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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某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利索,所以更新还是不会给力,大家担待。另外,除了累计打赏的加更,其他的加更项目全部暂时暂停,那些欠章够还半年的了/(ㄒoㄒ)/~~。)
……
燕帝高纬很不正常,至少在高哲的眼里,很不正常……一个不久前快被吓尿了的人,眼巴前儿发着呆,偶尔瞅瞅自己,然后神经质的“噗嗤噗嗤”的笑,任谁也会觉得对方不正常吧?
高哲笼着袖子,心中琢磨又琢磨,开口道:“闲着无聊也是无聊,燕君,要不……招淑妃、提婆兄,凑桌麻将?”
“好啊好啊!我正有此意!”,燕帝高纬答应的倍儿爽利,且直接吩咐伴驾的随从依言行动。
高哲嘴皮子一“吧嗒”,明白了什么。
高哲刚才的话存有浓厚的试探意味,他猜测燕帝高纬不正常的缘由无非两种,一种是斛律光血淋淋的人头吓坏了燕帝高纬,另外一种是兰陵王高长恭对燕帝高纬说了啥,他现在确定是后者。若是前者,丫还会没心没肺的想玩儿?
声色不动的伸手将床榻上的燕帝高纬拉拽起身,高哲陪着他向寝殿行走。
苍穹依旧灰蒙蒙的压抑,倒是狂风暴雨逐渐化作和风细雨,水珠儿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淅沥淅沥”的飘零,有几分优雅。
高哲脚步甚慢,若无其事般的叹道:“鬼天气!打开春儿开始,雨水就没停过,连个亮儿都见不着!”
“是呀!往昔这个时候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是一年内最好的时节!”,燕帝高纬也抱怨。
高哲恍然道:“不是每年都这样?”
“当然!”,燕帝高纬笑道。
高哲眼珠子一转,嘴上抹了蜜似的甜:“我就说嘛!尝闻来往易京、长安的商人提及,称燕国的景色优美,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犹如银蛇山舞、蜡象原驰,漂亮极了!到了夏天,也不像中原那般酷暑、干燥,气候清爽,适宜游玩、打猎……啧啧。”,这厮咋舌不已,一副向往的神情。
“等雨停了,我带你见识见识!”,燕帝高纬顺口便道,接着,他极力装作隐蔽的询道:“长生喜欢我大燕吗?”
高哲一乐:“喜欢!喜欢!”
“那……”,燕帝高纬凝视高哲的脸庞,认真的道:“你愿意留下来么?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留下来。”
“兰陵王是不是对您说了什么?而且是关于长生的?”,话题绕了一圈儿,费心思旁敲侧击的高哲,等的就是燕帝高纬憋不住的吐露。
长时间的接触,高哲早把燕帝高纬的脾气摸的通透,假使当面质问兰陵王对他说了什么,他有恁点儿破坚持,肯定不讲。但只要开了口子……
漏嘴的燕帝高纬挠挠后脑勺儿,嘶嘶哈哈的尴尬,支吾的赶紧掩饰:“没什么!没什么!”
“嗨!”,高哲不高兴的白了燕帝高纬一眼,道:“有什么又如何?”,话锋一转,他接着道:“兰陵王是不是对您说,把我留在燕国效力?”
燕帝高纬木愣的颔首,表示高哲言中了。
高哲有预料兰陵王用这招“驱虎吞狼”……他和陆令萱一系的合作基础,建立身为隋人外臣,与陆令萱一系的合作没有利益纠纷,一旦他从隋人外臣成了燕人内臣,那就会衍生利益纠纷,届时双方发生矛盾争斗,得利的自是兰陵王。
“幸好提前给陆令萱探讨过这方面的问题,打了预防针。”,高哲心中暗道:“不妨将计就计!”
转神儿,高哲郑重的躬身作揖道:“您待长生的好,长生铭记于内、感激涕零,早有报答的拳拳之心!”
“长生,你……”,燕帝高纬一怔,旋即大喜过望:“你同意了?”
“暂时不行。”,高哲抬头。
燕帝高纬脸垮了,恹恹不振的萎靡不悦。
“燕君!我还有两个弟弟,还有一大家子人,如果我……背叛了大隋,他们皆会死于非命的!”,高哲唏嘘的道。
“哎呀!我险些害了长生!”,燕帝高纬一拍大腿,埋怨自己鲁莽了。
高哲道:“此事得从长计议。”
“长生聪颖,可是有了办法?”,燕帝高纬期盼的道。
高哲掰着手指,道:“首先,您别想一蹉而就,徐徐图之方为上策,必须诏令兰陵王那边按兵不动。”
“嗯嗯!!”,燕帝高纬痛快的道。
兰陵王最大的失策,是他不比高哲了解燕帝高纬的耳根子多么的软!
“斛律光临死攻击大隋驿馆,还好安宁公主逃脱了,大隋、燕国的议和仍需进行,您得准备迎娶安宁公主。”,高哲侃侃谈道:“这样呢!您给予大隋看到议和成功的希望,然后!您借机派遣使者出使大隋,向隋天子索要我、我的家人等,隋天子不允许,您就用撕毁议和要挟……”
“啪!”,燕帝高纬抚掌,道:“好谋略!好谋略!既遂了我的愿望,又不伤害长生,一举两得!”
“所以呐!”,高哲解决危机,谗言道:“您甭信高长恭的!那可不是个好东西!您笨寻思寻思,他的父亲是谁?文襄帝啊!您祖父神武帝的嫡长子一脉!若非文襄帝出了意外驾崩,高长恭就是皇子,而他的兄弟们争得过他?争不过!他一准儿是皇太子乃至皇帝的命!皇位哪几经辗转,落您这九房一脉?再者,高长恭的长兄高孝瑜怎么死的?他跟您说的话,指不定包藏祸心!”
燕帝高纬眉头紧皱,回忆起不太好的事情。
高长恭的长兄高孝瑜,是燕帝高纬的父亲武成帝高湛杀的。起因是他得罪了武成帝高湛的宠臣和士开,以及他与宫中侍女通/奸,并作死的搁燕帝高纬大婚的节骨眼儿,不老实的与那侍女眉来眼去、捅捅咕咕,惹得武成帝高湛大怒,命人灌了他三十七杯酒……
“我差点误信了坏人。”,燕帝高纬惆怅的道。
高哲轻佻的抓着燕帝高纬的胳膊,蛊惑道:“人心险恶啊燕君!”,他手一指,眼尖的道:“不提不开心的了,提婆兄到啦。”
燕帝高纬顺着高哲指引的方向看,穆提婆颠颠儿的跑呢!他扭头道:“长生,咱们快走几步!”
寝殿。
燕帝高纬兴致勃勃的去唤淑妃冯小怜、取麻将。
高哲靠近穆提婆,道:“提婆兄……”。
穆提婆这儿雨淋湿了衣裳,忙活着擦拭,他打断高哲的话,得意的道:“长生贤弟是想问你的几个随从、安宁公主的下落?”
“有提婆兄这句,我放心了!”,高哲施礼拜谢。
随意的丢弃巾布,穆提婆包裹毯子,龇牙道:“斛律光那老贼够狠的,走了走了还搞这么一名堂!你的那个副使杨义臣、随从宇文成都,伤的不轻,到我那儿的时候,嗬!血汤子里打捞似的!我已经找医者替他们治疗了。”
高哲二话不言,荷包掏万两银票一塞,道:“提婆兄辛苦。”
穆提婆刹那眉开眼笑:“知道你长生贤弟会做人,老兄不推辞了!”
“麻将打完,提婆兄帮我带句话陆太后那儿,四个字‘将计就计’。”,高哲道。
穆提婆不懂,也不问,他晓得是高哲、陆太后之间的交易,轮不着他掺和。
须臾。
麻将桌摆上,高哲、穆提婆、燕帝高纬、淑妃冯小怜四人耍的飞起,一切仿佛没变,回归原本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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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