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沐城,像这个女孩子这样卖身葬母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除了那些大家族和少数有经商头脑的商贩以外,普通的平民,能混个温饱儿就算是不错的了。有些贫困的家庭,饿死人也是偶有发生,大家都见惯不怪了。
“啧啧……这女孩儿身段还不错,买回去做个贴身的丫环也凑合了。”一名大腹便便的富商打量着这名女子,色眯眯的到。
“是个美人儿坯子,可惜有些晦气,卖身葬母,就怕影响气运。”另一名锦衣玉袍的矮胖中年人阴阳怪气地到。
“快拉倒吧,你家里有个母老虎,天沐城谁不知道哇。怕买回去不好交代是真的吧?”富商揭了矮胖中年人的老底儿。
“抬起头来让大爷们瞧瞧,要是长得漂亮的话,爷就买了你去。”另外一个貌似纨绔子弟的年轻人竟然伸手去扶起姑娘儿的脸蛋儿。姑娘儿把头一撇,躲了过去。然后自己慢慢的抬起了头,还用手撩开了面前的长发。她也知道要是自己没有些姿色的话,是没有人愿意买她的。就是这个世道儿,没有办法。穷人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尊严的。
一张俊俏的脸儿就显露了出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肤若凝脂,冰清玉洁,若不是脸上还挂着泪痕,真堪称一代佳人了。只是稚气尚未褪尽,还显得稍微的青涩,假以时日,必定倾国倾城,艳盖绝代。
如此姿色,自然引得周围这些如狼似虎的糙老爷们儿一个劲儿的直咽口水,恨不能立刻据为己有。
“给你十个金币,跟我走吧。”富商迫不及待地率先出价。
十个金币足够养活一个普通人一年了。而买一个普通的仆人也只要五个金币。要知道刚才张久久看的那些药草,最便宜的也要十几个金币,人是何等的不值钱,可见一斑。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普通人在有钱人的眼中贱如草芥。
“二十个金币,这女孩儿我要了。”刚才被奚落妻管严的中年人大声嚷了一句,他也是在给自己打气。这妞儿太美了,就算跟家≠≠≠≠,m.▽.c↗om
“行啊,李冬瓜,不怕家里的母老虎了?我出三十。”大肚富商冷嘲热讽的到,又加大了注码。这女孩儿的模样儿确实是难得一见,就算付出的代价高些也是值得的。
“我出五十个金币。”就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另外一个富商也加入了争夺之中。而且他一加入就直接提高了二十个金币。
“五十五。”
“六十。”
……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进来,这里俨然成了一场露天儿拍卖会,而被拍卖的物品就是这个跪着的女孩儿。一场卖身葬母的悲情戏就这样被这些富人们给演变成了一出闹剧。
随着众人的出价越来越高,围观的人数量也增加了许多,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而节节攀升的价格让这些平民们为之乍舌。他们何曾见过这么花钱的?就为了买一个仆人竟然能出这么高的价格。富人的世界,他们不懂。他们都想要化作女儿身卖给他们了。
那个女孩儿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充耳未闻,就像这些跟她没什么关系似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头脸低垂,乌黑的秀发又挡住了她的脸盘儿。
而参与叫价的几个人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挣的是面红耳赤,互不相让。最后大肚富商喊道:“老子出价两百,谁要是高过这个价钱,这女子就归他所有,老子退出。”
当他喊出两百的价格时,周围一片哗然。两百金币够买多少仆人啊,就算是漂亮的女人也能买好几个了。
其他参与竞价的几个人也都把嘴巴闭上了。不是他们出不起这么多钱,只是觉得不值。
“嘿嘿,既然没有人再出价,那你就是我的了。起来跟我走吧。”大肚富商一脸的嘚瑟样儿,很是欠抽。
“这女的,归我家少爷了,你们都靠边儿站吧。”一个尖利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出来。众人纷纷闪开一条道路,一个厮模样的仆人开路,大模大样的走到了大肚富商的面前。
“可是我已经出价二百个金币,敢问你家公子出多少钱哪?”大肚富商什么没见过,一个仆人跟他这么话,自然是有些来头儿,他也没敢摆谱儿,客客气气的问到。
“哼,少罗嗦,赶紧滚,这女的我家少爷要了。”那厮一儿面子也没给,直接吆喝着。
“这怎么行,光天化日的,明码实价,谁出的钱多,她就归谁。难不成你家公子还要明抢不成!”大肚富商一肚子的火气。
“那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厮一脸的冷意,毫不客气。
“无论是谁,都要讲规矩,价高者得,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跟我争女人就得比我出价高。”大肚富商在天沐城中也算是有名气,除了几大家族之外,他还真没怕过谁。
“是吗?看来我刘家在天沐城的面子不太管用了?”人群再次分开,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旁若无人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奴仆。
来人身体瘦弱,病病殃殃,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人正是天沐城三大世家李刘家的直系子孙刘之幻,在天沐城也是有名的恶少,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跟张家的张向良,孙家的孙大彪,合称天沐三少。
大肚富商脸色就是一变,天沐三少的名声那是如雷贯耳,比之他们身后的世家背*景有过之而无不及。世家至少是讲规矩讲道义的。而天沐三少行事全凭心情,毫无章法可言,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高兴了灭一个家族都不在话下。
富商算什么?有那么几个玄士的打手也就给平了。要么怎么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呢。那些富商挣了些家底儿之后也是拼命的培养晚生后辈,力图跻身世家之行列。按他们有了钱,可以雇佣高手,但是就算是高手,谁又愿意得罪世家子弟呢?世家的底蕴是无法想象的,一旦跟他们做对,就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肚富商立马汗脖子四流,浑身打起了哆嗦,战战兢兢的到:“原……原来是刘大少爷,人怎么敢跟您争女人呢,的这就离开……这就离开”。他着话,就躬下了身子,向后退走,还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吧?打断他一条腿,让他涨儿教训。省的不把我们刘家放在眼里。”刘之幻冷冷的吩咐着身后的几个手下。
那大肚富商一听这话,赶紧跪了下来,求饶到:“刘大少爷饶命啊……放过我吧……”。
大肚富商汗如雨下、跪地求饶,可惜刘之幻却全然没有理会,在他的眼里大肚富商不过是有些钱财,跟普通的平民没有区别,生杀予夺,全看心情。今天他犯在自己手上,活该倒霉。
刘之幻把注意力放在了跪在地上的女孩儿身上,这身段儿,还真是个尤物儿,怎就生得如此俊俏,刘之幻已经掏空了的身子隐隐约约的就起了反应。他那目光灼灼,像是要把这女子就地正法。
刘之幻身后的仆人们对他们的少爷那是了如指掌,既然他吩咐打人,那就用不着留手。于是满大街的人都能清楚的听到大肚富商的惨叫。“咔嚓”一声儿,大肚富商的一条腿就在几个人的轮番施虐之下断掉了。而他也疼的当场就晕了过去。
围观的人早早儿的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天沐三少的“威名”那可是人尽皆知,谁愿意沾上半儿干系?要是碍了刘大少爷的乐子,弄不好比大肚富商还惨。
刘之幻看到人已经昏了过去,就吩咐了一声儿:“把人给我丢远儿,别扔在这儿碍了爷的眼。”于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家将们就七手八脚的将大肚富商扛走了。
“娘子,把头抬起来,让也瞧瞧。”刘之幻一副色淫淫的样子,再次低头看向了这个女孩儿。
跪在地上的女孩子怯生生的抬起了头,双手拨开了乌黑靓丽的秀发,露出了那张惊艳的脸蛋。
“哇唔,乖乖隆地咚,韭菜就大葱。真是妙不可言啊,美得很,美得很。”刘之幻面露淫光,搓了搓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少,少爷,如果您肯出钱安葬我娘,女子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公子。”那女孩儿伏在地上哀求,她的声音如哭如泣,实在惹人怜惜。
“去,真晦气,你那娘死都死了,还葬个屁啊,来,快跟本少走吧,只要你侍候得本少爷舒服了,本少爷给你买新衣物和珠宝手饰。”刘之幻一边儿着,一边儿伸手就要去拉那女孩儿。
那女孩子倒是倔强孝义,避开了刘之幻的手,到:“少爷您不愿意出钱安葬我娘,我是不会跟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