柴问剑说:“小朋友,可否归还小儿遗物?”
柴问剑一愣,这才想起来,半天前在洞庭湖诛杀八爪鱼怪的时候,那个小道士张机的事,匆忙的从腰间取出那块玉佩,交还到了张天作手中,又说:“张机师兄诛妖行道,只可惜我去晚了一步,没能救下道兄,深感惭愧。”
张天作看着玉佩,忍不住哀叹一声:“小儿张机的事,贫道已经知晓。在他这次下山之前,贫道就曾为他卜算一卦,得知他此番有去无回。虽有心,却无力天意难违。今日晨间,贫道心绪不宁,又算了一卦,得知我儿张机吉人天相,得贵人相助,原本以为相安无事。不曾想午时时分,我儿明灯骤息,已经亡故。没曾想贫道算卦一生,替天行道,斩妖诛魔了半生,今日落下个白发人所黑发人,苍天无眼啊!”
柴问剑说:“真人节哀。张机师兄生前曾托我传一句话。”
张天作忙问:“机儿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没有给他老人家丢脸。浩然正气,天地长存。’说完张机师兄就把玉佩塞给了我。”柴问剑又说:“张机师兄的遗体,我已经转交给了一个叫青老堂主的人,那人欲加害与我,所以我才没有把玉佩交给他。所以当时我没有把张机师兄的遗物,一并交给他。只希望他日能够遇到真人,亲手交给您,再做解释。”
张天作说:“此事本就与你无关,至于那个青老堂主也和苗疆一位邪魔有一点关系。你不把玉佩交给他,也是对的,若让他拿去了,被邪魔学去了我这龙虎山的剑诀,那就不妙了。”
柴问剑哦了一声,又说:“敢问真人,这个青老堂主和苗疆的哪一位邪魔有关系?”
张天作说:“那人道号千机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只是行事古怪,亦正亦邪,说到底也和我们道家也有点关系。此人俗名,世间只怕知道的也只剩下他自己了,不过他的道号在现今修真界也算是鼎鼎大名了。”
曲玄宗呵呵一笑,张天作又说:“小朋友,你还有要事在身,快去追那条恶龙吧。适才你和那条真龙大战时,它已经通知了龙族,龙族已经派了三个高手前来接应。你即刻动身,在太湖之畔或许还有一次机会抓住那条恶龙。”
“真的吗?”
“贫道素有神算之名,卦象一向不差,不信你现在大可以前往太湖之畔。”
柴问剑再三言谢,也不等曲玄宗和荒芜庄主江城,直接架起魔歌屠神,顺着长江一路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